第6章 迎亲 - 土匪小娇娘 - 宝木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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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迎亲

寨里人请了个喜庆的乐班子吹拉弹唱,从迎亲队伍一来就开始吹奏,生生把谢家队伍里的乐班子比了下去,谢逐骑在马上,生生感觉自己耳朵要炸了,双手捂着耳,一脸的不耐烦,骑马跟在一侧的谢迁踢了他一脚。

谢逐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马。

阿桃头顶红盖头,被温尧从院子里背了出来。

吵闹声中,她听见温尧的声音略带哽咽:“阿桃,记得以后要在谢家好好过啊,要是受了委屈,有爹爹给你撑腰。”

阿桃经过一夜的情绪缓解,反倒轻松了不少,笑嘻嘻接话道:“爹爹放心,我要是受了委屈,不用爹爹你撑腰,我先揍他一顿!”虽然她是三脚猫的功夫,但她见谢迁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想必谢逐也一样,教训一个书生,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这丫头,这可使不得!”

说话间,温尧已经背着她走到院门口,来到了花轿前。

谢逐临行前被谢迁教训了一通,知道这土匪婆子他是一定得娶了,面对温尧,他压着脾气行了个礼:“见过岳父大人。”

阿桃竖起了耳朵,隔着盖头她看不见身前少年的样子,却觉着这声音朗朗清越,还挺好听的。

温尧哽咽着交代了一连串,喋喋不休,说起来没完,谢逐耐性压到了极致,大喊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娘子!”

瞬时,全场安静,鸦雀无声。

温尧懵然眨了眨眼,谢迁侧过了头去咳了一声。

阿桃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捏着腰间的铃铛,心想:她这新相公怎么感觉有点憨?

谢逐这才反应过来,他分明是不想娶这土匪婆子的,现在反倒在这儿表心意??

阿财领着众人哄笑起来:“那姑爷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待我们阿桃呦!不然,我们寨里人可不答应!”

“对!不答应!不答应!”

“呵呵。”谢逐只得干笑。

温尧红着眼将阿桃的手交到了谢逐手中,转身呜呜哭了起来。

谢逐黑着脸牵着阿桃进了轿子,临放手的时候,突然似泄愤一般狠狠捏了一下她的手,阿桃懵了,向来不吃亏的她下意识反捏了回去,力气比不得谢逐大,像猫爪子挠了一把似的。

二人各怀心思同时甩开了手。

阿桃捧着热扑扑红彤彤的小脸,相公这是在,调戏她?

谢逐愣然地看着掌心,方才那触感,好软,他无意识摩挲着指尖,而后连忙甩头。

花轿被抬起,接亲的队伍喜气洋洋下山,朝着县城而去。

温尧呜呜哭声更大,兰宏嫌弃地啧了声,拿了帕子丢给他,他擤了把鼻涕,哭声戛然而止,他拍着脑袋:“哎呦,有件事忘记交代阿桃了!”连忙追了去。

官匪联姻可是清河县百年来头一遭,进了城,看着跟在迎亲队伍后欢欢喜喜的众匪,城内百姓纷纷凑上来围观,却又无一人胆敢真正凑上前。

有人瞧着热闹兴奋,有人则忧心忡忡。

“唉,这世道真是变了,连这土匪都能嫁进官府,到时候官匪一家,咱们老百姓还有什么日子好过。”

有人慌忙道:“可不敢胡说,我听过这黑风寨的土匪好像从来没有打劫过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人家劫的都是恶商!”

“对啊对啊!再说了谢大人可是个好官,不会纵容那些土匪吧?”

“天真,天真!这官就是匪啊!这匪有了官撑腰,以后可不得更嚣张?”老秀才摇着头。

后头跟着的阿财听着气得要上前,被兰宏一把拦住:“这些话以后少不得要听,但咱们是要回归良籍过安生日子的,没必要与他们争论。”

其余几人闻言也只得忍下了脾气。

但更多的是城中百姓对新人的祝福,有人沿街撒着糖果铜板,捡到的百姓纷纷送上了贺词祝愿。

阿桃一路被人引着,进了谢府的大门,跨火盆,拜堂,直至送入了洞房。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谢逐挑开了盖头。

露出的是一张娇嫩如芙蓉花的面容,淡妆描出了弯弯的细眉,圆圆的杏眼满含好奇,樱唇淡抹口脂,微圆的小脸更衬她嫩如蜜桃。

阿桃没了盖头的阻挡,终于见着了她这位想了许久的相公的脸。

少年一袭喜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无双,棱线分明,脸颊还略有因年少而带有的婴儿肥,其眉目朗朗,灿若曜星,挺直的鼻予人一种其性情坚韧的感觉,但映入她眼帘印象最深的却是少年那张泛着微粉的唇,不同于谢迁的薄唇,少年的唇偏厚,下唇厚于上唇,唇线分明,唇色较常人更深,泛着淡淡水泽,给人软软的感觉,她突然冒出一个想咬上一口的念头。

这想法太大胆了,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抬眸就看见无声看着她的众人,以及谢逐。

羞怯的红粉浮上了嫩颊,阿桃想缓解尴尬,于是抬头对着谢逐甜甜一笑:“相公!”

谢逐已然愣住,瞧着她甜甜的笑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突然好想吃那甜甜的水嫩嫩的蜜桃儿。

周围的喜娘与其他妇人瞬时哄笑:“这小娘子也太大胆了吧!这么急着喊相公呦!不急,等会儿洞房啊慢慢喊!”

少年少女都被闹了个大红脸,纷纷撇开了头。

剩下的全程都由喜娘引导,结发,饮合卺酒,喜娘对着坐在一起的二人撒各种干果,又端了一碗饺子让阿桃吃。

阿桃咬下,又立马吐了出来,喜娘忙问:“生不生?”

她瘪着嘴道:“生的,这怎么吃啊?”

周围人哄笑:“自然是生的好!”

阿桃不懂这其中含义,但见周围人皆发笑,她转头看向身旁唯一没笑的谢逐:“相,呃,她们为什么笑啊?”

谢逐感觉今天自己一直在丢脸,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他嫌弃地将方才被丢到身上的干果捡起丢了,嘟囔,“莫名其妙。”

他不乐意再待在这里,好在流程全都结束,喜娘引着人离去,谢逐的几个狐朋狗友在院子里喊他出去喝酒,他忙逃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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