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

“卫J哥，我们还是去影视城吧。”

卫J捏着丁靳给的那张纸，“捷径都送上门了，还去什么影视城。”

“要走捷径你早就走了。”程一压根不信。

“这不是后悔了吗？”卫J说。

程一抢过卫J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卫J想说地址他都记下了，最后还是没开口，反正他也的确没有想去。

感觉经历了一场笑话。

“刚那通电话是不是又是来催房租的？”卫J问。

“不是！”

卫J：“说实话。”

“房东说再给我们三天时间。”程一低下头，“坚持梦想太难了，卫J哥，我随便去找份工作吧。”

“说什么傻话。”卫J说，“你问问自己的心，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卫J难得看到程一这么垂头丧气，“被丁靳吓到了？”

程一摇摇头，“只是更清楚了出头有多难。”

卫J一拍程一头皮，“卫J哥能让你没戏拍？别胡思乱想。”

“你不能去找丁靳。”程一抬起头坚定地说。

“不是还有一个路总？”卫J说。

程一没接话，直觉告诉他，这个话题他不能接，“卫J哥，我现在看看群演群里，说不定还有剧组缺人。”

卫J瞥了一眼程一，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真有诶。”程一翻了翻聊天记录后说，“卫J哥，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卫J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卫J看了很久，最后在它就要停下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是我。”

没听到声音以前，卫J就有直觉是路彦。

路彦：“在哪里？”

卫J没有回答。

路彦也不急。

卫J在心里冷笑，还是那么有耐心。

既然这样，卫J说：“正在去丁总家的路上。”

路彦：“不要胡说八道。”

“我手里还捏着丁总刚写给我的地址，怎么会胡说八道呢？”卫J说完还顺带报了一遍地址，然后把电话挂了。

很快手机铃又响了起来，卫J看也没看，直接关了机。

“走，去影视城。”

一直努力压缩自己存在感的程一听到这句话后活了过来，“好。”

“走过去来得及吗？”卫J说。

程一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没钱了，来这里已经花完了他们最后的一点钱。

卫J把手机开了机，摁着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回拨了过去，不等对方开口，“丁靳办公室楼下。”

然后立马挂了电话。

只是从头到尾，卫J的脸色都很差。

二十分钟后，路彦的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卫J瞥了一眼那张脸，然后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对旁边的程一说，“上车。”

等程一坐好，卫J才慢慢悠悠地上了车。

一路无话，卫J连地址也没报。

不说话，是他最后的底线。

路彦也没有要问地址的意思，一路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等车一停，卫J立刻推门下了车。

路彦走到卫J跟前，卫J两手插进裤兜里，觑着路彦。

“跟我上去。”

卫J没动。

路彦伸手要握住卫J的手腕，卫J后退了一步。

“带路。”卫J没什么感情道。

电梯一路直达25层，走出电梯就是一个偌大开放式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