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

“你说什么？”卫J伸手抓住了路彦的手。

路彦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发现卫J的异样,声音痛苦，“可是没有如果。”

卫J眼底的光暗了下去，“回到六年前,你会不会带我一起走？”

“我不想回到六年前。”路彦说,那样的痛苦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这不是卫J要的答案,眼底那点期待消失无踪,冷声道：“真巧，我也不想回去。”

“小J。”路彦直觉不对，又一时想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心慌的感觉不会错,只能又喊了一遍，“小J。”

“我去找宋老师。”卫J绕过路彦。

路彦转身把人抓住,“宋老师说休息一下,我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卫J说，“你走吧。”

“我不走。”路彦说。

卫J侧过头觑了一眼路彦，“为什么不走？”

路彦：“我等你结束了一起走。”

卫J：“不需要。”

“小J,刚才说到六年前,你在生气是不是？”不是疑问的口气，是肯定。

“所以呢？”卫J问，“知道我在生气，那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是不是我说不想回到六年前？”

卫J冷嗤一声,目光有点冷,“继续猜。”

“能给个方向吗？”

卫J目光微凝,“你说呢？”

“六年前的事我不想重新经历一次。我爸我妈还有你――”

“你以为我是想让你重新经历一次这些破事？”卫J打断。

“不是。”路彦说。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J问。

“小J,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明明以前我也不这样。”路彦看着卫J有一点无措，“我明明不该这么笨的。”

卫J：“你不是笨,是蠢。”

“那你能提点我一下吗？”路彦把人拉回来，脸上的示弱清清楚楚，“就当做好事了。”

“想的很美啊。”卫J漂亮的脸上有些冷，“我不做好事。”

“你对程一很好。”路彦带着点吃味说。

卫J一副你有脸跟我提程一的脸色看着路彦。

“我都不能吃醋吗？”路彦说。

卫J：“你吃哪门子醋？别转移话题。”

“你对程一的好，我羡慕。”路彦这会儿说的是真的，特别是在跟自己对比后，路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即使程一对卫J来说只是特别好的朋友，但因为自己现在这会儿的待遇，路彦每次想到都很苦闷。

卫J冷哼，自作自受。

“小J，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路彦缠着卫J的小指，“可怜可怜我吧。”

卫J脸上的冷色顿了顿，路彦这是在跟他扮可怜？

“你这是干什么？”

“求你可怜。”路彦直言。

“你是不是”有毛病？

“不知道怎么办了。”路彦扣紧卫J的五根手指，十指紧握，“我发现自己真的变蠢了。”

“你要是蠢，就没聪明人了。”以前路彦的成绩就很好，总是年级第一，而现在，六年后只会更加厉害。

“我的蠢只在你身上犯。”路彦抠了抠卫J手心，“你不知道我现在跟你说话我都要深思熟虑，就怕哪一句话惹得你不开心，可是还是常常惹得你不开心。”

路彦小动作不断，掌心那点触感尤为突出，不是一直持续的，但停一会儿弄一会儿，更让人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时不时就会去感受它。

“小J，我变蠢了，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嗯？”

“别撒娇。”卫J僵着脸说。

“不是撒娇，是求你。”路彦说，“能不能再对我心软一次？”

卫J眼皮微颤，似曾相识的话从他耳边划过，‘对我心软了吗？我可以追你了吗？’

这是六年前路彦第一次亲他前说的话，而他还没回答，路彦就已经亲了上来。而现在，也一样。他还没开口，唇上已经有了熟悉的味道。

路彦的味道。

以及，心酸的味道。

还有，不受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