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九州倾人绝世珍 三界流光雪玉香 - 不羡仙 - 鹤望兰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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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九州倾人绝世珍 三界流光雪玉香

越金用软绢扎住檀弓的上臂,从伤口中拔出半颗毒牙,吮出毒血,唾在地上。沙石立刻被腐蚀碳化,腾起滚滚白气。越金探他脉象宽大而平静,不显汹涌之势,惊觉中毒竟不是实受病之原因,像是暴得风眩之疾,可是没有时间、也不敢沿着这个题目想下去了。

剧烈的地动山摇下,洞穴已快要震坍。

“仙长快带先生去山顶!宝藏一定能救先生命!”季瑶骑上巨兽,将地图、信物和一串玉钥抛过去,“法王曾经留下一个护山大阵,我现在就去开启,支撑一会时间足够了!快去!我们分头行动!”

这红白山几乎被掏空,建成了一座宫殿。沿着季瑶给的路线,登上山体内部的螺旋阶梯,沿途都是古画和古迹,所踏的阶石一块一块从中断开。

来到最高层按索引揿了一个机关,轧轧地滑动出一个门来。一堵木制的假粉白壁,里头通往紧闭的一间石室。门口地下许多具白骨,尽是些少肩无臂之人,黑狗啃食着大块的兽肉。

越金将钥匙插入孔内,明明听见咔嚓一声开锁之声,却像被什么暗物堵住了孔道,门就是开不了。

急切之下,越金将那生了根一样的钥匙连捅带拽,可是发出的声音像惊醒了什么远古力量――金钟撞动,恐怖的忿怒笑声不知何处而来,将所有守卫的罗刹、金刚全部震晕。

忽的一幅古画上飞下一个魔女,左手执降毒剑,右手结管毒木印,遍身以毒陀作为环钏璎珞,自一一毛孔中出火焰。

明明是身形矮小,是个七八岁小女孩的长相,讲起话来却赫赫威严:“一派妖气,不是正人,来者何人,擅闯耶输龙娇法王密藏之地!”

看了信物之后,她舒展眉头,慢条斯理地说:“失敬、失礼、失迎了。原来这位就是大天帝,大天帝至圣至仁,极慈极爱,折服了无数外道,度化了无量众生,我自跟随法王便十分钦慕。我是法王座下y梨童女,在此已等多时了。”

越金道:“闲言再叙,请尊者赶快打开禁闭!”

“莫着急,莫绝望,法王的圣力必将加持于你们。”y梨童女笑着挥出一道紫光,门锁自然落下。

里面竟有一朵雪白的花高托水面之上,叶背微红,似莲而又非莲,花形浑圆如满月,远远看去似千堆雪云翻涌,有瑞祥之气缭绕。

越金一刻不耽误,正要扶檀弓进去,却听y梨童女手臂上的骨质首饰一响,她扬臂拦住了去路:“可是,法王命令我等候的是亿年前之云蓝华,而非如今之大天帝。”

“什么?”越金闻所未闻那三个字。

y梨童女娓娓道:“你可知道这宝藏,其实是虞渊九泉之一无情不似苦泉中最后一泓泉水。本来是法王要留给她的四个真传弟子,可惜么,一个惨亡,一个失踪,一个俱苏摩累死了,还有一个么…真好一个辜恩负义的畜生!法王这才说,那就还给云蓝华吧,助他生肌化骨,所谓‘留宝去尘光,形超化金骨’。这一大劫只有靠他,‘至真大依归,道德因此弘’,创造无极世界不夜之乡。”

越金打断:“时间紧迫,尊者不要在这里白马非马了!”若不是顾忌檀弓需要人扶,越金早就和她打起来了。

“好,既想我让开也不难,只须把买路钱与我。”y梨童女却笑,细细从下往上将越金含笑审视,“天经地义嘛,这位尊敬的……孔皇陛下。”

与此同时,山室之外已是战鼓声扬,黄天崩裂。

天魔族立有一幡,俱是人骨头穿成,高有数丈,扬起来大肆狂暴,将那红山白上沙石尽然吹尽,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高大土丘。

山中亦有耶输龙娇法王的旧部,一群神鸦比老鹰还要大,伏兵突出,两方照面,杀成一团。

天兵长枪、双板斧如大蟒出穴,天魔托天叉、八棱捶霹雳交加。

应元观这情景,不要说小九一副血肉身躯,就是满山中披毛带角的皆没活命可能。似乎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鱼游釜中,肉在几上,这小九今日已是插翅难逃,保不定乱军之中就被哪个无名下将一斩两段。

朱陵提出这个问题,应元冷眉冷眼,很看不上这个软骨头货:“担心什么,小九显眼着。打起精神来!”

妙善像也有同等顾虑,吩咐手下道:“一定要留住y梨活口。”

说完犹然不放心,把魔族士兵带下去一大半,下了云层亲自料理去了。

应元身处云端默然在看,细摩“露”珠,他生得异样雄伟,人高手也大,这一颗小雪珠在他手里显得霎是可怜:“去给小九传个话,求求本神,便也不是无路可投,罪不及孥么。”

他又问观众怎么还没来齐,探子缩首来报,说远方玄云四垂,大野暴雪糁。突如其来的异象,把天族帝主和魔界法王全都截住了。

此时山的周围,突然弥漫起一股变幻莫测的水汽,犹如一个巨大的辟魔圈将所有攻击隔绝在外。

应元见状冷笑:“有点意思。”

他顶上金盔耀日光,从墨麒麟背上一跃而起,胁后生出一对丰满有力的风雷双翅,扇出狂风万丈,喷出来如火电一般,吹得那辟魔圈一点点出现裂隙。众人向着应元破开的裂口集中施法,各出机杼,彻底击碎这护山大阵,只是时间问题。

朱陵胆怯地望了头上神威天纵的雷神爷一眼,被迎面吹来的风袭得打了一个寒噤,他挺了挺身子,想吁一口气,又憋了回去,只当作什么也没想一样目视前方。

其实,他并没有相信大天帝思凡的说法。因为前车之鉴,应元经常这样无中生有地没事找事,设法造出点热闹来,只不过从前是其他事由,比这更不体面的欲加之罪海了去了。

先射箭,再画靶,哪一次不是一场滑稽。

虽然现在他随行就市暂时归在应元帐下,他仍觉得一家人何必这样使用人心狡计,硬作出一副生死冤家狠巴巴的样子,真要哪怕罚大天帝在日头底下晒太阳,尚不一定能下得来手。多看一场戏只是耽误时间,但是民命何辜,遭此荼毒。念此,不禁把吞回去的气叹了出来。

可是就在这时,却看有一人突然闪来,向应元背后往来冲杀,舞鞭直取!

“谁敢害我道君!”竟是无须从天而降,头戴绯抹额,形仪勇猛,冲得兵阵七零八落。

应元目光霍地一跳,他惯经沙场,诧然只是一瞬,着即笑道:“此来是自送死!”

可惜他们一场大战没酣畅起来,才过招了有十余合,便被后面紧跟来的伏柔、伏烈打断了。这来的二人也皆是满脸怒容,是他们查到了雷部的地牢里,发现了伤势惨重、已是半死废人的无须。

伏柔痛心道:“雷祖殿下,你与我无化丹殿有何深仇大怨,为何总是这般无端造业,轻虐下民?今日还公然想栽害大天帝,用心这样狠毒。你天界右辅掌握丝纶,何无仁心,一至此也?需知大错难返的道理,毋令有忝厥职,遗天下羞,自取辱身之祸。”

伏烈则直接呵斥道:“九天雷祖你戕害天神,纵欲杀人。稔恶不悛,惨毒性成,万姓怨愤,必然祸不旋踵。今日你罪恶贯盈,理宜正法!”

应元本来可能有几分善了意愿,但事到其间,面子上也真是下不来,听了一腔火起,满面烟生,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也想不到这班人情报如此迅速精确。

他正是战意澎湃时候,越战越勇,战斗对他来说是纯然享受,他的对手除非战死,否则很难脱身,只道:“是又怎么样?你们三个齐上本神何惧!还有何种伎俩,赶快一并使出来!”

说着严令禁制雷部旁人助阵,自现八首十臂,刀光似狮子摇头,狻猊舞势,正中伏柔顶门。

朱陵忙搀起伏柔,拉住伏烈,就坡打滚地换了笑容,彼此温慰一番。

可是却拦不住天上那两位,一个是打架上瘾的厮杀汉,一个是护主心切的小疯子,朱陵忙道:“此事干系重大,岂得草率如此!光天化日众目昭彰啊,雷祖殿下啊!不分君臣互相争战,冠履倒置,成何体统啊,纯阳真君啊!”

伏柔也劝:“真君,以暴易暴,不可为之!”

伏烈却道:“本将和你雷部今日扯一个直,放开手脚,拼个鱼死网破!”

应元长刀划出数道能熔金销铁的光焰,进如尖枪穿甲,无坚不摧,叫人无处可防,顿时就将无须的侧脸割伤,鲜血直滤滤喷出。

应元把无须反手一拧,“喀嚓”一声,无须小指、无名指齐根而折。然后把他提在手里游戏般干打旋儿,狠狠像条死蚯蚓般一甩出去,眼睛也不多眨:“你这野杂种一贯逆天罔上,徼幸至此,今日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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