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小矮星（3）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奥莉的脸上是一片平静，并没有因为小矮星彼得的话产生一丝波动。

#斯内普“你听见了。”

斯内普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奥莉“是的，教授。我听见了。您曾经是个食死徒，对吗？”

奥莉淡淡地说。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没有回答，似乎在极度犹豫纠结的情绪中徘徊，但他没有放下自己的魔杖。

##奥莉“给我施个遗忘咒吧，如果您不放心的话。”

奥莉转过身面向他。

##奥莉“但记得把小矮星彼得交给邓布利多校长，这件事很重要，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斯内普盯住了奥莉的脸，观察她每一丝最细微的表情，用极缓慢地声音叙述着：

#斯内普“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他偷偷放走呢？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是质疑，不是嫌恶，不是害怕――为什么？”

##奥莉“因为您就是您。”

奥莉直视着他的眼睛。

##奥莉“无论您曾经是什么人，做出过什么选择，但正是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造就了现在的你――那个我尊重的、仰慕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注视着她，之后猛地扭过了头，看起来心烦意乱。

#斯内普“你只是在跟我虚与委蛇、拖延时间，想靠一些虚假的谎言迷惑我，过后找机会把一切告诉波特他们！”

他握紧自己的魔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奥莉“您现在就可以对我施咒。”

奥莉放下了自己的魔杖，坦然地面对他，张开了双臂。

##奥莉“不过在未来某天，如果您再次发现我知道您的身份，请不要紧张。您可以相信，我会接受您的全部。”

#斯内普“闭嘴！你这个愚蠢的、狂妄的学生！”

斯内普用魔杖尖粗暴地抬起了奥莉的下巴：

#斯内普“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知道食死徒代表着什么！”

##奥莉“代表对伏地魔的效忠，对麻瓜种巫师和普通麻瓜的屠杀，对黑魔法的追求……”

奥莉不得不扬起了自己的头，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奥莉“教授，这世界并不只有黑白两种选项，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套不同的标准。谁又能保证自己所有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呢？我对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两大阵营都没有那么热衷，不过起码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排斥黑魔法。”

#斯内普“一个中庸者，哈，懦弱的代名词，明哲保身的蠢货，谁都不想得罪？”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奥莉“不，教授。”

奥莉轻微地摇了摇头，感觉他的杖尖擦过了自己的喉咙。

##奥莉“伏地魔的疯狂让他再难长久，我相信他已经不再是个值得追随的领导人，而是一个失去理智的血统论疯子。我从报纸上看到过，他甚至对食死徒随意施钻心咒和索命咒。”

##奥莉“而邓布利多校长，他可以为了正义牺牲一切，包括他手下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如果某天有人说杀了你可以让世界上再无黑魔王，他会毫不犹豫对你施咒的，教授。我不选择他们任何一个，是因为我只想选择你。”

斯内普瞪着奥莉，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但没发出任何声音，像是被催眠了。屋子里陷入了长达几分钟的沉默，他们只是彼此看着，谁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奥莉再次开了口：

##奥莉“教授，趁咒语还没有失效之前，我们得把彼得・佩迪鲁交给校长了。如果您还有吐真剂的库存，最好也一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