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周天赋的嫉妒
第182章周天赋的嫉妒
当方扬苏醒过来,终于成功从仙瓜的空间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烛龙跟周天赋已经战了好几天了,烛龙还好说,毕竟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区区几天罢了。
它以前的战役少说也有一年半载,但是周天赋却觉得越来越难熬了,毕竟他曾经也只是一个少年天子而已,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基本就是被烛龙追着打了。
“方扬?!你是怎么出来的?”周天赋在方扬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威压,他的眉头深皱,不由脱口喊道。
烛龙看见方扬之后,先是一喜,而又是不禁有点心慌了,毕竟无论理由多么充分,他还是没有经过方扬的同样,便擅自用了他的身体。
“方扬……”烛龙欲言又止,看着方扬瞬间飘回了身体的意识,它也迅速退了出来,进入识海里面跟方扬对话,可看着眼前变得更加沉稳而深不可测的方扬,它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扬看了烛龙一眼,可是眼神中却没有像它预料的一般冷漠无情,反而是充满了深深的信任,它不由一怔,心中一空,然后就是一种莫名的喜悦感充盈了整个身体。
他还是第一次,甚至于说,它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即使一切都不知道,还是给它如此信任的一切,它不由又再一次喃喃,“方扬……”
“你竟然出来了?!”周天赋看着方扬的正身,心中的嫉妒之意简直是涌上了心头,那股想杀人的冲动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眼前的男人,简直就像是天之骄子,上帝仿佛就像是故意给了他无比的优越,什么都给了他,既有识海,又有烛龙,连他唯一能够拴住他的灵气之源,还被他占了个便宜成功出了来。
“听无尘说,只要我出了灵气之源……”方扬看着周天赋,眼中尽是无情,深黑的漩涡仿佛可以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吸入脑中,他就像是暗夜中的帝王,让人不自觉地恐惧,就连周天赋看着此时在无言中生气的方扬,也不由有点心惊胆颤。
当他听了方扬的前半句话,就心中不由一漏,没等他说上什么,方扬就继续把下面的话说完,“你就会完全消失了,是也不是?”
周天赋的眼睛渐渐地瞪大了,他不由往下看自己的下身,没想到本来还只是在脚边缠绕的白雾,竟然慢慢地开始往上延伸了,而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无力,他拼着一口气怒道,“方扬,你这个小人,竟然使这样的诡计!”
这白雾既是拯救他的东西,也同样可以成为伤害他的致命一击,因为现在缠绕在他身边的毕竟还是怨灵气,只有怨灵气,才会是实体化的,大家都能看得见,可是这个秘密他谁都没有告诉,又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叫无尘的人知道?!
“周天赋,我还是在这里谢谢你。”方扬没有理会周天赋的出言先告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还是那般地平静无波,明明经历了这么多,他现在反而是一片平静了。
“谢谢你教会了我,有的人看起来本不是跟表面上的那般,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
他明明刚知道事实的时候是极恨周天赋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坑一顿,心中先是不忿,而后又慢慢地变回了原本淡定的他了,他现在还年轻,只不过是遇到了第一个挫折罢了,他要是连这样都承受不了,那么谈何继续前进,要知道此时前路漫漫,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不应该这么执著于一时。
“既然现在,你已经没有用处了,那么就消失了好不好。”方扬语气还是很淡定,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天赋本来就瞪得牛眼一般大的眼睛变得更大了。
“方扬,你想干什么?!”周天赋惊愕无比,只见方扬闭上双眼,不再看向他,更没有再跟他说话了。
唯一跟他对视的就只有此时乖乖地蹲在识海的烛龙,他看着目呲欲裂的周天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缠在他身上的白雾,从一开始的脚边,到现在已经蔓延到了腰骨处了,而他的脸,也渐渐变得透明了。
“方扬,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哪怕真的面临再一次死亡,而且并不会在复活的时候,周天赋依旧嘴硬地顶道,可即使这样说,还是不见方扬有半分表情的变化,他就已经不由有点泄气了。
这时候的方扬,不同于往常那样,纵然淡定,但毕竟还是一个年轻人,还是会有一点少年人的灵气,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沉稳内敛,变得更加成熟了。
“方扬,我其实真他妈的羡慕你。”曾经作为一朝天子,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接触世事凶狠便选择进入东浦山居修炼的人罢了,在真正地感受死亡到来的时候他终于是有点疲倦了,说出了心中的实话,周天赋突然想再多说一句,再多说一点,他留在人间的痕迹,会不会就深一点?!
他看着方扬,冷笑着道,“你现在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就连进入灵气之源,也能够拿到灵气,我真不服。”
“为什么,为什么我周天赋就不可以!”周天赋没有理会现在已经蔓延到了胸膛的白雾,心中很是气愤,本来就渐渐积聚的极度之意,此时也显露无疑了,“曾经就比称为最强体质的我,到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这一个地步!哈哈哈,哈哈哈!”
周天赋已经处于半癫疯状态了,看着方扬,又像是只是透过方扬,来痛诉自己痛苦的一生。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就得到什么。”方扬看着周天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是绝对不同意周天赋的说法,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就自以为懂得很多,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城府如此之深的周天赋,也不过是一个自作自缚的痴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