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解药 - 老实beta假死后他老公正常了 - 京禺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87章解药

第87章解药

温勒尔主城某街区,一家生意较好的面馆,非饭点时节却座无虚席。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一台电视机,妆面干净,发型利落自然的主持人,正字正腔圆地播报实时新闻。

洋洋洒洒几百字,蝉鸣与播音腔调交汇,不休不止。

“真是活得久,见得多,有生以来居然能看见温勒尔和弗瑞登亚握手言和。”面馆老板摇摇头,啧啧称奇,“打了这么多年仗,死了那么多人,最后分不出胜负,两方老大这时候想起能用书面合同解决星球大战,早干吗去了?”

黑衣服的客人喝了口面汤,打了个满足的嗝,说:“弗瑞登亚好战,军事强,资金足,再耗个十几年,到时候惨败的一定是温勒尔。”

饭店坐最里屋位置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语言温和,笑意不减地说:“这位小兄弟,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听到充满教育性质的话语,黑衣青年皱起眉,颇为不满。他压制住烦躁的情绪,问:“那这位爷爷,你有什么高见?”

不知想起了什么,老人哈哈笑了起来,浑浊浅黄的瞳孔变得清明透亮,他摸摸胡子说:“看你年纪轻轻,肯定只有十多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小朋友,视野狭窄,看事,只看皮毛。”

老人说出的话,越发像父母教训自己的孩子,不留情面,盛气凌人。

黑衣青年感到众多视线被高于平均分贝的音量吸引,几乎是同时所有目光准确无误地射向了自己。

如同脱光衣服跑到人群中央,跳起整段踢踏舞,浑身上下的热度爬上脸,他燥热难耐,尴尬到无地自容。

年轻气盛是年轻人独有的特点,黑衣青年喝了一大口茶水,压下身体的躁动,他提高声音,反驳老人的观点:“你这是倚老卖老!时代在改变,不要以旧的思维来衡量现在的世界,我看到的可能是皮毛,但你看到的一定不是全部。”

老人顿了顿收敛了笑容,满脸正经地说:“旧思维?没有旧思想哪里来的突破,哪里来的创新?想当年我三十来岁的时候温勒尔简直就是个地狱,落后、贫穷,人人喊打。”

黑衣青年正想插一嘴,老人消停几秒,继续说:“你知道温勒尔和弗瑞登亚打了多少年的仗吗?你知道温勒尔输成什么样子了吗?星球领土百分之五十都落到别人手上,以当时的形势分析,最多一个月,星球沦陷,温勒尔会成为历史课本里消失的战败星球。”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星球内部,赤日病毒泛滥成灾,外部死的死,领土缺的缺,好不容易,温勒尔出了一批怀揣满腔热血,意志坚定,立志要为星球存亡做出贡献的英雄,他们极力挽救在风雨飘摇里蹒跚前行的温勒尔。”老人叹了口气,“结果,到你们这一辈,全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小屁孩,秋后割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看笑话的,窃窃私语地和其他吃瓜群众,吃完面非但没有着急离去,一个二个佯装休息,歪着脑袋等待黑衣青年回击。

感知到无色的舞台灯光照射过来,黑衣青年挺直腰板,“你是说贺绥将军?他确实是保卫星球的英雄,我们所有人都敬佩他,但您的说法有误,英雄主义指的是一群人,不是零星几个人。星球实力,科技成果,资金是否雄厚都与战争成败挂钩,不是盲目地崇拜就能拯救必败的局面。”

不负众望,说得有理有据,倾向青年的群体增加了不少,他们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人丝毫没有被拥护者变少的迹象影响,他不紧不慢地说:“现如今温勒尔的整体实力,不说和弗瑞登亚持平,至少差得不多。”

“不多?”黑衣青年出言截断老人的话,他惊讶地说,“哪里看出的不多?科学?早停滞在那场火灾之中,连带资金一起打了水漂,还有什么?英雄?近几年能拿得出手的军人有哪些?全是当年叫得上名字的老干部!”

面馆响起一阵交头接耳:

“是啊!”

“没人了!”

“老将总归要谢幕。”

“怎么办,温勒尔没人能主持大局了吗?”

接连不断的唱衰中响起一句充斥希望,振奋人心的话:

“谁说没人了!我看,颜上校不错,能力强,杀敌猛,战略部署奇特多变,敌人根本捉摸不透。”

“他?”有人不屑地说,“老婆死了,他整日要死要活,这种人能成什么大事!”

此话一出,好几个人提出反对意见:“哎哎哎,话不能这么说,爱老婆的人,有情有义,大好男儿,这种人才能做出一番丰功伟业。”

“那也要有个度啊!”不服气的那个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颜序酌,老天爷赏饭吃的军官,气质、能力、智商、家世,样样出类拔萃,甩世人一大截,这样的人,不该有情欲,应当做天生的冷兵器才对。”

一直沉默不语,当听众的人接下话,他说:“s级的alpha生下来注定不平凡,他没结婚的时候,人人说他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在他手上了结的尸首不下几千,可惜,过不了情关。”

众口难调,有人唏嘘爱情高贵,有人辱骂虚伪。

场面一度很难看,众说纷纭,主角相同,故事不同,结局大同小异。

“老婆死了就死了,再找一个新欢对于颜序酌来说也不是难事。”

“你懂什么,他们少时相遇,年少相爱,成年之后立马结婚,婚后孕有一子,一切美好在一年前破裂,宋杲遇死了,死于枪杀。”

话本里的悲情故事,照进现实,一旁的女孩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声说:“据说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颜序酌当场吐血,昏迷了将近半个多月,醒来头发都白完了。”女孩捂住嘴叹息,“我靠,爱情是个不用坐牢的杀人犯!吓人!”

轰轰烈烈的爱情以夸张的口吻讲述完毕,黑衣青年翻了个白眼,“女孩子少看点狗血淋头的小说,那么爱干嘛不一起死了,活着表现出的不舍和悲痛,其实都是在演给别人看。”

持反方观点的人,好似认同他的观点,不辩解,话题就此打住。

女孩左顾右盼,没人说话,热闹消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出面馆。

事实被扭曲,女孩的脸部布满愤怒的红晕,她大口喘气调节急促的呼吸,“你知道人家没自/杀过?”

黑衣青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孩。

较小、稚气未脱。脸颊上挂着婴儿肥,实际年龄恐怕比自己还小。

“所以呢?颜序酌自杀你在场?你眼见为实了吗?还是说用的是耳朵听?”

拥挤的街道在黑衣男子说出的讥讽话中宽敞起来,人群分离,重新汇集到另一处拥挤的街道。

面馆恢复平静,老板扯出三张纸巾递给哭泣的女孩,“别哭了,那是他们的故事,真相到底如何,不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知晓的事。你,我,他们,需要的是讲述这些事情能够解乏,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孩拿纸巾胡乱擦了擦脸,噘嘴说:“可是颜序酌就是自杀过,而且不止一次!”

与此同时,人们口中的悲情男主角正在发呆。

人满为患的宴会,一个个笑靥如花,觥筹交错,痛饮五颜六色的酒水,留下清脆的玻璃撞击玻璃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宴会喜悦,唯独颜序酌像是一座冰冷的看门石墩,无精打采,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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