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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云天说娘是得了病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但实际却是娘因为发现了尉迟家的密室,被他亲手杀死了。
娘死的时候,尉迟渔就在密室旁,她目睹一切。
她还记得娘死前望向她的目光,满是伤痛和担忧。
之后尉迟渔就晕了过去,晕倒前,她看见了密室内存放着的东西。
她认出了这些东西,全都来自墨家机关城。
尉迟渔之所以能认出那是墨家的东西,是因为她小时候,曾随爹娘一起去过一次墨家机关城。
在她记忆中,墨家的每个人都很友好和善。
可在娘死之后,她关于娘和墨家的所有记忆就全没了。
等她回忆起一切后,才后知后觉。
确实和那人所说一样,是尉迟云天给她下了药。
尉迟云天不知道尉迟渔恢复了记忆,还以为她流泪是因为他迟迟不肯澄清。
于是开口安慰道:“渔儿,你先好好吃饭。等你吃了饭,爹再想办法召集众人澄清此事,好吗?”
尉迟渔没有回他,而是翻了个身,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尉迟云天以为她还在赌气,便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临走前一再叮嘱仆从,好好看着尉迟渔,若是饭菜凉了就再热一热,直到她肯吃为止。
可在娘死之后,她关于娘和墨家的所有记忆就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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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内。
花筱筱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
楚霖泽已经在她身后站了有一会儿,他似是有话想问,犹豫了半天还没开口。
“楚公子,你要是有话想说,就直说便是。”花筱筱实在是受不了他像块木头一样站在自己身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你前两日说渔姐姐中了毒,是真的吗?”
“也不能算是毒吧,就和紫藤山庄庄主藤匡给他夫人慕容紫下的药差不多,反正都是让人失去记忆的。”花筱筱说着,见楚霖泽松了口气,又补充道:“不过人吃多了,确实会对身体有害就是了。”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姜梨儿出声嘲讽道:“比起让尉迟渔心里正义的父亲形象破灭,尉迟云天宁愿给她下药。反正,伤害的不是他的身体。”
楚霖泽:“......”
原本楚霖泽觉得楚诚对自己已经很是绝情,对比之下尉迟云天对尉迟渔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们什么时候去把渔姐姐救出来?”楚霖泽这么想着,试探着问道。
“我们是很想救她出来,不过也要她自己愿意才行啊。”花筱筱说着叹了口气。
上次她去找尉迟渔时,原本就想带她离开的。
可她怎么都不相信尉迟云天做了坏事,才有了后面她和尉迟渔打赌。
花筱筱知道,在尉迟渔的心里,尉迟云天的好父亲形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除非她恢复过去的记忆,记起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算算时间,她应该已恢复记忆了。”花筱筱思索着,随口道。
“那我们今晚就去把她救出来,好吗?”楚霖泽和尉迟渔同为三大世家的后代,对于尉迟渔的遭遇,他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尽管他和尉迟渔并没有多熟悉,却还是私心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我们当然会去救她,不过你还是别去了。以你的轻功,只怕刚进到尉迟府,就被尉迟云天发现了。”姜梨儿淡淡道,谢远舟点头附和。
“呃......”楚霖泽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和他们几人比起来,他的轻功就像是小孩过家家,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他轻功差也是有原因的,在楚家堡的时候,父亲只教了他刀法,并未教授他轻功。
“你还年轻,轻功慢慢练总会好的。”姜梨儿见他不吭声,以为他受到了打击,出声安慰道。
“可你们也都很年轻啊。”
这些话若是换个年长之人说出,或许真能起到安慰作用。
可面前这几人,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最多也就比他年长几岁而已。
从他们嘴里说出他还年轻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阿月和危楼不在,他们两人的轻功才是真的厉害。”花筱筱随口感叹了句,托腮望向窗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此时墨衣正站在楼顶的屋檐下,有一群鹤与她相伴。
一人群鹤静静站着,齐齐望向楼外。
雨还在下,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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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影组织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