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土菜馆的设计
唐红在电话里，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安。如果真如我判断的那样，在不该呆的地方与不该发生关系的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这一切，是归咎于在错误的时间里喝了不该喝的酒吗？这恐怕是在自我逃避自我安慰找的借口。明天的见面，我是否有必要再问吗？我没有了主意。这样做，似乎更不对，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去问——“那晚我有没有干什么呀！”这样做，像是“渣男”的行为，不知羞耻，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更是伤害。我只有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有时候，也许糊涂一点好，让时间去解释！”
入睡前，我把闹钟调到凌晨的五点。翌日，在闹钟还没有响起，我已经被不远处的猪鸣所叫醒，睁开眼睛，从迷糊中逐渐清醒——知道那是在杀猪猪叫的声音。在我们农村，有一个说法，杀过年猪，要让猪叫一会，猪叫声越大，说明来年人旺财旺。可是，在信仰面前，我们收起了悲悯之心，遗忘了猪的恐惧，就如我们在面对食物的追求和享受中，忽视了我们的残忍，并不会对它的轻饶。
我知道这是二伯母他们家传过来的声音。我今天要带去潭州的土猪肉，山羊，牛肉，都是伯母给我安排的。猪是伯母喂的，她喂了十一个多月，三四百斤，是熟食（就是把青草，玉米，红薯煮熟）喂的正宗土猪。山羊，牛肉是昨天下午，伯母在别人家去选的，今早杀猪的屠夫带过来，我只需要过伯母那拿就可以了。
伯母知道我赶时间，还没到六点，我已经吃过了早饭，出发前往潭州。
八点半，我已经到了省政府后门。在这大年三十，大部分的商铺都是关着门，只有几家米粉店和包子店开着门。我找了一下，茶馆和咖啡馆也没有开门，有一家咖啡馆，在门边贴了张告示：“三十日开门时间是九点半。”
我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拿出手机，拨出杜雨欣的号码，刚嘟一声，电话就通了，听到里面气喘吁吁地道：“你……你……你到了？在哪里呢？”
“啊哈！今天怎么这么早，接电话这么快！我到了后门。”我笑着道。
“我在后门马路边，没看到你！”
我下了车，走到省政府后门的大马路边，我看到她穿着件黑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毛线水桶帽，拿着手机在耳边，四处张望着。我高举左手挥动着道：“在你正对面。”
她看到了我，挂掉手机，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不管不顾蹦蹦跳跳的横穿马路往我这边跑。我都被她吓住了，还好，今天的没什么车。
看着她冻得红朴朴的脸，她似乎在外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我搓了搓手，捧着她的面额道：“你的脸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在外等我一段时间了？”
“嗯！半个多钟。”她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道。
今天本是个晴天，但在江南省，在冬天里的晴天，早晨都会降霜，气温比下雪还冷，我看着她冻紫了的双手。我拉开外套拉链，抓着她手臂往我衣服里插，她会意的抱紧了我，把脸贴紧在我的胸膛道：“人家想你嘛，你都有两个月没来看我了。”她故意抽噎着道。
“傻瓜，不是都忙嘛，而且又那么远，坐车没那么方便，以后有车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方便了，这也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我撒着谎道。
我不敢说这车是刘晓玲送的，不然她肯定不会饶了我。我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撒谎不心慌了。
“呦呦呦！在大街上秀恩爱呢？要不要给你们俩开个房间？”只见连兵从我身后边，轻手轻脚，躬点身子，偏着头，像是偷窥的姿势看着我俩道。
听连兵这话，杜雨欣反而抱得更紧了，把面换了个方向，作出不理连兵的样子。
“哈哈！小姐，还撒着娇呢？这可是大领导撒娇，稀罕着呢！我看看”倪妮也笑着走过来道。
“死妮子，看我不打你！你敢调侃我！”杜雨欣松开我，追着倪妮去了。
看着她俩嘻嘻哈哈追逐的样子，我自言自语嘀咕着：“有个能上厅堂，会下厨房，还会撤娇的媳妇，真不错，这么一个活宝要我给找着了。”
我看那家咖啡厅的门打开了，我对连兵道：“我们就去这家咖啡厅里坐坐？”
“嗯！走吧！”
“杀人了，杀人了！啊……！伍总，你可不能这样惯着你老婆啊，你老婆打我也不管管。”倪妮跑过来，抓着我的次衣服，躲着杜雨欣道。
“死妮子，看你们谈正事的份上，暂时饶了你，哼！”杜雨欣翘着嘴巴，撇着眼道。
我笑着对倪妮道：“好好！等我把她娶了，帮你打她屁股教训她，你先记着……！”
“哎哟……！”我的耳朵传来疼痛感！
“哼！你还敢说，谁说要嫁给你了！油嘴滑舌。”杜雨欣掐着我的耳朵道。
“好好好！不打，不打！”我连忙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杜雨欣像个得胜小女孩又蹦蹦跳跳的跟服务员去要桌子。
坐下来后，大家都不再嘻嘻哈哈，倪妮拿出装饰公司那边出的图纸，有cad施工图和效果图。
我先看了下较果图，对这个不是很满意，没有突出一个“土”字的寓意！再翻开施工图，有二十多页。在空间设计上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在风格上。重新拿起一张较果图对连兵和倪妮道：“我看在空间设计上没有大什么问题，但我想在这个基本上，我想做两个农具展示区，比如风车、犁、锄头、扁担等器具，这条通道，给我架高三十公分，做一条玻璃走道，下面订制一批黄的稻穗，要逼真。按比例做成稻田样式，让人感觉走在田间。这个进门的左边，留一个角，做一头牛，一个老农扶着犁，抓着牛绳，拿着竹鞭，戴斗笠，披着簑衣，做一个耕田的样子，顶上做出往下下小雨。让城里人认识一下是这样耕田的。水又代表财，下雨也喻下财，寓意也好！地板不用灰色，用土黄色地板，土黄就是泥巴嘛！墙面所有涂料的地方，用黄泥巴，加点白水泥，加点稗谷，做成粗糙面。顶棚不吊顶，喷灰，做些满天星星和月亮，营业时播放点轻吟的蛙叫蟀鸣音乐，让人感觉在田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