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演义故事 - 傀儡三年,斩尽门阀平天下 - 葫芦大仙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59章演义故事

不管那货郎如此说乃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真如他所言,那画师只画得寻常本子,陈泽都没再追问。

他想见那画师,无非是觉着其技艺确实不错,或可收了来,当个“报社”的常驻画师。

若是将来,再画点连环画、小人书的,给民间输出一些思想,想来也很有用处。

无论哪个时代,百姓都是有精神娱乐需求的,陈泽也不知这个时空为何如此古怪,居然出现了“话本子”,却还未出现戏曲——连其雏形的梆子戏、花鼓戏都没有,仅有祭祀时的傩戏。而这时候的傩戏也没什么剧情和故事,只是单纯带着面具跳跳舞,再歌颂一下诸位道君,如此而已。

计都数了三十个铜板交给货郎,那货郎顿时喜形于色,也顾不得收拾东西,只随手将油布包往筐中一塞,挑起担子便引众人去他那“友人”住处。

他那友人住的确实也不算远,一行人走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是个颇为整洁的小院子,看着似乎不太富裕。

货郎将担子搁在院门口,拍着门板大声喊道:“悔庐先生!悔庐先生!”

“汪汪汪——”

院中顿时响起了一阵犬吠,货郎语气不善地隔着门呵斥了一句:“你这畜生回回都冲我叫!忘了年前谁刚喂你两根骨头了!”

说完,他才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陈泽众人,尴尬地挠了挠头,赔笑道:“他家里养了条黄犬,小畜生不晓事,就是爱叫,不过不咬人,官人们放心!”

彭大绶不耐烦地说道:“快些叫门就是!一只畜生,还能如何!”

彭大绶体型肥壮,一把络腮胡配上他黝黑的皮肤,长得也吓人,货郎便一个激灵,讷讷应了声,继续拍起了门:“悔庐先生!”

大约是黄犬的叫声把主人吵了起来,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不久,门就被拉了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孔,头发虽然束着,却有些杂乱,衣服也明显是家里随意穿的棉袍。

那人也没想到开了门居然有不少客人,顿时愣了一下,问货郎道:“快脚金,这几位是……”

“这,呃,这几位官人……”

货郎却也卡了壳——他也不知道这群人如何称呼啊!

陈泽便接口道:“在下陈泽,这是计都、韩三、秦满粟、彭大绶,我们乃是偶然见到先生画的《智斗大圣镇三水》,见猎心喜,故贸然拜访,还请先生海涵!”

陈泽本意既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姓名,也没有上来张扬自己“太守”的名头,打的就是一个想作寻常交流的意思——他才当上太守没多久,许多百姓恐怕压根儿不知道换了天,旁人只怕也仅仅听说上谷郡新太守姓陈,并不知晓他姓名,而他左右这些什么韩三、计都、秦满粟的,恐怕就更没人知晓了。

不过,陈泽计划得很好,却是没想到那画师竟也是个博学有见识的,他一听“彭大绶”这三个字,就愣了愣,反问:“彭大绶?这名儿怎的和燕地十二豪杰之一的彭将军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

彭大绶顿时乐了,笑了几声,道:“有幸挤了进去,算个尾巴!”

旋即,他又问:“你看着也不像修者,竟还知晓这些事?”

“呵呵……”那画师面色可疑地有些心虚,他目光躲闪地答道:“没,没修炼过,只是听说过,听说过……”

一旁的货郎却差点蹦了起来,高声咋呼道:“俺那娘!您,您您您是彭将军!?”

彭大绶一斜眼:“怎的?”

这语气再配上他那黝黑的面庞,吓得货郎腿肚子都软了,只是他却仍激动道:“彭,彭,彭将军,有传言说您力能扛鼎,使得一双雷火霹雳金瓜锤,一锤下去能将好几百斤的大虫给砸成肉泥,可是真的?”

彭大师一脸茫然:“啊?我使得什么什么金瓜锤!?”

“快脚金!莫要瞎问!”

那画师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将门大敞了开,招呼众人道:“几位官人、将军还是先进来再说!”

语气里尽是掩不住的心虚。

彭大绶却忍不住追问:“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货郎连忙回道:“画本子上的!还有晴将军,乃是用的一双金乌亮银铜芯钺,那双钺还砍过上万钦察人!她还擅使弓,百发百中,开得十九石弓,一箭射瞎了钦察斡鲁朶大汗的右眼!”

这回,陈泽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这明显都是胡编乱造的,恐怕是这个时代最早的民间演义故事吧?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

彭大绶也明白了几分,却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用的乃是刀,实不是什么金瓜锤,至于我家将军……晴将军她常用的乃是长枪,而非双钺,不过她倒确实擅弓箭,只是哪有十九石如此夸张——这弓力岂是越重越好的?何况也没那般能造得出如此大力的弓的木料!”

快脚金却是半信半疑道:“啊……果真如此?那弓没有十九石?”

彭大绶哑然失笑:“哪儿来的十九石!怕是也就有九石!”

“唉!”

听彭大绶如此说,快脚金神情便失落起来,那画师又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催促道:“诸君还是先进院再说!可莫要总站在外头!”

快脚金终于发现自己这位“友人”神色有些不对,便止住了话头,再挑起了担子,担进院中,陈泽等人亦跟着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种了不少花木,只是冬日里都光秃秃的,也分辨不出来都是什么。

“这位官人怕不是一般人罢?连彭将军都随您左右,您莫非是长孙家的小公子?”

才猜测出口,那画师却又自己反驳起来:“不,不对,年纪对不上,长孙家的小公子还要小些,大公子又老些……哎,哎!?您,您莫不是上谷新任的太守的人!?”

陈泽有些意外于画师的敏感,不过自己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便笑着见礼道:“先生好机敏,我确实是新上任的上谷郡太守,陈泽,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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