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石头小牛

石小牛一碎，妖兽傻愣在原地半秒，脸还没蹭上石头，四肢蹄子咚地趴在地上甩着两个前蹄呜呜大哭，鬼牙月和炎狛从没见过妖兽哭，如今看妖兽伤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虽说还是牛身，两个眼睛水汪汪地盯着碎石头，蹄子一点点将碎石头堆起来试着拼回去，场面颇为感人，鬼牙月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他们刚翻过山岭来到此处，现在仔细看来像是一片谷底，妖兽死活不肯挪动一步，炎狛与鬼牙月便把它扔在那里离去了，看情形他们已经走出了五方州，炎狛示意下到谷中看看，山路崎岖，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半，炎狛突然停下脚步。

“不许动！”

谷内传来一声怒吼，谷中的杂草纷纷移开，露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乍一看不下百个，鬼牙月手按刀柄，蓄势待发，洞口旁边的杂草悉悉索索，炎狛神色一凛，突见一人从洞中窜出，嗖的一声射出一箭。

鬼牙月快刀立斩，羽箭应声而断，洞内传来一阵惊呼。

“你们想要做什么？”另一个洞内有妖说道。

炎狛回道：“我只想要火脉之果。”

“什么活麦死麦，你们肯定是隔壁的稗妖族派来的奸细。”洞内的声音振振有词，清脆洪亮，一时听不出是男是女。

炎狛皱了皱眉头，忽听洞内一声令下：“打死他们！”

“大王，隔壁应该走后面……”另一个洞口传来一个声音。

“住口！”

话音刚落，一个洞钻出一妖嗖的一箭，紧跟着旁边又有三个洞钻出妖来，他们一起一落，一发一躲，鬼牙月一边斩落飞箭一边躲避，脚下的洞非常小，鬼牙月一刀刺入洞中谁知身后立马冒出一妖，嗖的一声，炎狛挥手将箭斩断，差点抓住那妖，那妖却又缩回洞里。

“怎么办？”鬼牙月背靠炎狛问。

炎狛摊开手心，倒出一片绿色的水，说：“这箭好像不能伤人。”

说话间，又有两妖冒出，嗖的射出两箭，鬼牙月连忙飞出一刀，炎狛错身避开，谁知右边又飞来一箭，炎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射中右臂。

“狛君。”

炎狛嘴角露出一抹怪笑，甩了甩胳膊，毫发未伤，只是袖子湿了一片。

“这箭没用，不用躲。”炎狛笑道。

洞内又是一阵惊呼，没有妖钻出头，两人走到那妖的洞口前，洞口非常小，刚才见他们随出随进，出手干脆利落，没注意他们的样貌，此时再看这洞，估计他们应该也属于小妖一类。

“我们没有恶意，只为寻火脉之果。”炎狛笑着对着洞口说。

洞内一阵沉默，只听隔壁传出一个软软的声音，说：“父王，他们好像不是坏妖，稗妖族跟咱们一样高，他们比稗妖族高多了呀。”

“你小孩子懂什么，稗妖族也有长得高的，你没见过。”那妖没好气地哼哼，炎狛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往洞里放一把火。”

说着，真的去捡杂草把洞口围成一个圈，鬼牙月见他笑得不怀好意，故意又说：“这里杂草枯枝这么多，万一把山烧了怎么办？”

炎狛勉强忍住笑意，轻咳一声，正色道：“烧了的话或许就能找到我要的东西，岂不更好。”

“大王，我不想死。”远处一个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