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孟鶴眠熬了半宿,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匆匆吃了個奶黃包就去跑地方辦手續。
溫舒窈就是抓准這個空隙,心虛地溜上二樓,嘗試開孟鶴眠的房間門。
然而門把手扭了幾下,絲毫不動,是鎖上的。
她咬了咬唇,覺得松了口氣,又莫名其妙地失落,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
好在還可以借這個時間差變成小兔向孟鶴眠蹭摸,順便打消她的疑慮。
溫舒窈照常澆花、做家務、把提前買好的菜藏起來。然後就蹲在花園唯一的石板路上,等孟鶴眠回家。
這一等就是好久,溫舒窈困得不行,連爪子都縮進了毛毛裡。
於是孟鶴眠剛回家,就望見了一隻圓滾滾、昏昏欲睡的小麵包。
她與小兔四目相對,後者黑潤的眼睛一眨,打了個哈欠,清醒了。
孟鶴眠換鞋小兔也跟著進屋,她想上樓小兔直接一個飛撲,扒著她的褲腿、踩著棉拖鞋不放。
小兔習慣性地開口:“辛苦了,歡迎回家!”
孟鶴眠則把已經到嘴邊的“不辛苦”咽下去。
她從那張比例可愛的兔臉上看出了溫舒窈的心情:撈我上去!
“.”
這又是在做什麼?
孟鶴眠內心掙扎幾番,還是決定裝作看不懂,無比艱難地帶著這只掛件來到茶几邊。
上面放著溫舒窈留給她的紙條:“出門買菜,晚點回家。0v0”
再低頭,對上那張和顏表情一模一樣的小兔臉。
她眼睫顫了顫,將紙條收好後慢慢悠悠、如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爬上樓梯,回到自己房間。
小兔對著孟鶴眠的褲腳一頓猛刨。
她也不明白,孟鶴眠在玩什麼花樣!為什麼不抱她上去。
眼瞅著自己的褲子要被刨出花,孟鶴眠面無表情地躬身,兩手輕輕合攏。
她把小兔捧到桌上,那小心翼翼的勁兒像在捧什麼珍貴易碎的瓷器,沒有絲毫逾矩。
小麵包好像又胖了點,但溫舒窈還是那麼纖細。
她悄悄對比,最後實在沒忍住,指尖戳了一下小兔的尾巴。
兔子的尾巴其實是卷起來的,可以拉長,還特別毛茸茸。
小兔渾身一激靈,扭頭過來看孟鶴眠。
這反應差點沒把孟鶴眠嚇出冷汗,畢竟自己的行為有點流氓。
哪怕之前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但是、但是——
然而小兔把頭蹭上手指,已經做好了被摸的準備。
先摸頭先摸頭!
這動作不用溫舒窈說,孟鶴眠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提心吊膽地摸摸小兔的腦袋,還仔細避開了敏[gǎn]的耳朵。
隨後立馬拉開椅子,打開筆記型電腦,像是有急事要處理。
溫舒窈不會在工作的時候打擾她。
果不其然,這一通操作之後小兔遺憾地走到一邊,嚼孟鶴眠給她準備的新鮮提摩西草。
日光似乎要把她烤成甜蜜蜜的蜂蜜蛋糕,柔軟且蓬鬆,惹得孟鶴眠餘光不住地往那邊瞟。
好想摸,但是不能。
半晌,小兔無聊打了個哈欠,攤成長條法棍麵包,並且自言自語。
“天氣真好,待會兒去偷件孟鶴眠的衣服。”
孟鶴眠不小心敲錯了一個字母。
小兔歪頭打量:“今天穿的這件就很不錯。”
雖然沒有昨天的亞麻透氣性強,但棉質布料很柔軟。
孟鶴眠直接大腦宕機,忍了很久才沒讓自己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她怔愣的這一分鐘被小兔誤以為工作結束,可以陪自己玩了。
想到馬上要鋪好的窩,小兔側躺下來,露出柔軟且雪白的腹部。
她準備大發慈悲地讓人類摸一下。
然而孟鶴眠目不斜視,就裝作沒看見。
小兔不解,怎麼回事呢?
她拿腦袋頂孟鶴眠的手,後者假裝不經意地拿資料,又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