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陆玖】你放心,有你一个我就够受了…… - 上东宫 - 墨然回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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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陆玖】你放心,有你一个我就够受了……

第69章【陆玖】你放心,有你一个我就够受了……

李缨的语气一如既往得平静,萧徽却被他的每一个字冲击得不能言语。她满脑子只有他那一句话,他说他爱她……她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半晌她突然哀叹了声垂下眼睑不敢去看他嘀咕道:“我脑子现在乱得很,等我好好想清楚了明天再议行不行?”

她真得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李缨的情深义重不似作假,以她现在的处境也没必要与她虚以委蛇。她的心跳快得惊人,鼓噪起一波又一波的热血涌上双颊,幸好此刻黑灯瞎火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否则凭着一张红得滴血的脸她就已落了下风。

这是与萧裕相处时不曾有过的心态,陌生得让她畏惧又有些说不出的窃喜。她与李缨从来是争锋相对,朝上朝下说是对手也不为过,如今他主动向她表明心迹,她抑制不住暗自欣喜自己终究是赢过他一头。可又隐约觉得这种赢法,自己亏得似乎超出了预计。

李缨岂是不知她的纠结,这个女人喜欢斤斤计较尤其是在对付他这方面,一厘一毫不得相让。略一沉吟,他未轻易容她敷衍过去,而是循循善诱与她分析:“你现在所求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和萧家,现在我是落魄了些但到底还高居东宫之位,旁人想要撼动这个位置也难。我既是太子,你就是未来国母,萧氏便仍是李氏的姻亲,这天下谁人可动?”

这一点她当然想过,可是,她撇了下嘴角道:“古往今来,过河拆桥杀嫡妻灭外戚的帝王数不胜数。今日你说得冠冕堂皇,来日难保我不会同陈阿娇一个下场。”

李缨冷冷地看她,他就知道在她心中他是能有多阴险毒辣就有毒阴险毒辣,好笑地捏起那张不屑脸庞:“我不是武帝你也不是阿娇,萧家那几个小辈才学秉性皆是出众,就说你名义上的两个兄长现在已不逊色于曾经的卫司马,他们都是你将来坐稳中宫之位的靠山。”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很是心酸,“我到底要如何说如何做,你才愿相信我?”

萧徽被他这一声叹得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李缨觑着她的脸色,涩声问道:“你的心里是否还是放不下萧裕?”

萧裕?她茫然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自从两年前那个人在骊山行宫里昙花一现就又彻底地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宛如那一面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见她不语,李缨勉强地笑了笑,手渐渐从她腕上松开:“我可以等……”

萧徽心一抖,恼怒道:“你明知我和萧裕绝无可能在一起,还这么惺惺作态做什么!”她冷笑一声,“你的喜欢就是这么廉价?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还怀疑我和旧情人之间藕断丝连?我看也不过……”

如此……剩下的两个字没能被她气咻咻地骂出来,因为李缨的双唇已经再度堵住了她的嘴,她更生气了,觉得这个男人不仅无耻还无理取闹!她奋力想推开他,破音从她齿缝里漏出:“滚开!”

李缨状若未闻,狠狠亲得她接不上气后才略微松开唇,眸中带着点点笑意:“我滚了我们的皇嗣怎么办?”

“你不要脸!!!”萧徽尖叫着唾骂道,使劲地推他,“滚,滚开!”

他岿然不动地任由她对他又踢又打,直到她渐渐没了力气,刚要开口却见她眼角泛起了泪花,沿着脸颊连成串,他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哄道:“哭什么,弄疼你了?”

这句话在这种情形下问出口立即带出了暧昧的氛围,萧徽哽了一哽仍只是默默流泪,李缨这回是真地叹气了,轻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我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一心以上皇为楷模,事事要强不落人后。这样挺好,大业已历经两代盛世风光,所谓盛极必衰,你我皆知如今的局面已大不如以前。日后我若登基,正是需要一个能与我一起担当起外守山河内济万民的皇后。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强迫你同别的嫔妃一样相夫教子,你喜欢政事你我就一起商讨,喜欢朝堂也可一同旁听。”

越说李缨越觉得,自己往后怕是夫纲不振,不料她闷声不吭地听着突然反问:“别的嫔妃?”

他一窒,连忙道:“只是打个比方罢了,”随即闷闷不乐道,“说了这么一长串,怎么净把重点放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萧徽哼了一声,默然沉思片刻,而后慢吞吞道:“我知道了。”

“……”她油盐不进的态度让李缨头痛,“就这些?”

“我姑且相信你,今日所言我皆一字不差得记住,他日若有违我便休弃于你。至于,皇嗣的事”她的脸越来越红,强撑着气势,“还是那句话,得慢慢议来。对了,”她想起刚才他所言中一件很重要的事,“业律有言,尚公主者不得纳妾与私养外室。”

李缨截断她的话:“你放心,有你一个我就够受了。”

“你这是什么话!”萧徽立即撑起身子想辩驳他,虽然不想承认但眼下她心里可是分外得意与嚣张,“你要是不乐意就……”

这一擡身,两人间所剩无几的距离即被抹平,萧徽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他身体的异状,她瞪大眼睛,半晌捂住脸咬牙切齿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李缨无辜地往下看看,又无辜地看着她,轻描淡写道,“男人么,难免的。”说着他跃跃欲试,眼里像燃烧着簇簇火苗,喉结滚动了下,“既然要慢慢地议不如就从现在开始试试,这皇嗣宜早不宜迟,早日生下来也要助你我稳坐东宫。”

怎么听他语气,仿佛那孩子就是个成全他两帝位后位的工具是的,萧徽气得直鼓眼,可一时半会间又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反驳他。好久,她的声音弱得和游丝一样:“怎么,议?”

饶是再厚颜,李缨此时也禁不住耳根热了热,他忍着心悸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丝迟疑又有丝无法抑制的澎湃激昂缓缓向身/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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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亮,萧徽被李缨的动作所惊醒,其实她很是疲惫但在匪窝之中实难好眠,李缨看着她睡眼迷蒙的憨态着实可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我去与你弄些朝食来,你再眯一会儿。”

她咕哝地呓语一声,晕乎乎地翻了身忽地想起什么,拉住他的袖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昨夜里被他纠缠了大半宿以至于忘了盘问他详尽的打算,□□思他们和旃檀都在等她,迟则生变她不能耽搁太久。

李缨本就留恋这温香软玉,索性重新坐回她身边:“就这两日等我落实一些内情便带你走,”他抚了抚她的额发,“你放心,我知道萧家两个小子在等你汇合。”

“什么都知道。”萧徽嘀嘀咕咕,却仍是勾着他不放,“你和摩诃尼在打算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眯着眼,“这里的人,究竟什么来路?”

李缨无奈地看着强打着精神的她:“你问得这样多叫我从何说起,”他向窗外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就算我不说今日他们也该找来了,好了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再说……”他顿了顿,揉了揉她葱尖似的手指别有深意问道,“昨夜,手不酸么?”

“……”萧徽随即偃旗息鼓,火烧火燎地抽出自己的手,“好,好了。你走吧!”

背对着李缨她清楚地听见那一声毫不掩饰地笑声,她懊糟地想蒙住脸,再看到自己的手想起昨夜的旖旎画面顿时心跳如狂。

她在榻上猛地打了两个滚,哀嚎了一声,她堕落了,被李缨给污染了。

半睡半醒地眯了个回笼觉,萧徽姗姗醒来,案几上放着热气犹存的朝食,李缨不见踪影。萧徽慢腾腾地吃完汤饼,端起陶碗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碗中奶酒微凉散发着丝丝腥气。

她将碗放下,端详了片刻后默默起t身推门而出。

村落不大,前后百余步不到既能走个来回,户户门扉紧闭人影稀少,偶尔只有一二孩童追逐奔跑,路过萧徽时皆是缓下步子投以好奇的目光。等她看过去时他们便一哄而散,交杂的窃窃私语远远飘来,萧徽仅能分辨出他们所言不太像业语,也非这边龟兹鄯善的口音。

倒有些……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走了半圈她发现这儿的男人包括李缨在内似乎都出去了。看看天色,她心里头奇怪,据她了解沙匪一般会选择傍晚时分出没,那时候许多商队急着入关最适合下手劫掠。

正思考着他们的动向时,她背后蓦地一疼,嘶了声回过头去,一个石子又横空飞来,她想也没想地闪身躲开。循着踪迹望去,就见一颗枯树背后露出个小小的脑袋,见她望来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婆罗娜?

萧徽驻足片刻,朝着枯树走去,到树下后却发现她人已在两丈开外处,背着手貌似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萧徽微微一笑,随着她一前一后踩着绵软的沙粒渐行往部落外而去。

“你的胆子很大。”荒石嶙峋间,婆罗娜突然止步风沙从她浅色的长辫间穿梭而过,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萧徽笑了起来,语气天真而冰冷“这儿到处都是流沙,你不怕我杀了你这个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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