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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回京

陆安这段时间已经与军中一些将士混熟,在军中来去自由,凭借着这个身份在军中探查了几天,才发现不对劲,军中虽新征了许多士兵,但总数却没变,这本该多出来的人会去哪呢?

“塞外,只能是塞外,军中士兵离开,这是大事,势必要经夏伏干准许,将士不可能南下,更不可能前往京城,只会去往塞外。我记得当初在边境上曾见过一些人,虽自称商人走贩,但气质却丝毫不像,如果我没猜错,夏伏干早已在秘密谋划了”。

“所以我们那时就已经被夏伏干盯上了”

“是,这个夏伏干比魏荣征更难对付,无论他态度如何,这至少说明他有了二哥的下落,我要想让他尽早、平安地回来就得听他的安排”。

“凭什么?您可是王爷”。

“你知道你与时清为何能在护都城呆这么久还不被发现吗?我们现在势弱,就得学会低头。回京之后,你跟着张崇戬,好好跟他学”。文仲衡语重心长地说完,拍了拍陆安的肩膀,莫名想知道时清以前是怎么跟他沟通的。

夏府的大婚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添了一丝喜庆,百姓也被感染,纷纷聚到夏府正门前沾沾喜气,好驱赶走这段时间的霉运。

文仲衡吩咐下人将醉倒的客人送回去,宾客散尽后,他一人站在院中望着天上孤寂的月亮,它想必也和自己一样,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呢,孤独得可怜!丫鬟前来请他入洞房,文仲衡无奈摇头,“这是能为自己血洗耻辱的贵人,不是妻子。一个弱者有什么资格选择呢?有人给了你生存的机会,就得接着。”

回京的日子已经到来,文仲衡带着夏盈之以及陪嫁、丫鬟在夏伏干派出的将士的护卫下,大张旗鼓地回京。

文屈夷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夏伏干扯上关系,边疆现在不稳,若贸然动了他们,夏伏干未必不会与朝廷公然对抗。他气不过将张必谦叫到宫里,又吵又骂,张必谦满腹牢骚不敢表达,将所有罪责揽下,最终被罚了半年俸禄,灰溜溜地回府。

文仲衡回府后立即为阮时清建了一处衣冠冢。张崇戬不便露面,直接将偷出来的衣物拿到王府中等待几人从城外归来。塞北的医者查看了衣物,确定这种毒来自塞外,名为“浸染”。张崇戬将自己所知悉数告知文仲衡,经历了这么多事,文仲衡不再像从前那般莽撞,沉下心来与师爷、张崇戬二人商议对策。

“如今看来,这毒药很可能是魏荣征给的,再由太后下给先帝”。

“不对啊,师爷,若是魏荣征的话,那尹拓他们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亲口说尹舫他们干了要杀头的事,还清理了祈年殿。”

“不管他们干了什么,都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只要尹舫还掌握尹家军,就对我们不利。”

“可尹拓与尹舫现在还不至于彻底翻脸,我试探过几次,总还差一点。”

“那就再加把火候,尹拓有尹舫虽然有矛盾,但他并不想失去这个靠山。相比起让尹拓放弃靠山,让尹舫这个靠山抛弃尹拓更容易些。”

“王爷想做什么?”

“皇上最看重太后的事,若是太后的皇陵出了事......”

“是,属下明白”。

张崇戬走后,文仲衡心事重重地看向师爷,“我拜托的事可有进展?”

“王爷,我找了当年一些在宫中当差的人,据他们所说,先帝当年在情满阁呆着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人,也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至于那封遗诏,确是先帝亲笔所写。但怪就怪在,既然遗诏没有假,那为何不直接交给先皇后,而是在秦太傅手中呢?”

“情满阁除了那箱书信,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吗父皇若是有意隐藏这封诏书,情满阁应该是最好的地方”。

“没有,我派人将情满阁已经翻遍了,没有任何发现。只是,不知此事,先皇后是否知情?”

“母后素来不喜欢这些争斗,若是知道怕早就找我想办法了,现在也别告诉她,否则她又会为我担心,事情没解决之前尽量少打扰她,她知晓的越少越安全”。

夜深,皇陵的守卫强忍着睡意,守护着逝者的宁静。可尹拓并不在意这些,张崇戬又送来美酒与佳人,这般好意若不及时享用倒有些对不住这老兄。

暗卫趁机溜进来,偷走了一些东西,临走还放了一把火,索性被人及时发现,没有造成更大损害。只是,太后的画像被烧了一半。

文屈夷得知消息,衣服也顾不得穿,急匆匆赶到皇陵。在一片狼藉中抱着残缺的画像痛哭,母后生时自己没尽到几天孝,现在长眠地下又频繁被骚扰。他跪地痛哭,心疼母后的不幸,痛恨自己的无能。

悲伤过后,他整理好衣襟从断壁残垣中走出来,“把尹拓带来。”

士兵擡着打着鼾的尹拓走来,文屈夷恨不能将眼前人碎尸万端。气愤地上去一脚将人从担架中传下来,但尹拓依然沉醉在梦乡,翻个身继续酣睡。“送到大理寺去,择日问斩。”

得知消息,尹舫不等天亮就进了宫。一进门,便跪在地上不起。文屈夷不想搭理他,“尹拓屡次犯事,朕还未追究你管教不严之责,尹舫,你便来为他求情了?”

“陛下,臣并非为尹拓求情,尹拓失职确实罪无可恕。臣听闻皇陵屡次出事恐怕是太后有事向您倾诉,杀尹拓并不足以解决问题。”

文屈夷擡眼看了眼,示意他说下去。

“太后生前与先帝素有嫌隙,现在又与先帝葬于同处,想必内心并不满意,但碍于身份又无法离开,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说出来。”

文屈夷不再吱声,当初明知母后与父皇二人不和,但为了身份还是将二人葬在一处。想来,也许母后是不满意的。“那你说该怎么办?”

“若是能寻得一块风水尚佳之地,为太后修一座祠堂,供奉太后身后遗物,让她能多个去处,也许可以缓解太后的哀愁。”

“若当真如此,母后为何不托梦于我,偏偏让你们知道了?”

“陛下乃真龙天子,神鬼无法近身,太后虽与您血浓于水,但毕竟已非阳间人,自是无法接近陛下,故陛下无从知晓。但臣素来听闻寻常百姓常常通过类似方式与先祖对话,想来,太后可能也有此意。”

文屈夷想起上次司天监的说法,语气缓了下来,“你说的也有道理,母后向来不喜父皇,自然不愿意与他同穴而眠,今日早朝我会安排此事,你先回去。”

尹舫跪在地上仍不起身,略微迟疑后开口,“陛下,尹拓屡次犯错自该罚,但太后生前一大愿望便是尹家的香火得以传承,如今尹家却日渐凋零,若是太后知晓定会因此忧心。还请陛下为太后着想,饶尹拓一命,臣定会将他带回家严加看管。”

“罢了,他的命我先留着,免去他军中职务闭门思过。至于你,先回去。”

尹舫退朝之后回到府上,立即着手将尹拓接出来送回老家。“你记住,要让他走得顺利一些。”

手下去接人时发现尹硕已经狱中出来躲了起来。尹舫派人暗地搜寻,将严家布庄也搜了个遍,都没找着人。

张崇戬得知消息后也派人找他,最后想起他曾提起在城外木香村偷偷建有一处私宅,便前去碰碰运气。

推开宅院的大门,一根木棒从后面袭来,张崇戬侧身躲开夺过木棒,将持棒之人踹倒在地,这人痛苦地叫出声,张崇戬才感觉踢错人,忙将他搀起来。

这人撩开挡在面前的头发,露出脏兮兮的面孔,看清来人后,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他,“严弟,你可算来了”。张崇戬使劲将他推开,“我给你带了吃的,要不先吃点东西?”尹拓乖乖地点头,擦干眼泪拿起烧饼狼吞虎咽起来,见这狼狈的吃相,张崇戬忍不住问他,“你躲在这儿几天了?”

“我刚出来就偷跑出来了”,尹拓低头啃烧饼,含糊地回答。“对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

“你就打算一直呆在这儿?尹舫派人四处找你,总会找到这儿的”。

尹拓捧着烧饼的手缓慢放下,木然地嚼着嘴里的。“那我怎么办呢?尹舫那人我了解,他绝不会好心送我回去的。”

“话说,我不是听说圣上只是免了你的职么?没说让你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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