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献身 - 深闺叙情事 - 九步猫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都市言情 > 深闺叙情事 >

主谋献身

主谋献身

进入夜晚,魏将军府上只有来回走动的侍卫,阮时清趴在屋顶上,观察侍卫的走向。

东院方向半空中突然炸出绚丽夺目的烟花图案,佳节时期,城里时不时地会燃放起烟花,一不小心便将烟花扔进魏府,点着挂在树上的纸灯笼。事发突然,府兵纷纷赶往东院。

阮时清从屋顶跃下,走向西院。前脚刚踏进院落,便闪身回来,西院的侍卫并未离开。此时,也只能赌一把,按照邢小五提供的路线,从小道绕行进入西院后方。东院的烟花越来越夺目,照亮了大半将军府,阮时清佝着身子快步前行,从茂密的树丛中钻出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寂静万分。

他飞身趴在屋顶上,看见前方背对着自己的侍卫,忐忑的心才安定下来,好在邢小五没骗人。

寻找好最佳攻击位置,阮时清便从屋顶跳下,随手放倒几个侍卫,然后捂住口鼻,将提前备好的药粉撒出去,直到这些人在烟雾缭绕中倒下,才走到那个房间。

这漆黑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只是放满了书籍,阮时清在房间里排查机关暗器,想找到可能的入口。屋内忽地被照亮,未等反应,屋外手持火把的人已经站在门口。

像刚刚密集燃放的烟花一样,箭嗖嗖的射进屋内。阮时清踹倒书架,垒成一个暂时的防护墙。几波箭射完后,虚掩的房门被一把剑挑开,侍卫谨慎地走进来寻找“尸体”。

已经没有退路了,阮时清猛地起身与这些人打斗起来。这些侍卫武力一般,但胜在人多,小小的房间里不一会就挤满了人,连挥剑都无法自如。阮时清随手砍倒一个书架,让场地更宽敞些,书架重重地向后倒下,“咚”得一声砸在地上,书籍随之散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地面突然出现一个洞,将阮时清连同靠近他的两个侍卫带了进去,随后合上。只留书房里一片狼藉。

陆安将烟花放完,被府上侍卫追着绕魏府跑了好几圈,仍没等到阮时清出来,心觉不妙,喘着粗气跑向城郊香火旺盛的寺庙,留下一封求助信,这是他们的联络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来这,可在进入魏府之前,二人约定好只去打探一番,不做深究,烟花放完之后便在府外汇合。如今等不到他人,怕是有危险,只盼着这消息能尽快送到王爷手上。

阮时清醒来时,两眼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抖落掉身上的书籍,良久,眼睛才适应这黑暗。在黑暗中看到身旁倒着两个人,一把剑掉在前方,他爬起来捡起剑,支撑着身体,在黑暗的,密不透风的空旷房间里找寻出口。寻了许久,没有线索,现在只能依靠这两人了。

他走到二人身边,用脚唤醒他们。其中一人缓慢睁开眼,见到眼前稳稳站立手持长剑的人,连忙跪在地上,求他饶命。“我现在倒是可以饶你一命,但若继续呆在这,纵是我想留,天也留不住。”听见这话,地上的人终于不再磕头,懵懂地看向他。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摇摇头,“我也从没来过这。”

“咳咳”,地上另外一人在咳嗽声中醒来,阮时清便不再言语。“这是哪?不好,快回去,贼人要跑”。“了”字尚未出口,便见这贼人就在此处,连忙翻身站起,叫嚷着“杀了他,我们再出去”。

地上跪着的人犹豫不决,阮时清却主动出手与他们打起来,或许是体力不支,没一会儿,便被他们拿住,晕倒在地上。叫嚷的人伸手要掐阮时清脖子,被懵懂小兵拦住,“大人,他幕后若是有人,就这样死了,怕不好跟将军交代”。

“算了,你把他看好,别中途醒过来跑了”。说罢,解开腰带,将阮时清的双手捆绑到腰后。然后走到后方的墙跟前,用力击打其中一块墙砖,这面严实的墙壁便自动打开。

激烈的打斗,突然的坠落,让二人身心疲惫,只能尽力拽着阮时清的臂膀向前拖行。阮时清得以睁眼在黑暗中看看这密室。从这个房间出来,就进入另一个房间,与之前的不同,这个房间里散落着貌似衣服的东西,床榻上被子掀开,稍显凌乱,“这里似乎有人,刚走不久”,阮时清脑海中浮现出二皇子被囚禁在此的模样。

这段路程说不上长,穿过几个类似的房间,便来到一个分岔路口,前方各有一条黝黑狭长的窄道,阮时清被拖向右方,经过几十级台阶,刺眼的光亮袭来。“到了”,他扔掉早已被解开的腰带,一跃而起,将懵懂侍卫打晕,直接掐住另一人的脖子将他逼至屋外,发觉这里竟已不是西院。侍卫听见响动赶过来,阮时清将人踹向他们,趁众人接人之际,翻墙离开。

接到阮时清有难的消息时,文仲衡已行至关外,侍卫策马来报,过了这个关口,便进入护都城了。收起信,文仲衡下车透气,望着这连绵不绝的山脉,心中有种不曾有过的畅快,塞北人的豪迈、洒脱与这地势绝分不开。

“王爷小心”,文仲衡一个侧身,躲过一支飞来的冷箭,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从空中落下,侍卫们上前将文仲衡团团护住。

以肉身挡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文仲衡命他们散开寻找遮掩,自己也在侍卫掩护下,藏在马车后方。山上已不再放箭,这是一种信号,文仲衡拔剑出鞘,做好战斗准备。山上的人没有下来,反而传来了打杀声,侍卫挪到文仲衡身旁,“王爷,他们打起来了,我们怎么办?”

“走,山上之人是敌是友分不清,先进城。”

不多时,山上胜负已分,胜者来到山前,只看见几具插满箭的尸体和被丢弃的马车,为首者吩咐一旁的士兵,“去禀告将军,人不见了”。

文仲衡换掉了带血的衣服,住进一家偏僻的客栈,虽然知晓阮时清店铺的位置,但此刻他们不能贸然前去。他们现在才是真正走进了敌人的地盘。若阮时清果真在魏府有发现,那今日埋伏的人必是魏荣征的,可后面那伙人又是谁的呢?

翌日,阮时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夜鏖战让他精疲力竭,饱睡一通才有精力,陆安急忙跑来,“你可算醒了,我都差点去请大夫了”。

“怎么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请什么大夫?”

“你昨天早上回来倒头就睡,现在才起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睡了多久?”

不等陆安回答,阮时清着急地说到,“坏了,按日子算,王爷该来了,可有什么消息?”

“我把你去魏府的消息递出去后,就没收到回信,想来应该是没来。不过,我今早出去,外面突然多了很多士兵,在街上找人”。

“找什么人?”

“我只听见要找中原的男子,就没太敢上前,我担心是找你的”。

“魏荣征府上关押的人,想必不想让外人知道,即便我昨夜闯进去,他都不会大肆声张。只有王爷,他们想对王爷下手,所以得大张旗鼓”。

“谋杀亲王可是死罪,不至于这么明显吧?”

“塞北虽然是魏荣征坐镇,但也有其他势力。要是想杀王爷,最好在关外动手,这样就绝不会牵连到护都城,但若失了手,王爷进城之后,他们想在城中找到人就会被其他人阻挠,唯有这样大张旗鼓地搜查,以保护皇亲为名行刺杀之事,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扣上谋杀皇亲的帽子”。

“可据此断定他们在找王爷,也不太妥当。说不定是他们内斗做戏给我们看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得去趟魏府探探虚实”。

文仲衡将阮时清寄来的书信重新缕了一遍,大概明白当日救他之人是谁。只是他想不通,听闻魏将军治军森严,军队上下一心,怎么会出现分裂呢?更何况自己只是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他为何要得罪魏荣征来救自己呢?种种谜团搅得文仲衡心烦意乱。以前虽然痴情山水,但一直养尊处优,不愿来这苦寒地,总想着有父皇的心腹镇守此地,不用担心,对这儿的情况了解得也就不多,现在才发觉自己有多么愚蠢。

侍卫推开门,端来一碗面,“王爷,饭好了”。文仲衡接过饭尝了一口,实在难吃,但眼前的境况不容他挑剔,那晚住进客栈他便隐隐不安,不等天亮就带着人出城,走到临近边塞的一个小村庄里藏下来,没有备好的可口饭菜,这碗面还是侍卫折腾半天才弄好的。

文仲衡快速吃完饭,来到屋外,问起侍卫城内的情况,得知士兵在城内大肆搜捕,便吩咐侍卫,“陆升,你一会跟我出去一趟,剩下的人留在这儿,如果我们明日还未回来,就去城郊的寺庙送信,与时清他们联系,告诉他务必将我在塞北遇险的事情散播出去。”

“王爷,您这是要?”

“一直呆在这儿始终不是良策,我得主动寻找转机,你今晚跟我出去之后要相机行事,一旦有变不要管我,逃出去送信。”

“可属下的任务是保护您。”

“我现在给了你新任务,这是命令。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出发。”

文仲衡用银两从一个樵夫那换来藏身地。木架子车上,粗布麻衣与垄起的木柴融为一体,进城后,二人在一个偏辟地下了车,翻进一户人家的院墙内。

正月里年味正浓,夏府挂起大红灯笼,各种各样的小兔子仿佛被照出了生命,装点着整个夏府。二人来到夏大人宅院前,只见院内高挂的灯笼照出地上纹理分明的石板路,守卫竟不见一个。陆升叫住文仲衡,“王爷,不太对劲。”

文仲衡看了眼喜庆且松弛的院子,“就算有诈,也得走一遭。”话音刚落,便听见屋内传来笑声,“爹,你可说好了,不许骗我哈”。

“好,好,爹不会骗你的,快去陪你娘,爹还有点事。”

一女子打开房门走出来,二人迅速躲到假山后面,听见脚步离去,才踱步到屋前,叩门而入。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