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是否有可能
第64章是否有可能东京银座。
作为东京最繁华的商业区，虽只是白天，但星期天这样的好日子，加之天气又好，银座从一丁目只八丁目，人来人去，似一条绵延不绝的河流，卷起层层声浪。
这样的好天气，若是到了夜晚，便是一番灯红酒绿，华灯初上的繁华景象。
这样的好天气，最适合约会了，降谷零轻啜一口咖啡，余光瞄了瞄对面的由纪子，心里不禁这么想。
由纪子难得扎起了头发，齐眉刘海下是一张活泼可爱的脸，捧在手里的果汁衬托她的皮肤更加白里透红，她含着吸管品尝着果汁，幸福地嫣然一笑。
安室透蓦地就把咖啡杯放了下来，刚才的笑容太可爱了，他差点呛到。
“零，怎么了？”由纪子发觉了安室透的异样，歪着头问道。
降谷零摆摆手：“没，没事。”说着，他伸手轻掩自己的尴尬，心里不禁叹了两声气：唉，我真是一个猥琐的青年大叔……
见降谷零的确没事，由纪子没再多问，继续和果汁，她今日心情不错，难得的零能带她出来逛街，看电影吃饭，总觉得，有点像约会呢。
这样一想，由纪子痴痴地笑了。
降谷零一抬头就看见由纪子在那捧着杯子一脸傻笑。“在笑什么呢？”他问。“没，没什么。”由纪子红着脸摇摇头。
降谷零伸手摸了摸由纪子的头：“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不会来看你。”但是，撒旦会一直出现，这样你就会在睡梦中，无需经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由纪子放下了杯子，点点头：“嗯。”降谷零没有明说，她却明白可能会发生什么。
即使撒旦没有说一个字，但毕竟是共享同一个身体，由纪子隐隐约约，还是能感受到什么的。她深知自己的出现只会拖后腿，所以，撒旦不说，零也不说，她就不问。
只要能安安心心度过这一天，等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希望出现的是永远的晴天。
但是……“零，我等你回来。”由纪子突然就握住了降谷零的手，四目相对，她看着他，目光及其认真。
作为第一人格，却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由纪子无法随心所欲地出来，但是撒旦就可以。以前，但凡遇到了危险，由纪子想要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撒旦便会掌控全部，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总会发现自己，已经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回了家。
犹如她能感知到撒旦一样，撒旦亦能感受到她，所以，无论何时，撒旦是不会让她承担危险的，哪怕她从不想让撒旦承担，因为太不公平。
这一次，她也会像从前一样，在危险来临之际，陷入昏睡，等到再度醒来之际，发现一切，变回了原样。
所以啊，零，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安全地回来，和撒旦一起回来，我等你。
降谷零反手握紧了由纪子的，大手包裹着小手，很温暖。
“嗯！”他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
不远处，一位黑衣黑发，带着黑色墨镜的男子，拿着咖啡杯子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着白色。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斜前方手握着手，相视而笑的两人，拿着杯子的手，不禁又握紧了些。
——
由纪子低着头，眼珠子不停地转着，好似要说些什么。她看了看降谷零，时而单手托腮，时而捏着耳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降谷零不可能没发现她这个样子，她心里有事想说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他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由纪子深呼吸一口气，两手放在膝盖上，挺直了坐姿，正面朝向降谷零：“零，他最近，怎么样了？”
降谷零的眼眸瞬间就沉了下去，由纪子心头一凛，大叫不好。果然，她不该问。
“由纪子，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剩下的疑问藏在心底，他没有说出来。
“没事。只是，来了日本那么久，还没有见他一面，总觉得，有些遗憾。”由纪子低眉，两只手打着圈圈，“即使我知道，我不能见他。”
“你当然不能见他，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激动，正是因为担心所以态度才会那么坚决，“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明白这对你有些困难。可是，如果他发现了你，你就会……”
“就会再一次被他杀死，对么？”由纪子带着笑意看着他，笑容里透着几分讥笑的意味。
眼眸的光芒黯淡了，被灰色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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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由纪子再一次笑了：“对不起，零。是我自说自话了，这是一个不可能事件，我不该抱有一丝的希望的。”
只是，总是盼望着，潘多拉之盒里，她能够打开那一份希望。
曾经，她以为，自己打开了希望，殊不知，那是一份，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
降谷零看着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让一个孩子承担这么多，真的好吗？
早知如此，当年，他和苏格兰就应该把她送给当地的一对日本夫妇，这样，她也许就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
就不会经历后来的事件。
不过转念一想，降谷零突然庆幸当年没有这么做，不然，她早已不再人世，他就不会知道，未来的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女孩。
一定要保护好她！
降谷零握紧了手。不日琴酒就会找到他，并以公安走狗的名义，开枪杀了他。他不能死，苏格兰已经不在了，他不能丢下由纪子一个人，他一定会好好活着，未雨绸缪。
如果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早已为她铺垫好了未来，未来的她，会以新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持有新的身份的她，会忘记掉和他的种种。
如果一切安然无恙，他一定要向由纪子表明他的心意，表明一切。
“由纪子，这段时间过后，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好吗？”
由纪子愣了几秒钟，随即笑颜展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