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带着王爷做神探 - 大呱哈哈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67章

裘智见她神色渐渐放松,便顺势问道:“那灯笼张要庄阳的画做什么?这个你总该知道了吧?”

大姐先前已经多次回答“不清楚”、“不确定”了。虽然裘智看起来慈眉善目,但皇城司里哪有善茬?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对方突然变脸。难得遇到一个自己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忙不迭地说道:“知道,知道。”

她急忙将灯笼张的计划全盘托出。

庄阳去世后,他的画已成绝版,又被圣上下令销毁了九成,如今市面上一画难求。灯笼张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打算买来一幅庄阳的画,作为下一次行骗的诱饵。

他计划让大姐扮成大户人家中受虐待的小妾,因不堪责打,偷了一幅庄阳的画逃跑。之后,以这幅画为筹码,勾引富人,求对方收留自己。

大姐的姿色不如守宫,但也算出挑,又身怀异宝,不愁无人上钩。

待大姐登堂入室,灯笼张和其他骗子便会乔装成官兵,上门逮捕收留她的男子。庄阳的画作已是禁物,对方若不想入狱,自然得破财消灾。

裘智听完,心中微微起疑。这个骗局依然是灯笼张的风格,前期投入不小,而且专骗富人,但感觉不如之前镜花寺的骗局周密、精巧。

他低声对朱永贤道:“怎么这个骗局和守宫的有点像?但手法比之前的拙劣了不少。”

朱永贤不以为然地道:“估计是脑子不够用了吧?谁能一直想出天衣无缝的骗局?再说,这个在古代已经够能唬人的了。”

裘智转念一想,在现代,骗子冒充执法人员行骗,哪怕受害者没犯罪,接到类似的恐吓短信,也会有人上当。若是本就心虚的人,见官府上门,估计更害怕了,一个骗一个准。

他暂时按下心中疑虑,继续听大姐供述。

李尧彪板着脸,沉声道:“灯笼张的胆子倒是不小,连官府中人都敢冒充。”

大姐看他一脸怒容,吓得身子颤抖,几欲昏厥。

裘智神色柔和地望着她,轻声问道:“那你们怎么判断对方识货,又能拿得出这笔钱?”

庄阳的画固然珍贵,可不是人人都了解行情。自己要是没去过西山,根本不知道庄阳这个人。

大姐呼吸一窒,紧张地说:“说是让采药人掌掌眼。”

裘智顺势追问:“这个采药人的来历你清楚吗?”

大姐死命摇头,否认道:“我真不清楚!第一次见他,是灯笼张请来的人。”

裘智微一沉吟,继续问道:“那你和千娇熟悉吗?为什么要救她?”

他不确定大姐是否知道守宫的真实姓名,因此仍称她为千娇。

大姐脸上浮现出羞愤交加的神情,颤声骂道:“灯笼张不是人,是畜生!他买下我们姐妹,说是收做徒弟,实则日日供他取乐。”

裘智早已猜到几分,如今听她亲口承认,仍不免幽幽一叹。

大姐听到叹息声,心中蓦地一暖。

她和八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否则也不会被卖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灯笼张更是不把姐妹二人当人来看,平日里稍不顺心,就打骂二人出气。

被抓进皇城司,不过半日就像在炼狱里走了一遭。只有裘智,在听了她们的遭遇后,露出一丝同情。

她喉咙一哽,低声道:“我们姐妹与千娇年纪相仿,在镜花寺时又天天住在一处,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千娇长得好看,聪明伶俐,性子爽快,大姐和八妹与她一见如故,平日里总爱黏着她,三人关系颇为亲近。

大姐想起千娇的遭遇,不禁气血上涌,咬牙切齿道:“我们早就想杀了灯笼张,见他囚禁千娇,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可他有些拳脚功夫,我们姐妹二人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暂时忍耐下来。”

裘智看大姐面目扭曲,眼中冒火,双眉倒竖,可见与灯笼张仇深似海。

大姐眼圈微红,哭诉道:“灯笼张最近一直在四处寻找庄阳的画,时不时要去天桥打听消息。我和八妹趁他外出,偷偷将千娇放走了。我们和娇姐情投意合,怎么会害她呢?大人明鉴啊!”

裘智闻言,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大姐绕了半天,无非是想替自己喊冤。

他心中了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灯笼张有什么亲人吗?有老婆孩子吗?”

大姐没想到裘智竟不追问千娇的事,不由微微一怔,愣了半晌,摇头道:“没听他提起过,不过我猜没有。他曾和八妹说过,若她能生下一儿半女,他这辈子的积蓄都留给八妹的孩子。”

裘智垂眸,思忖片刻,随即问道:“灯笼张家中只搜出了珠宝,他骗来的银子藏哪了,你知道吗?”

大姐连连摇头,急忙为自己辩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除了灯笼张,没人知道他把银子藏在哪儿。”

她见裘智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立刻解释道:“他一向防备着我们,每次去藏银子,都要把我们反锁在屋里。”

“你们是指哪些人?”裘智看她说得含糊,追问了一句。

大姐下意识答道:“我和八妹,还有哑仆啊。”

裘智闻言,心中大骂灯笼张混账。要是屋里发生了危险,比如火灾之类的,屋门反锁,大姐她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大姐委屈巴巴地补充道:“灯笼张怕我们串谋,每个人都单独锁起来。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经常天黑了才回来,一口水都不给留,我又渴又饿。”

李尧彪听灯笼张如此谨慎,心中暗道:难怪他作案这么多年,一直未曾落网,果然心思缜密。

裘智感觉铺垫得差不多了,可以进入正题了,轻咳一声,问道:“既然你否认杀了千娇,那你说说,谁是杀害千娇的凶手。”

大姐都快急哭了,自己整天被灯笼张关在家里,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她要是有这本事,还用跪在这儿吗?早当捕快去抓贼了。

她思忖片刻,笃定道:“肯定是灯笼张!是他,一定是他干的!他见千娇跑走,怀恨在心,偷偷去了她家,暗中下毒害她!”

裘智见她把罪名推到死人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倒是推理得头头是道。”

大姐突然失声痛哭:“大人,真的不是我,也不是八妹啊!我俩没杀千娇。”

裘智看她哭得声泪俱下,神情看不出真伪,于是话锋一转,道:“算了,不说千娇的事了,咱们说说灯笼张的案子。哑仆为什么要杀他?”

大姐生怕裘智把杀害千娇和灯笼张的死都算到自己头上,闻言立刻止住哭声,慌张道:“我说,我说。”接着,回忆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日,姐妹二人放跑了守宫,灯笼张虽然不开心,但并未大发雷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守宫再美,也是个木头美人,看久了没什么意思。只是打了二人一顿,便揭过此事,不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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