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士子之福

“下官这一跪不但是为了礼制所跪，更是为了天下的士子们所跪，吴王平日不来朝堂下官不知吴王为人，直到发现这澄心堂纸我才知吴王大义！”徐弦这波彩虹屁让张恒提起警惕，无缘无故跑过来夸我，小老弟你是对我有想法啊！

“徐大人说的本王倒是不解了，这澄心堂纸怎么了吗？”

张恒把徐弦扶了起来，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可没听说这徐弦贪财啊，怎么也想分我这澄心堂纸一杯羹？

“在澄心堂纸面世以来往往一纸难求，说比盐贵自是不如但也比得上寻常吃穿，大多士子家境贫寒读不起书甚至用竹板练字也不稀奇！

可这澄心堂纸售价不过一两一刀，是其他纸类的数分之一价格，而且色白亮丽纸张结实可谓是物美价廉！

下官也是听友人传颂这上好之物才会去购买，试了一下果真如此，打听了一番后才知道这是吴王的产业。

所以下官特地来替学子们感谢吴王，并且有个不情之请！”

徐弦有理有据环环相扣，但张恒知道大家铺垫半天就是为了但是之后的话。

“但是徐大人觉得一店不能解全城乃至江南士子所需，所以想我能否多开店或者说能不能公开这方子，徐大人你想说这个是吗？”

张恒默默擦了把汗，得亏是提前跟李煜打好了招呼，不然这群书生只怕是要道德绑架自己了。

“吴王当真聪慧远胜常人，实际上本官排了好久才买到这纸，文升斋如今门口络绎不绝，但还是有好多人买不到这纸！

下官想请吴王看在江南士子渴望学习报效国家的份上，能多开门店或者如吴王所说那般，下官先替士子们谢过吴王了！”

徐弦也有点老脸害臊，可被几位门徒还有寒门代表求上门，希望凭借徐弦的口才可以谈成。

“徐大人多礼了，不过徐大人可知我造出澄心堂纸为何？”

这些糟老头子都是坏人啊，一个个的眼红我的产业，淦！

“下官不知！”

徐弦也是不明白，听文升斋掌柜说这纸不但可以快速生产，而且物美价廉的时候徐弦就疑惑了。

若是他自己造这纸的话也不会如此压低价格，到底是为什么呢？

“徐大人家中藏书有多少？有几本是最近所购？”

想薅羊毛是吧，拿来吧你等着被虐吧！

“下官家中有藏书千卷，大多是古籍！”

谈起家中的书徐弦也是来了精神，这不但是书香门第的证明更是宝贵的知识财富。

“可若是书虫蛀咬或是年久发霉，一本好好的典籍就要残缺，不但是一种精神物质上的损失，更是众多圣贤经义有误差的源头徐大人你说是吗？”

孔夫子虽有三千门徒也没见多富裕，一部论语都能有三个版本流传就是因为书籍局限，加上全本都被世俗大家收藏。

所以南北方的学子才有在科考上有这么大的弊端，一个常规教学一个是附带全套讲解的，你就是天才也被局限住了。

“吴王所说不无道理，可下官就是把家中藏书全都捐献出去，也不过杯水车薪不能解广大士子之急啊！”

徐弦以为张恒在暗示自己捐献，有点无奈的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所以与澄心堂纸配合出来的还有铜字印刷术！

它比起如今的雕版印刷术好处多的不列枚举，一块雕版坏了一个字就要整块板都换掉。

铜字印刷则可以根据所需灵活排布，若是字模坏了只需要换个别即可，而且它没有局限性。

一块雕版都有固定用途，不是用于儒学就是佛语，当不用的时候整块板都闲置下来，铜字印刷则都是子可以灵活转化。

我张家祖先就说过，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吗！”

张恒的铜字印刷术一亮相，徐弦整个人都只能哭着喊大佬666了。

“若有此术搭配澄心堂纸，则书籍也不用珍惜典藏，只要母本完好则子本亦是母本，而且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奇经怪论！

吴王当真圣人也，可称为当世亚圣，从今以后天下文人无不要感念吴王之功！”

徐弦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给张恒跪下，澄心堂纸和铜字印刷将注定名扬天下。

“这算什么？本王还准备出资建造图书馆，供民间士子囊中羞涩的也可在夜间掌握知识！

国子监的书院则还要加上当今国主，还有我南唐历代以来重要史事、大臣佳句。策论、甚至是年代纪文！

愿世间人人如龙，这就是本王的小小心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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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讲话抑扬顿挫，神情那是神采飞扬，徐弦一把年纪哪里经得住这种渲染。

“吴王大义为天下人谋福，若不嫌弃下官愿将家中古籍全数借出，只求能在图书馆留名！”

千里做官只为财，可财务自由的就开始想更高境界的追求了，自己书在家放也是放要是能留下子本，南唐士子能不感念自己的大恩吗？

徐弦就差抱着张恒大腿，求你了一定要收下我的书，原籍给你都行啊。

“这不好吧，传出去还说本王抢书，这对本王名声不利啊！”

张恒淡定的喝了口茶，基操勿六敢薅我羊毛，先把你家刮干净再说。

“吴王断不用担心，下官不但不会怪吴王，还要宣扬吴王美名！

下官与韩熙载乃是好友、我弟弟徐锴家中也颇有藏书，下官将亲自领头为吴王壮势！”

徐弦跪在地上不起，你今天不收我书我就不起了，看谁耗得过谁！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