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日乌布基
为了赶时间,我们买了当天的飞机,但还是比纸上提示的时间晚了六个多小时,飞机从长烟落飞到了仙灵,我们连夜又租了两辆牧马人向地图中提示的地方开去。
戴安娜跟着张雪学会了沉默,汪璐依然在装傻保护自己,只有我和黄毛一路上聊着天,打发车上无聊的时间。
录像带上的婚礼应该是原先录像带中的录制场景,唢呐张或者梅如画在二次录制的时候,忘记了把这段录像抹掉,这也正好给我们留下了寻找唢呐张和梅如画的宝贵线索。
我记得录像带中有一个人喊那个孩子为“日乌布基”,我打算先寻找这个人。
我们在仙灵找到了少数民族文化交流社,这是一家非官方组织,意在促进少数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和进步,负责人是个年过五十的束族男人,知道我们寻找一个少数民族同胞的时候,他显得很热情,把我们带到了他们的会议室。
束族男人的名字发音有点长我没记住,他热情的让我称呼他为“宝大哥”。
我们互相道了好之后,我便把录像带中那个孩子的发音说了出来,让宝大哥辨别。宝大哥听了之后,想了想,说:“这个名字嘛,应该是羡族男人的名字,我帮你找一个羡族男人来,他会替你们解决问题的。”
宝大哥打了一个电话,十几分钟之后,另外一个男人来了,三十多岁,他叫鲁夫,我想我记录下来的发音不准确。他并不介意我叫不准他的名字,问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我把那个孩子的名字说出来,请鲁夫来辨别。
他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说:“你说的这个名字叫日乌布基,是男孩特有的名字,意思是大山的儿子,我们羡族语言没有文字,但是翻译过来就是这意思。”
我忙问:“那叫这个名字的人是不是很多?”
“当然很多了。就就好像你们汉族人中叫张伟,李磊,王军这样子的名字一样,特别的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人的照片,我们可以发布在交流社的网站里,请别人帮你们找一找,人多力量大嘛!”
我说:“我没有照片,但是有录像。”
“那就放出来给我们看看嘛。”
我这一次出来把录像带带了出来,但是没有录放影机,我问了鲁夫之后,鲁夫说:“你说的录放影机我家里本来有,但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把它借给别人了,就再也没有还回来过,我想嘛,借录影机的人可能是进山了,山里有‘水巴尼亚’,凶得很!”
我问:“借给别人了,而且借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水巴尼亚是什么意思?”
鲁夫说:“是的,借录像机的人没有回来过,但是他给的钱很多,我们家就是靠他给的钱活过了那段时间,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们哩!水巴尼亚嘛,就是恶魔的意思,山里面有恶魔,你们难道要去山里吗?”
我摇头道:“我们暂时不知道去哪里,先找到大山的儿子再说吧。”
没有录像机,我干脆从网上网购了一个,跟客服商量多付了五百块钱,让客服安排当时就发货。我们在第二天上午就收到了录像机,将第三号录像带放了进去。
婚礼的画面再一次出现,鲁夫看了半天,忽然说:“这个婚礼嘛,就是我家的拍的,这里面的孩子嘛,应该是我的一个叔叔。我叔叔也叫日乌布基。”
我一楞,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让我撞到正主了。
戴安娜和张雪也是眼神一亮,黄毛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
我立即说:“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你的叔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
鲁夫说:“不行了,我叔叔病得很严重,现在嘛在医院里。”
我说:“那就带我们去医院,如果你叔叔有什么方面需要帮助,我们尽量帮忙!”我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是缺钱那就开口,我们能拿多少拿多少。
我是三七,钱对我来说不重要,反正我也没钱,戴安娜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