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父命

两个人偶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而停了下来，恢复到静止的状态，妨碍保持着刺杀的动作。

我爸的脸和人偶一样，毫无血色，像僵尸一样。我没想到我最亲近的人居然对我如此冷漠。

“金书不在我身上。”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让我自己认为我自己已经成熟，不再是那个我爸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的软弱小子。

事实上，我在我爸心里是什么样子，我自己心里非常清楚。

我说的任何话，对他来说，都是童语。

“二十年前，我身体不太好。”我爸丝毫不理会我的话，像是在讲故事一样。每一次听他讲故事，我便觉得应该有事发生。

他不管我有没有在听，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那年你爷爷和张九爷进了阿码神山之前，我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每天晚上，我无论在哪里睡下，第二天肯定会站在院子漫天尘角的杏树下，不管刮风下雨。”

这是梦游，我心里想，不算是病。

“你爷爷找过很多医生，连江湖郎中也找过，但都没有效果，本来你爷爷已经放弃了，张九爷忽然找到你爷爷，说找到了一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并且，已经找到了起死回生的人。”

我冷静的说：“可是你的病，并不需要起死回生，只是精神问题。”

他立即说：“对，是精神问题，你爷爷寻找到了治疗这个疾病的办法。”

我想转移话题，在他停顿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岔开话题的切入口，“你醒来的时候，在那棵杏树下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也不清楚我到底看见了什么，你爷爷也问起过这个问题，但我始终没有办法确定我所看到的，究竟是在梦里看到的，还是清醒之后看到的。每一次我醒来，眼前只有那颗杏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我心里想，除非我爸又在编造一个莫须有的故事来骗我，牛蹄山陵墓内的东西很明确，一本金书，一个可以通往临界点的玄极，我爸为了这些，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他把我堵在这里，已经做好了不能说服我的准备。

我点点头：“那你找金书是为了什么？我们这一次来经历了千难万险，是来找爷爷，不是为你服务的。爸，见好就收。”

“收不了。”

突然的，一个声音在我爸的背后响起，很熟悉，转头一看，竟然是在我家里住着，并且我一直不知道她真实名字的人。

“你怎么在这？！”

她穿着和人偶身上一样的衣服，就连化的妆也和人偶一样，如果她静止不动，我竟然认为她就是人偶。

“我一直在这里。”她说，“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不过你身边的人挺厉害。”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一直都在这里，隐藏在我们你身边，那些人偶之中，就有她。

靖玫中了招，张雪也没有例外。这两个经验老成的人都没有幸免。

“如果变成人偶，会怎么样？”我问。

“那些人偶，最后会消失。变成祭品，死的时候一点痛苦都没有。”她冷冰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