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恶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看见黄毛在一旁抽烟，我们周围有火，应该是黄毛烧了什么东西。我问他：“我们死没死？”黄毛没说话，看着我，然后把手里的烟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吸了两口，觉得浑身舒服。

“现在是什么时候？有没有人来过？”我问他。

他想了想，说：“没有人来过。”

我点点头。

洞外的雪还在飘，也不知道飘了多久，雪落下来，把原来我们挖出来的雪窝给覆盖了，雪窝里的尸体自然也被掩埋了进去。我觉得奇怪，雪飘得太大了，不符合常理。

反过来想，这里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论。

黄毛给我拿了一块骆驼头，又从驼峰袋里给我倒了一些驼奶。驼峰袋里面不管装什么食物，都能保证食物新鲜，这是一个天然冰箱，加上这里本来就冷，倒出来的驼奶喝到嘴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冰凉感。

吃饱喝足了，我站了起来，说：“我们该走了，三天时间已经到了吧？我们睡了多久？”

黄毛想了想：“不知道，一天一夜总归是有了，肚子饿得厉害。三七爷，我们去哪里？”

我说，去神山。

出了洞口之后，雪地里的雪有的地方很深，有的地方掩盖掉了膝盖，不深的地方也能让我们行动困难。我们只能坚持着走，回头看看看，洞口离我们越来越远。

黄毛跟在我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问了好几次，他都没有说出原因，只是说跟着我，我到哪他到哪。

当我们走到已经看不见洞口位置的时候，雪停了。

太阳在头顶上照出万丈光芒，周围一片雪白，突然出现的太阳瞬间让我们的眼睛出现了雪盲，再看周围的环境都是白色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雪盲能让人陷入危险，我们不能再向前走了，只好停下来，在原地挖雪窝。

黄毛跟着我一起挖，挖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对我说：“三七爷，我有件事情想不通。”

我问：“什么事？”

黄毛回头看了看身后，眼睛眯起来，好像也出现了雪盲。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布把眼睛蒙起来，希望通过这样的方法让眼睛恢复正常。

他看了一会之后才问我：“三七爷，你说我们是谁？”

这个问题很有哲学性，我们是谁？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们是谁，我们是我们，我们就是我们自己。

“为什么那么问？”

我用问题回答问题，这是最简单的方法。黄毛想了想，说：“我们应该是第二个我们。另外还有十几具尸体，都冻成了冰坨子，这些尸体中，有个人看着好像在哪见过，但我确实不认识他。”

我愣住了。

他话中有话，应该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