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九封信
回到苏北之后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做梦,张雪总是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对我笑。张雪的样子像是被紫月子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都忘不掉,导致我这半年里睡眠严重不足,最后失眠了,精神状态很差。
我因为从贝州带回了一些东西,很多人想要见我,有想要买我手里的东西的,也有想要强取豪夺的,形形色色的人,应有尽有。我干脆闭门谢客,只有梅如画定时定点来为我洗衣做饭,让我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倒也自在。
因为失眠问题,梅如画带着我去了许多医院,看过很多医生,但是医生对我的病情毫无办法,只说是简单的失眠,需要调整生物钟,或者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就好。
我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梅如画直接搬到了我家中,面对我那个脱离现代社会背景的家,她倒是一点也不嫌弃,一直照顾我到了十一月份。在大学纷飞的季节里,我又收到了来自漫天尘的一封信。
我从贝州回来之后收到过很多信,因为我没有手机也没有座机,能够联系到我的方式只有通过信件。我没兴趣看那些信,全都堆放在我的床底下,时间长了被老鼠咬了我也不想去管。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从贝州回来的消息很快就在古玩或盗墓界传开了,这些人很想得到我手中的东西,他们不问是什么,但愿意出很高的价钱。
我对钱不感兴趣,而且我们地骨相师的规矩是金钱不过夜,否则会受到天谴。
我把这些事全都推掉了,想安安静静的休息上一段时间。梅如画让我忘掉脑海里张雪的样子,说我是得了一种妄想症。我也没有说服我自己,我还在想着张雪的样子,想着张雪这位女孩。她到底有没有存在过,或者说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都不能确定。
唢呐张和梅如画对我发了毒誓,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女孩的存在,更没有见到过这位女孩,我选择暂时相信她们,但是我也相信我的眼睛是不会骗我的。
唢呐张和我从贝州回来之后在我这里住了半个月便离开了,他说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去看看,说不定我带回来的碧玉麒麟真的能够起到驱邪的作用,他要去做个试验。具体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去了北方。
我家附近这段时间经常会出现一些陌生人,他们整日整夜的逗留在我家附近,不靠近也不远离,就这样把我“包围”了起来。大概在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晚上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把大地都裹上了一层银装,梅如画告诉我,外面有两拨人打起来了。
我说:“打就打,他们愿意打就愿意打,我反正是不管任何闲事,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们打得的确很凶,我从窗户口往外看了看,有几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我出了门去阻止。
他们见我出来了,全都停了手,恭恭敬敬的站在我的面前。两拨人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满头黄毛一个满头白毛。两人年纪都不小,但也不大,三十多岁,看他们的样子就不像是好人。
“三七爷!”
两个人对我十分恭敬,我认出了黄毛,他是我们本地的出了名的,也倒腾一些文物,不痛不痒上不了台面。
我不知道黄毛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站在黄毛面前被他尊敬。这种感觉很奇妙,谈不上享受,但我也不排斥。
“你们打架归打架,别在我门前见血,不吉利。”我说完转身就走。黄毛连连点头:“对不起三七爷,打扰您了,我们兄弟在这里保护您,您有事招呼一声。”
白毛没说话,看起来刚才打架白毛吃了亏。
我不认识白毛,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我也没兴趣知道他到底是北方哪里人,只想回家好好的休息。我回到了屋子里,闭着眼睛继续思考张雪这个人到底是否存在。
梅如画又出去让他们赶紧走,可这些人就是不走,钻在面包车里在我家附近成了我的保镖。这段时间我家附近倒是少了些小偷小摸,就连平时常见的捡破烂的现在都看不见了,治安相当好。
梅如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封信,她把信递给我:“还是漫天尘寄过来的。”
我知道唢呐张去了北方,没想到他去的那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