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牌玩儿这么大?
打个牌玩儿这么大?
文羽对上柳敬的目光,莞尔一笑,将暖气温度调高,便上前去脱他的西装外套。
既然要玩扑克,西装太过硬挺,束手束脚的不好施展。
花貍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发问:“前些日子听说柳先生得了一批极鲜的海货,不知这样大买卖,当局得抽几成水?”
海货,说的是南方运来的违禁药,走水路。
柳敬的目光从美人身上移开,看向花貍子。
文羽借身体挡住众人视线,指尖掭出西装胸袋中的门卡,轻轻落下,用绣鞋接住。
踩着一送,卡片便被不知不觉地滑到门缝外面。
“梅里克先生真会说笑。”
柳敬知道对方在试探什么,却不愿过早捅破。
“出海的都是丝绸和布匹,哪能打到什么鱼?”
目光相撞,两人对视,皆是一笑。
这老狐貍挺能藏。
花貍子把外罩脱下,扔给文羽,也挂在门口衣架上。
“柳先生可不是小气的人。文总最近被幻界踩了档期,可赔了个血本无归。听说南方种的槟榔好,才来问问柳先生。”
言下之意,知道他手下黑产,想进门分点生意。
侍者正好将槟榔干拿上来,花貍子并不谦让,拿起一个,咬一口。
文羽正将扑克从牌盒中取出,听到花貍子的话,动作稍稍一顿。
她思忖,哥哥倒也没混到像她言语中那么惨淡的地步。
“文总要开场子么?找个隐蔽的所在,年年给管事的供点儿,总是来财快的。”
柳敬吸了口雪茄,眯着眼看文羽洗牌。
“文总是学不会开赌场。”
花貍子不让柳敬顾左右而言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文总抹不下脸去求道上兄弟们镇生意。”
“再说那点抽水,比起卖海鲜,也就只够个零头。咱说白了,也不是来抢柳先生生意。搞些个次货玩玩,做上道了再慢慢思量其余的。”
句句不离“海鲜”,对方是铁了心来谈那门子货的。
一抹阴沉掠过柳敬眼底。
一时间两人沉默,牌桌上只余下文羽洗牌的刷刷声。
金发荷官面无表情,娴熟地将扑克扇形抹开,四张底牌分别滑到二人面前。
花貍子拿起牌看了看,又扣回去。
文羽给她发了一张黑桃a,表示一切按计划进行。
文大小姐干得不错,竟然比她想象得要老练许多。
不愧是当面给人下毒,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角色。
她无用的富二代形象,在花貍子心中深深动摇。
坐庄的是柳敬,按照规矩,花貍子该先下盲注。
花貍子夹着一块筹码扔到中间:“在下今天不能白输,给柳先生的学费,还望笑纳。”
柳敬皮笑肉不笑地将两枚筹码跟上,杀意一闪而过。
输牌就输牌,还摊上什么“学费”。
文过派来个愣头青如此有恃无恐,和伸手要钱有什么两样。
柳敬忌惮文过莫非捏住了自己的把柄,看准他不敢碰梅里克,才如此嚣张。
文羽把五张公共牌齐齐在桌上码开。
柳敬的牌力,是两张同花红桃。
文羽发的牌,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
不论输赢,一定要让柳敬吃完整局。
因为花貍子想听更多东西,何令二人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文羽按照流程,打开前三张公共牌。
柳敬看到牌后,眼皮一跳。
好牌,同花。
赌徒看见强牌会不自觉地兴奋,花貍子一眼就能看出。
虽然自己并没有挑明,她会和柳敬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