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昏厥原因分析
宣慧仪瞪大眼睛,像要把左院长揪住似的:“我爹是犯了心脏病?怎么会呢,他不是脑袋上受了伤的吗?”左院长却显得茫然了,“他脑袋上受伤?没有呀,谁说他脑袋上有伤?”
这倒让宣慧仪也不知所措了,愣愣地问:“难道我爹不是因为脑袋上受伤才昏倒的吗?”
“不不,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不仅头部没有,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
“真的?你确定?”
“完全确定。”
这一来,连肖光捷也感到有点疑惑了。
“左院长,宣署长身上没有外伤?”
“是的。”
“是犯了心脏病?”
“对,心脏病急性发作。”
“宣署长应该是在驾车过程中发病的,现场我们去看过了,他的车开到了右侧的沟里,并且车身擦在右侧山壁上,在汽车前挡风玻璃上,明显有一个被人为砸出来的小洞,我们疑为是有人曾经拿某个东西砸到挡风玻璃上,同时我们就怀疑宣署长在汽车急刹时刻,身体应该很重地撞击了方向盘,才造成了昏厥的,外伤不一定是刀口伤,或者任何的破口伤,会不会有撞击引起的内伤?”
左院长摆摆手:“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们也是料到了,所以对他的身体前部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他的胸腹部没有任何瘀青发肿的迹象,如果他当时胸口撞上方向盘,造成肋骨损失,肯定会在表面显示出来,但没有,我们不认为他曾经撞上过方向盘。”
“那么他的背部呢?有没有细致检查过?”
听了这一问,左院长有点不解了,反问:“为什么要检查背部?他要撞上方向盘,受伤位置应该在前部吧?”
“是啊,通常来说,汽车猛地刹停,或者被紧急撞停,车上的人是先向前倾,会先由前胸撞上前面的物体,比如方向盘,前挡风玻璃,坐后排的则会撞上前排靠背的背面,不过,也可能会有另一种情况,宣署长是个有经验的驾驶人,当他感觉车子失控要撞向右侧石壁时,一是打方向盘将车头拧回来,试图避开山壁,另一方面可能他全身就扑在方向盘上,这样就可以减少冲击力,并且两手紧紧地抵住方向盘,使胸口和方向盘之间形成一点缓冲的阻力,避免撞击来临时身体的压力猛然作用在方向盘上,从而使自己胸口被严重压迫,由于他采取的方式很正确,很到位,所以胸口是没有受什么挤压的,但过后呢,毕竟是先有惯性,然后再有回力,他前半身的重量全压在方向盘上,车猛地一停,就会向后一抑,这时他可能没有及时抓紧方向盘,人就狠狠地往后一靠,这个靠的速度极快,力量也很大,不要小看是往后靠,可能一瞬间的作用力都在背部,使内脏向后挤压,造成了另一种伤害。”
左院长听了眨着眼睛,仔细的品味肖光捷的说法,然后不得不点点头。
“肖先生,你这种说法,貌似也有道理。目前我们能测出的,是他发作了心脏病,因为我们医院的仪器,心电图是最可靠的,也最先进,至于其他部位的诊断,还需要进一步作出,目前我们医院有x光机,但我们得先把宣署长救醒过来,再依照他的身体状况进行排查。”
然后左院长问他们想不想看看宣署长?这正是宣慧仪和林元浩所期待的。
左院长领他们去了抢救室,病床上躺着宣署长,鼻孔里挂着氧气,胳膊上还挂着盐水。
乍一看,让人确实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宣署长,因为他就像是正常睡着一样,脸色安静,既不破损,也不走形,可能是被护士擦洗过,脸上连点灰尘都没有。
这哪是什么严重受伤之人,如果不是氧气和输液,就跟睡得甜甜的一样。
但宣慧仪一看到父亲,就有点情绪失控,扑过去就想摇他,左院长慌忙把她拉住了。
然后肖光捷也在一边轻轻说:“别冲动,现在是安静点为好。”
宣慧仪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嘴里轻轻叫着爸爸,真有点心如刀割呀。
肖光捷完全理解她的心情,现在宣家父子俩都躺在医院,岂不悲哉,如果换了别的女孩可能撑不住的,宣慧仪算是坚强的了。
由此他更鄙视那个仙人掌,你小子自己寻死,不是在害惨自己的亲人吗,虽然是你爹阻挠你的恋爱,但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慢慢商量吧,投河一死了之,完全是懦夫行为。
同时肖光捷也在心中埋怨宣署长,你作为一个老爹,为什么对儿子的婚事那么看不惯,要强势干扰呢,对那个聂护士再有成见,也应该开诚布公地跟儿子讲明,进行细致的疏导,晓之以理嘛,怎么能动用你父亲的权威进行强制反对呢,搞得儿子那么绝望,你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哪。
关键是,为什么宣署长要反对聂护士与儿子恋爱?
当然还有另一个问题,也迫切需要解开,宣署长到底遇上了什么样的麻烦。
这个问题恐怕还是得由他来解开。
看了一会儿,左院长提议出去吧。宣慧仪虽然想留在父亲身边侍候,但目前父亲处在抢救阶段,还不能留家人在抢救室,只好怀着满腹不安,跟着左院长出去。
左院长要请两人到他办公室聊聊,但肖光捷说还是不打扰您了,目前你们要做的就是全力抢救宣署长,别的嘛,多说也无用,我们就不噜嗦了。
然后就向宣慧仪示意,我们走吧。
宣慧仪也跟着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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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外面,宣慧仪的神态也平静了些,他开始问起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是想问,你爹为什么遭此横祸吧?”肖光捷知道她的意思。
“对,我想知道,是谁给他设了这个圈套,谁会那么凶恶,要取他的性命呢?”
“你是他的女儿,你有什么看法吗?”
“就是因为我实在想不通是什么会对他这么狠,才要请教你的。”
肖光捷苦笑了一下,“请教不敢当,一般来说,作为侦探,遇上这种案子,首先要判断的,当然是事主有没有跟人结仇,因为这类行凶事件,多半会跟仇恨有关。”
宣慧仪说:“就不会是其他原因吗,比如我爹在路上被打劫了?”
“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我来香龙岛也不到一个礼拜,到岛上的治安状况还不是完全了解,不过相信这里也不是洞天福地,不是世外桃源,各种的恶人,刁人,大盗和小痞还是不少的,如果真如你所说,是一宗抢劫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如果是有人打劫,又是一种什么状况呢,是劫匪事先就盯上我爹了,有意要专门对他下手呢,还是他们只在这里设伏,只要有人经过,就不管是来者何人一律动手打劫呢?”
肖光捷点点头,“你归纳得很好,这种劫案是随机的呢,还是有针对性的呢,虽然后果是一样的,不过出发点有点不同,随机打劫,情况肯定没那么严重,劫匪对财不对人,只要抢到钱就可以了,不会对人有伤害之心,但如果劫匪早就拟定了方案,确定了目标,圈套就是为你爹专门设的,问题就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宣慧仪问。
“这种情况也分两种可能性,一是确实只为财,他们盯上你爹,是以为你爹当着官,肯定有钱,打劫起来比较有油水,不会落空,这是他们的考虑,二是不为财,而是针对你爹这个人的,那么后一种情况就严重,对人不对财,或者是财也要,人也要损,但重点是伤人,这种劫匪就不单单是劫匪,还带着杀人的性质了。”
宣慧仪听后点头,当然很认同肖光捷的说法,但又有点烦躁,:“那你认为,他们到底为了哪一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