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偷窃者花露水
肖光捷又问:“那么你们虽然没让他们住在你家,但关于帮忙找人,你们是不是还是帮了的?”“哎,你真聪明,还是猜到了,没错,虽然我们嘴上没那么热情,相反还劝他们别找了,这种情况怎么找哇,根本没头没脑嘛,不过在暗中我们还是挺留意的,万一发现了呢,也算尽兄弟之间一份力吧。”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了?”
“是的,发现了。”
肖光捷两眼顿时一亮,情不自禁问:“能不能跟我说说?”
“呵呵,我就是想对你说说的,我们昨天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什么样可疑的人?”
“是一个小伙子,他跑到我们家去了,要找我们谈个事。当时是半夜过了,我们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我老公起床下去,然后放他进屋。我也披衣起床到楼下,只见是个陌生小伙子,我当时就质问我老公,怎么深更半夜随便放一个陌生人进来,老公说这个人不是陌生人,他是认识的,是我们干家一个老亲戚,只不过多年不来往,连我都不认得。我就只好给他泡茶,我老公还叫我烧了两个菜,他们就喝起酒来,我也不打扰就上楼睡觉。第二天老公绷着脸问我,知道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吗?他是到南水埠来找卖主的,说有个宝物想出卖,是来央求我们给他找个路子的……”
肖光捷听出来了,瞪大眼睛问:“他说的那个宝物,不会就是从吴先生那里偷去的那个吧?”
干二婶两手拍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个。”
“有这么巧啊,都找到你们家来了。”
“是呀,起先我听老公这么说,打死也不信,怎么会这么巧呢,我还以为是老公胡编的,但他再三说明没有编,这个人亲口说,那个东西就是从一个姓吴的那里搞来的,还说,他本来也不想这么做,之所以要偷,是因为吴先生欠了他一大笔钱,赖着不还,他忍无可忍只好暗中下手了,虽然弄到了一个宝物,但却不知道怎么换钱,也不懂这货会值多少钱,所以想请我老公帮着鉴定一下。”
“这人叫什么名?”
“花露水。”
“唷,怎么取这么香的名字,不是男的吗?”
“他姓花,叫陆水,陆地的陆。”
“听起来就是花露水。他怎么会自动坦白他偷了吴先生的宝物?”
“因为他把目的讲明后,我老公要他把宝物的详情介绍一下,可是他说不清楚,支支吾吾的,我老公就说,你虽有宝物,却说不清是什么质地,什么来历,我怎么帮你找买主?要找买主,必须得自己了解这个宝物是什么货,到底具备什么样的价值,如果只是个很平常的东西,谁愿意多花钱买呢?如果只想卖个水价,你不会自己去市场上找人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问问要不要,反正就几个铜板来去,用不着特别找买家吧。最终这个人可能没办法了吧,才把实话说出来。”
肖光捷问:“就是说,花露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宝物,有什么样的来历,值多少钱?”
“是的,他一无所知呢。”
“那他怎么就跑来找你老公,想请他帮着找买家呀,他就没想过这只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吗?”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是吴先生弄来的,那必定不是普通之物,因为他对吴先生的性格也是了解的,如果不值钱就不会弄来,所以他就盯着这个宝物,找个机会偷到手。他是断定一定值钱的,只是不知怎么才能卖个大价,才来找我老公这个旧亲戚的。”
“他也不知道吴先生来过你们这儿,你们已经认识吴先生,知道他有个宝物被偷了?”
“看样子是的,如果他知道吴先生早于他来过我们这儿,讲到那个宝物失窃,他肯定不敢来的。”
“看来一切真是挺巧啊。”
“对,太巧的事了,听起来好像很好笑吧。”
肖光捷脸上装作笑了几声,实际上没有什么好笑的心情,倒是挺紧张,他忙问:“花露水来你们家,是不是随身带了这个宝物的?”
干二婶点点头:“带着的。”
“他有没有把这个东西给你们看了?”
“我没有看到,我老公是看到了。”
肖光捷更紧张了,“那个宝物放在哪里,是一个盒子里的吧?”
“是的,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花露水打开盒子,把宝贝拿出来,递给你老公看了吗?”
“是的,看了。”
肖光捷全身震了一下,极力保持镇定地问:“是不是你老公接在手,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干二婶倒有些疑惑,摇摇头说:“他们是怎么看的,我倒没有问,我老公也没有提到,但反正是两个人一块儿看了吧,听我老公说,原本花露水也没见过这个东西,他只知道吴先生身上有个宝贝,他偷到手后就直接来找我们家,所以也是在跟我老公一起喝酒时才正式看到这东西的。”
肖光捷心想这俩货不知是不是用手拿了玉圭,虽然目前来看,动了玉圭会不会真如豺狗所说会得怪病,但至少好像已经有证据在支撑,在病情没有搞清前,还是不要怀疑什么,暂且相信这个说法吧,现在的情况就是假如明确知道有人用手拿过玉圭了,那么这个人就会传出得病的消息,豺狗也好,区伸志也好,都自己承认是用手拿了玉圭,而现在产生了第三个,不是别人,正是吴将将,毫无疑问,吴将将一定是用手摸过玉圭的。
现在冒出个花露水来,还多了个干豪的弟弟,他们两个会不会分别成为第四个和第五个倒楣鬼?
假如他们曾经用手拿了玉圭,那么步豺狗他们后尘的可能性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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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肖光捷觉得也可能是好事,因为这个事例,可以用来进一步证实玉圭是不是真的不好摸,不能拿,摸了拿了就得上像豺狗他们那种古怪的病。
干二婶看到肖光捷的表情发愣的样子,有点注意了,问道:“肖先生,你怎么了,想什么了?”
肖光捷不知该不该把这个因果关系告诉干二婶,他现在需要弄清,干二婶突然找他,又是什么用意呢。
“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怎么知道我姓肖呢?”
“你到古玩市场上转了好几回了吧,是次吴先生正好在咱们摊位边跟我们聊天,看到你来了,他急忙就躲进我们摊子后面的茶室里去了,后来他出来,告诉我们说,你是一个侦探,是从北岸来的,就是来查找那个宝物的,可能已经怀疑上他和干豪了,追到南水埠来,所以他和干豪要避着你。”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二婶找我,说了那么多,又是为什么呢?”
干二婶叹了一口气,“肖先生,不瞒你说,现在我们两口子摊上难事了。”
“是什么难事?”
干二婶忽然有点警觉的样子,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但肖光捷早已在留意周围动静,没看出有什么可疑人等出现,他就安慰干二婶,没有人盯梢。
干二婶确定是安全的,才喘着气低声说道:“现在有人找到我老公,要他找到那个宝物。”
“你说的不就是干豪先生和吴先生吗,他们是想请你们帮个忙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