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有人打它主意
喝过水,润润嗓子,肖光捷对豺狗问道:“雪兰妈妈当时认为老公是因为看了宝物才死的,这是不是她的一个借口呢?一个玉圭,看一下就要死,那不是无稽之谈吗?她可能是因为老公死了,心中有气,就怪罪那个宝物,正如你所说,这个东西吃不得用不得,还不能拿到当铺里当钱,如果一不小心弄丢了,还负不起这个责任,因为它是传家宝啊,关键是上祖传下来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所谓遗训,让她很反感,不就是一个玉品吗,搞得好像是个圣物似的,谁想要谁拿去,咱们母女不稀罕,何必放在家中受这份威胁?所以她就想把这东西推出去,让区家的儿子去保管。但偏偏老二追志不接,也许也认为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吧,他的想法是,反正你老大家保管着,你们也没得到什么用处,又没有奖励,你们既然是上一代指定的保管人,就没我什么事,我何必抓这个蚤子放在头发里呢,所以他也不要。”“是的,雪兰妈妈当时确实很着急,她是咬定这东西不好,放在家中不利,但老二不要,估计老三,也就是他伸志叔……也不要,雪兰妈也不好真的拿出去卖了当了,更不能去随便扔掉,只好继续放在她家,但她真的很紧张,而且是恨死这个东西了。”
“所以才跑到娘家,对兄弟姐妹诉说了?”
“是的。”
“你就是在七岁时就听到这种说法了?”
“对,当时我也不懂事,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宝物,我还纳闷呢,怎么我姑妈明明藏了个宝贝却还闹心?那就送给我们家好了。后来我还问过我爸,说姑妈有宝贝不要了,你去拿来不是挺好吗?”
区伸志立刻又攻进来,“瞧瞧吧,这小子七岁就盯上那个宝物了,难怪他以后要偷呢。”
聂小鹈问:“柴表哥,那你爹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
“可是我爹没有说啥呀,他只是笑了笑,可能觉得我还小,说的是孩子话,就没当真,也没解释,以为我听不懂。”
区伸志表达他的轻蔑:“其实是你爹早就想要的,只是他太狡猾,不会当面说,如果你姑妈真把宝物拿去给他了,他肯定就笑纳了。”
聂小鹈反驳道:“不可能吧,柴表哥爹明知这是区家传家宝,他怎么可能笑纳?”
“嘿嘿,聂护士呀,这里面的门道,你就不懂了,因为他爹柴一镐就是个盗墓贼!”
肖光捷和聂小鹈都听了一惊,
豺狗大声呵斥区伸志:“别胡说,对我爹要礼貌点!”
“礼貌个鬼,你敢说,你爹当年没有挖过古墓,没有贩卖过从墓里盗出来的货色吗?”
“这个……他不是真的去盗墓,只是帮人家运运东西而已。”
“什么运运东西,他跟东屏村,西隗寨的三个汉子,组成一个盗墓队,专挖龙渠两岸的那些古墓,只不过后来另外三个都相继死在墓中,只剩他一个了,他就金盆洗手不干,其实是吓得不敢再干而已,骨子里,他对各种的古宝是爱不释手,所以你一问那个玉圭如果送你家会怎么样,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你以为他不想要吗?”区伸志说得头头是道。
看来这两货对对方都是知根知底呀。
豺狗被区伸志揭了父亲老底,胀红了脸,闷声抽烟了,看来区伸志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
肖光捷感觉好笑,连忙开导:“算了,上一代的行为,还是不要去提了。柴表哥,请你继续往下说吧。”
豺狗的反应有点茫然,“我说到哪儿了?再让我说什么?”
肖光捷提示:“那个宝物,你姑妈想推掉但推不掉,是继续放着保管吧,那么后来,怎么就到了你表姐区雪兰手中的?”
“那很自然啊,我姑妈也病亡了,只剩下我表姐一个人了,宝物自然由她保管了。”
聂小鹈又插嘴,“这我就不明白了,难道雪兰妈妈没有对女儿讲过,这个东西放在家里很不好吗?”
豺狗摇摇头,“我姑妈没有对表姐讲这种话,她是担心表姐听了后会害怕,万一表姐耍个小心眼,偷偷把玉圭去扔掉呢?那可就惹出大事来了。”
肖光捷点头,“我觉得可能真是这样,因为雪兰没有提过这个玉圭有什么不祥之类,她是当成传家宝的,而且好像除了雪兰妈,也没有别的人当成不祥之物吧,二叔区追志不接受,不等于他也觉得此物放在家不安宁,而是完全相信父亲遗言,传家宝是应该放在老大家,不要去接收过来。还有我相信,连区三叔也没有认为宝物是有危险性的。”
区伸志仍没吭声,只专注地抽他的烟。
豺狗却替区伸志承认了,“如果他知道这东西有危险,就不会在雪兰来岛上后,打宝物的鬼主意了。”
肖光捷说道:“先不要管三叔的态度,现在继续说雪兰吧,这个玉圭到她手上,但其实她知道这不是她一家的东西,而是区家祖传之宝,包括二叔三叔都有份,她不过是代理父亲保管而已,也许正因为她看得很重要,却被另一双眼睛盯上了。”
聂小鹈问:“另一双眼?”
“对。”
“就是三叔吧?”
“不,我说的是另一个人。”
“谁?”
“就是富商董先生。”
区伸志也激愤了,拿枯瘦的拳头打一下床板,“对,就是这个王八蛋,玉圭差点毁在他的手里。”
聂小鹈问:“怎么,是不是他也听说了,玉圭是个不安全的东西,在等雪兰进他门后,就要求雪兰把玉圭扔掉?”
“扔掉?才不是,他是想把这个宝贝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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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鹈不相信:“他看上了区家的传家宝?可他不是个富商吗?家里挺有财吧,怎么会要占别人家族的宝物?”
区伸志呸了一声,“鬼个宣商,姓董的就是个空壳,肯定不是货真价实。”
肖光捷连忙替富商董澄清,“说句实话,董先生这个富商不是空架子,他的确是有强大实业的。”
聂小鹈问:“既然财富强,为何还看上小妾的一个玉圭?难道一个小小玉圭的价值超得过他自己的家业吗?”
区伸志坚持骂富商董是外强中干,表面看家业大,其实就是个空心蛋。
还是豺狗说话了,他认为董悟良的家业是真的,不是空心货。
区伸志瞪着豺狗问:“那你倒说说,他为什么要盯着雪兰手里的玉圭?”
豺狗淡淡地说道:“你不要装腔作势了,难道不知道你们区家这个玉圭,不是一般货吗?”
区伸志立刻吃惊了,“怎么,你连这个秘密也知道?”
豺狗切了一声表示轻蔑,但没有往下说。
聂小鹈很好奇,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玉圭?玉圭,我听说过是皇帝家的东西,有时候会赐给手下的大臣作为某种奖赏,当然很值钱,到了现在应该算是一种文物,但也只是玉做的,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存在?”
肖光捷对豺狗说道:“先不要说玉圭的什么秘密,现在继续说那个情节吧,雪兰当时孤苦无援,被富商董纳为小妾,至于她为什么甘愿去当富商的小妾,也就不用那么细说,关键是董富商看中雪兰,是否还带着某种功利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