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区伸志的反应
最后还是肖光捷出手,点了个马鲛,林子鸡,红烧田蛙。再来一盆油肠。
思思吓得连连摆手:“叫这么多吃不完的。”
“我说小妹,看你也不胖,还是请你多吃点啊。”
不过酒就免了,叫店老板泡来两杯红糖茶,因为思思不会喝酒,肖光捷也就不喝酒了。
一边吃,思思就问了:“肖哥哥,昨天我把你送到河滨医院门口,你后来见到区老爷了吗?”
“你们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在河滨医院,被转院了吗?”
“转院了?转到哪里去了?”
看思思有些茫然,肖光捷真的好惊诧,思思既然不知情,那么毫无疑问裴太太也不知道。区伸志被连转了两院,从河滨转到凯瑟,又被从凯瑟转到安娜公主去了,区伸志的老婆居然并没有得到信息。
这使肖光捷一下子想起橡皮筋的说法来,一些病人治不好,死的还被当成活着,要继续向病人家属收取正常治疗的医疗费,而还没死的却提前送到停尸间去,来个速冻而死,为的是怕这种病会有传染性,据说人在将死的时候,体内的病毒就会在一霎那间喷薄而出,所以医院要在病人咽气前速将病人送进停尸间,因为停尸间温度低,病毒出来也无法存活,当场被冻死,那样就安全多了。
这种秘密,病人家属从未听说过,如果不是橡皮筋借着酒力讲出来的,肖光捷也不会懂得这个局面,现在他就担心这两个病人会不会也落得相似下场。
肖光捷就把区伸志已经转到安娜公主医院去了,跟豺狗养在一起的直相讲了一遍。
思思惊得差点筷子掉地上,她愣愣地问:“那是不是因为,区老爷的病太严重了?连凯瑟医院也没能力治?”
“其实转到安娜公主医院去也一样,他们医院也治不了,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一直搞不清这是什么病症。”
“那区老爷会怎么样,是不是马上会死掉的?”思思到底是哑巴的女儿,对东家是从内心里关心的,几乎要哭起来。
肖光捷也安慰不了,假话安慰也没啥意义。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就在等聂护士的消息。”
“聂护士怎么啦?”
“我让她给区伸志传个话,打听一下他的状况,如果区伸志能好好地回答这个聂护士的问题,那么当然最好了,从中可以听出他是什么态度。”
“区老爷的态度?什么态度?”
肖光捷差点说,是试试对那个玉圭去向的态度,但转而一想不对,思思跟这事没什么关系,何必要跟她讲起那个玉圭呢?
他急忙话头一转,“要听听他对得这个病是什么想法,有没有察觉是怎么得上的,如果能讲清楚,对于医生的治疗方案会有很好的参考价值的。”
“那倒是,这个病他到底在哪里得上的,还是挺重要的,能想得起来最好。”
两个人匆匆吃了点,思思说要回山野别墅去,把区老爷的状况赶紧告诉太太。
思思走后肖光捷才叫了一瓶酒,慢慢地喝了一阵,才往安娜公主医院那里踱去。
在那座桥边停下来,等着聂小鹈下班。
快十二点时才见聂小鹈过桥来了。
两人一边并肩走,聂小鹈一边将经过讲给肖光捷听。
“我把你的话转给区伸志听了。”
“怎么样,他听了,有什么反应吗?”
“他反问我,这话是什么人让我带给他的。”
“你怎么回答?”
“我说是她侄女。他说不可能。”
“为什么会说不可能?”
“我也问他了,你怎么认为不可能呢?他说他侄女绝不会对他这个叔叔问这种话的。然后他就使劲盯着我问,到底是什么人提出来的?”
“你干脆告诉他,是他侄女请了一个侦探来调查了,正是那个肖侦探讲的,看他如何反应。”
聂小鹈叹了一口气,“我不敢这么说,看他都那个样子了,我担心说得重了让他心理负担过重,别一着急就坏事了……”
“你是担心他心里害怕,一着急就昏过去吧?”
“岂止昏过去,看他们两个,虽然还挺清醒的,但看起来就是行将就木之人,随时好像要完蛋,我实在说不出这种吓他的话。”
肖光捷问:“是不是你担心,玉圭真是他偷的?不然担心什么呢?”
聂小鹈嗯了一声,“你说到区雪兰小姐有个随身携带的玉圭不见了,怀疑是三叔区伸志偷去了,如果不是他偷的,那么对他说什么,他也不怕,但真是他偷的,他是受不得那个质问的,一旦察觉是露馅了,可能心里猛一急,就缓不过劲来了。”
肖光捷还是夸赞她几句,“不愧是护士,全心都替病人着想,维护他们可怜的自尊心,也是在维护他们的生命,可能我是个侦探,只考虑怎么来试探出他的内心,没有你这么考虑仔细,也许有些操之过急了。”
聂小鹈又话头一转,“不过,倒是另一位,却抢过话头,批评区伸志说,你干都干了,还在乎人家怀疑吗,你可以死不认账,但自己心里有鬼,死了也不好过吧。”
肖光捷十分高兴,忙问道:“就是豺狗说的吧?”
“对,就是豺狗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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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简直是剥下了区伸志掩盖的皮子了,让他完全露出内核了,这一下区伸志应该无法否定抵赖了。”
“区伸志还是抵抗的,指责豺狗在胡说,并对我说豺狗的病情比他重,可能高烧,把脑子烧糊了,豺狗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走到了高脚屋前,进了屋,聂小鹈点亮灯,肖光捷立刻注意白天买回来的东西,一看还在,没有被人窃走,就放下心。
聂小鹈说要烧水洗澡,肖光捷就帮她烧水,水开后,聂小鹈将水壶提了进隔壁去,里面有个圆木桶,跟别墅里的澡缸当然没法比,但也可以让人站在里面洗个全身浴。
偏偏聂小鹈也不将两个房间相隔的那个门关上,里面传出撩水声,还有聂小鹈轻声的哼着小曲。
洗好后她出来,换好了一套短衣裙,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身上散发肥皂的清香,她问他洗不洗,可以给他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