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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肯定有个圈套

肖光捷很想说,你看到过几起车事故呢,看得少,自然不会明白挡风玻璃怎么碎法都是有讲究的。他就在挡风玻璃前用手作了一个概括:“你看,这里是有一个洞,虽然很小,像是小孩打呵欠的小嘴,不过却很能说明问题,玻璃的碎状,是从这个小洞开始,向四面散射状,外行的人以为玻璃是受侧面力挤碎的,内行的人就看得出,这是个被什么东西击打出来的孔。”

宣慧仪更惊了,“击打?用什么击打出来的?是有人用弹弓吗?”

“弹弓可能性倒不大。”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辆希弗兰车,它的挡风玻璃质量是相当好的,用弹弓,弹丸也就是小石子,打上去也许会有碎缝,甚至打出一个小凹坑,但却不可能打穿,可不能打成这么个洞。”

“那你说是用什么打的?”

肖光捷走近车头,对着挡风玻璃上的小碎孔仔细打量,他又伸手去小孔里探了探,缩回手。

他将抹到的一点玻璃碎屑用指头小心地搓一搓,辨别其中的小东西。

“看来,有可能是梭枪啊。”

“梭枪?就是尖头枪,以前叫长矛吧?”

“对,所谓长矛有好几种类型,而梭枪在我们北方有叫长矛的,也有叫梭镖的,也有叫红缨枪,它的柄有长有短,长的就是长矛,短的就是投枪,有些山区的猎手就是拿梭枪打猎的,黑洲某些部落用梭枪用得更多,他们的柄也是很长的,而我在香龙岛上见过的,是短柄梭枪。”

宣慧仪问:“为什么你一摸这个破洞,就知道是梭枪扎出来的?”

“因为破洞边缘有些细小的铁屑,其实是铁锈粉末,我想这把梭枪是经久不用了,主人也懒得擦亮,一直弃置在哪个角落吧,这次是临时拿出来派用场,一梭枪扎在宣署长的汽车前挡风玻璃上,等车子出了事,又拔走了,可以想象梭枪的枪头扎进玻璃,并没有将整杆枪穿过去,所以可以从前面拔回去,只是留下了一些铁锈粉末,虽然微量,但明显辨别得出来。”

宣慧仪牙齿咬得格格响,“那个人是想一枪直接扎死我爹吧,只因为挡风玻璃是比较硬的,没有扎透,我爹才没被当场扎死吧?”

“想象一下,如果梭枪直接扎透了玻璃,扎中他的脑门,会是什么情形?”

宣慧仪吓得又哭了,然后又狠狠地一抹眼泪,“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狠毒,真是丧尽天良啊。”

“现在我们先不谈对方有没有良心,还是继续分析案情是怎么发生的吧。那人用梭枪扎你爹的挡风玻璃,那么是不是他想一击致命,直接用梭枪杀死你爹呢?我认为不是。”

“不是?那他怎么用梭枪扎我爹?”

“看起来很猛吧,梭枪都扎出一个洞来,但看看扎的这个位置,是在车左侧的,也就是副驾位前,就算梭枪扎透了玻璃直达车内,也伤不着你爹,那么是对方没有瞄准吗,或者是手技不够,心里是扎你爹却偏了距离?我不这么看的,我的猜测,是凶手并无取你爹性命之心。如果他要取他性命,应当把枪扎在右侧,或者是从驾驶室面右面扎玻璃,可以直接扎中你爹的。”

“难道只是要跟我爹开个玩笑?”宣慧仪有点听不时去。

“他确实很有凶意,他用梭枪扎你爹车的左挡风玻璃,如果我猜得没错,是他存心要吓一吓你爹而已。”

“你是说他只是给我爹一个恐吓?”

“不能说仅仅是恐吓,他是用梭枪扎向你爹汽车左侧挡风玻璃,使你爹在行车时猝不及防,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右打方向盘想躲开,结果就使车辆失控,前轮掉入沟中,后轮也相继掉下去,使车辆就被山壁给擦停住了。”

“事故就是这么发生的吗?”

“对,这就是我对这起事故的原因分析。”

宣慧仪歪着头,把肖光捷所作的分析细细地梳理了一遍,好一会才说道:“你说得肯定有道理,你是个侦探,我也找不着什么理由来反驳。那么好吧,就是你说的这个过程了。那么还要说到三岔口的问题,我爹为什么会往这里开呢?”

“原因很简单,拐弯得,被挡住了。”

“被挡住了?什么东西挡住的?”

肖光捷这才把这处秘密揭示一下。“我刚才在三岔路口辨认了一下,在弯道口,有两种车辙,一种就是我在凯瑟医院院子里重点关注过的那个胎印,另一种,是驴车辙。”

“你连驴车都看得出来?”

“如果直接看车印是看不出的,因为不管马车还是牛车还是驴车,都一样的车胎,但不知你发现没有,那条路中间,明显有过驴粪的痕迹。”

宣慧仪使劲眨着眼,又不解地问:“虽然我没看得那么仔细,但就算路上有驴粪,也不是很正常吗,别说是山道,就是城里,大街上也走驴车马车牛车,有牲口拉屎拉尿的,很常见嘛。”

肖光捷微微一笑,“还是听听我的分析吧,当时在这个地方,已经摆下了一个阵势,有两车在这个地发生了碰撞,一辆是小汽车,一辆则是驴车,那么是什么状况呢,就是看起来,小汽车把驴给撞了,驴就躺倒在路中间了,然后是赶驴车的和开小汽车的,发生了纠纷,两人在这个地方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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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慧仪问:“就算两车发生碰撞,也不是大事吧,为什么他们还要吵哟?”

肖光捷指指她圆乎乎的脸,“没听明白吧,我说的是他们假装发生纠纷。”

“哦,他们故意挡着这头路?”

“正是,他们伪装发生了碰撞,在这儿吵着,你想想,一辆小汽车和一辆驴车,并排停在路面上,这路还通得了吗?当时你爹开车到这儿,他正想拐过弯来,却发现两辆车停着,死死的塞住了路,两个车主在凶凶的吵着,你叫他怎么办?”

宣慧仪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是我,我就叫他们快点把路让开一点,别挡路,我要过去。”

“但他们才不会听你的,只管两相吵架,你还能怎么办?那辆驴车,那驴还躺在路中间,你让他们抬开?驴是很犟的,如果负痛就会大发脾气,又踢又咬,除了主人谁敢接近去。你爹又不是警察,警察可以强令他们让路,但你爹是个管医院的,在医生面前威风凛凛,在医院以外就没什么威力,他也不懂拳脚,无法去拉架,万一对方两个壮汉合起手来对付他呢,劝架也是要有资本的,没有那个能力是不好劝的,这个时候你爹不是毫无选择了吗?”

宣慧仪点点头,“明白了,我爹见那条路被堵着,他为了赶时间,只好选择走小路了。”

“对,其实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他只能走上小道,然后呢,在那个弯道那边,一个陷阱已经布置好,在等他落网。”

“听你这么一说,真是一个精心设置的圈套。”

“肯定是圈套,这边是堵路,逼着他走小路,而到了小路上,他们可以从容地行动,弯道,一面山壁,梭枪,地形和武器都事先策划好的,成功实施。”

宣慧仪又不懂了,“这样看来,他们不是一个人哪。”

“对,一个人是办不成这事的,最起码要三个人,驴车主人,小汽车主人,还有那个在小道上针对你爹发动攻击的。”

“可既然他们都这样搞了,不是存心要杀死我爹吗,为什么在我爹昏倒后,又要将他送到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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