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对机关枪恼恨
乔院长却一扬手，“不，如果只是胡说八道，那确实无关紧要，就算他说大陆的大总统驾崩了也没关系，这里是香龙岛，大总统手下的人也不会跑来抓他去坐牢，但他提到安娜公主医院收了个奇怪病人，还说什么，那个病人之所以得这么怪的病是见了鬼了，这就不是小事了。”琮琮问：“爸，连你都认为这不是小事？”
“当然，这件事我连你们都没讲过，我在医院里三令五申，不管医生也好，护士也好，要严加保密，不准把这事往外传，连医院里收个难治的病人这样的话，都不准提起。但这个机关枪，从哪里听到的？”乔院长的表情很是烦闷。
肖光捷提醒着，“是不是那位聂护士，无意之中透露的？聂护士对一切都清楚的吧。”
“咦，关于聂护士，你也知道了，你从谁嘴里听说的？”乔院长仍是惊奇。
“是区女士向我介绍过他们送病人进院时的情景，说是进了门诊部大厅，没有碰上一个人，隔一会才是你和一个护士出现，这位护士负责将病人推到抢救室去，她应该对病人的状况最清楚。”
“那你怎么知道她姓聂呢？”
乔太太表示是她说的。
乔院长皱皱眉头，有点不满意的样子。
也难怪，可能在进屋前，乔院长还以为医院的保密工作做得比较扎实呢，没料到有人已经到茶馆里传扬了，家里人差不多全知道了，那么通过茶馆这条小道消息专用传播渠道，将会有更多的人知悉这个可怕的消息。
肖光捷知道乔院长内心的烦闷，他就劝慰道：“其实这事吧，就算没有机关枪去茶馆张扬，外面的人也迟早会闻到一些气息的，昨天我和机关枪去医院那里，发觉医院大门已经被警卫给把守住，不准进去，机关枪喊了几下，出来了署长，叫我们快滚，今天我们也去过，那些警卫都由拿橡皮棍改为拿枪了，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样子，凡是来求诊的人一律不准进去，医院都全面封闭了，老百姓自然会议论纷纷的，稍微有点声息透出去，恐怕立马就会引发轰动效应的。”
本意是告诫院长，你就别烦闷了，这件事无论怎么捂盖子，已经不行，反而越捂越坏，消息传出去就会产生火星子效应，有可能点燃爆炸物，倒不如用适当的方式公布好了，让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
但乔院长听了更烦，他呼地站起来，指着肖光捷就问：“你说是跟机关枪一起去的医院？你已经把他当成同伙了吧？”
“同伙？不不，我本来以为他真是你表侄，既然你是他表叔，那么我想是不是可以通过他，跟你见一见，向你详细请教一下豺狗的病情，没想到这是个冒牌货，今天我不是有意约他，是他自己跑来见我的，也许只是恰好遇上而已。”
“那你告诉我，这个什么枪，在哪里？”
肖光捷紧张起来，乔院长似乎眼红红的，情绪明显有点不对劲。
乔太太也看出来，连忙拉拉老公的手问：“普净，你想干嘛呀？”
“老子要找到他，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什么，把他送警察局？他又没犯法，你何必跟他过不去？”
“他犯法了，散布谣言，扰乱民心，罪行不小。”
“不要这样，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小角色，不知从哪里听到一点点小道消息，就跑到茶馆去充当消息灵通人士，显得他有本事，胡吹乱侃，你不要去当真。”
“怎么能不当真，我要让警察审出他，是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乔太太更紧张了，“你不会是在恨那个透露消息的人吧？你怀疑是你手下的哪个人吧？”
“对，我都三令五申过了，他玛的还有人不听，敢私自向外泄露院方内情，我要让这个机关枪说出是谁，我一定要搞个明白。”
“那要是你问出来了，你对那个手下会怎么办？难道要开除他？”
“开除？那太便宜他了。”
“那你想怎样？难道也要把人家送进牢里去？”
乔院长张了张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言过其实，就坐下来。
肖光捷急忙递上一支烟，乔院长接过去，琮琮立刻从肖光捷手上抢过火柴，给他爸点上烟。
乔院长大口喷着烟，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心绪。
好一会，他似乎平静了些，才对肖光捷说道：“肖先生，不是我太偏执，实在是最近这个奇怪的病人，把我们这个医院给害惨了。”
肖光捷知道乔院长要诉苦了，连忙点点头，“是的，我在听区女士讲了那夜的过程，早就在想，你们医院太冤了，原以为只是收一个平常的病人，治病救人是医院本分，来者不能拒，哪想到竟然是个烫手的山芋哪，不说别的，光是封闭几天，医院损失的收益就是很大一笔钱。”
乔院长摆摆手，“收入损失，现在我们都不敢去计较了，目前是这个人的病情，我们完全诊断不出是什么病，这才是最可怕的，当然，自古以来，无法诊治的病千千万，就算当代的医学已经发展得不错了，像我们医院，中医西医都有科室，门类俱全，还进口了那么多的设备，光是一台x光机就花了三千多大洋，还有那个无影灯，氧气瓶，新一代显微镜，这些设施都投了不少钱，在香龙岛上，不说是第一，也在前头了吧，可也不可能诊断所有的病，只是有些病无法诊断，也没那么麻烦，而这个姓柴的病，跟我们所见过的所有的疑难病症都不相同，对不上号，既然无法确诊何种病种，当然也无法对症下药。”
琮琮大胆地问：“爸爸，既然你们没办法识出他的病，也没办法治，那就把他送回去呗，何必那么烦恼呢。”
乔院长瞪着眼，用手在茶几上轻轻拍一下，“你懂啥，医院有医院的约束，你以为医院管制署是吃干饭的？为什么叫管制？就是要约束医院，不能擅作主张，像遇上疑难病症，如果医院无法拿出适当解释，更无法用药，就要上报，署里会派人来进行查验，确定是否转院，是否继续收治，或者像你说的让病人家属接回去。让家属接回去是决不可轻易用的，关系到医院的声誉，安娜公主医院是谁的？不是我乔普净的，是洋人的，署长也是要请示洋总管后才能作出决定。”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就是说，对这个姓柴的，只能还放在医院，不能推出去吧？”琮琮又问。
“目前肯定只能留在医院的，要不要把他推出去，以无法治疗的名义让家属拉回家，本院是无权决定的。”
“是要那个署长决定吗？”
“署长也吃不准哪，如果他作出的决定引起严重后果，那就责任难逃了。”
“这事怎么办，没人作决定？”
“只能先让他留在医院了，谁也不可能下结论。”
大家都感到有点无可奈何的。
肖光捷问道：“我听那个机关枪的说法，病人刚送到医院时，看上去还算正常，但不一会儿那个样子就走形了？”
乔院长表情凝重地点点头，“问题就在这儿，一般的病人我们见多了，死人面孔也见惯不惊，可是这个姓柴的刚被送来，我第一眼看着觉得没什么，无非是肚子疼吧，脸色不好看是肯定的，但没过几分钟，那脸就变得很厉害，让人大吃一惊。”
“是不是脸皮有些发蓝色？”
“其实也不是发蓝，好像有点靛青似的颜色，反正看上去就像庙堂里四大金刚那个脸。”
四大金刚是四个，脸色有红有蓝有黑有青，豺狗不会是红脸，也不会是黑脸，在夜里，蓝色和靛青式比较近似，可以想象就是那种蓝兮兮青兮兮的颜色。
“听说一下子瘦下去了？”肖光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