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母女也都疑惑
“是一种特别的墨汁,刚写在纸上时,字迹很清晰的,但会一天一天地显得淡起来,基本在一个月左右,字就看不到了。”琮琮激动地站起来说道:“我明白了,这种字迹,要用醋来涂一涂,字迹就会显出来的,是不是?”
瑜瑜也说是,她们在侦探小说里看到过这种写法。
肖光捷笑了笑,摇摇头说:“用醋并不能涂出来,这种特殊墨汁隐下去后,要用另一种东西来涂。”
“什么东西?”
“小苏打,也不是用水溶液,要用粉剂的,而且纸上撒了粉剂以后也不是立即显字的,还要用烫斗来烫一烫,但烫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如果烫得不够,字还是显不出来,而且一烫后那个字就再不可能显出来,如果烫得太重了,字就泛黄了,就算那些字显出来也看不清了,因为那些字本来就是米黄色,容易跟纸烫黄后相混杂,很难辨认了。”
瑜瑜问:“肖哥就是用这个方法把纸条上的字显出来的吧?”
乔太太接过话头夸赞道:“肖先生见多识广,满腹经纶,疑难的事情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都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茫然不知所措了,可他却胸有成竹,三下两下就把事情搞妥了,使我们看到了那个借据。”
琮琮嘟着嘴发牢骚:“可那又怎样,借据明明是黄鼠狼写了的,他却是使了诡计的,我舅舅拿到借据也要不回钱,这个黄鼠狼太可恶了。”
乔太太摆摆手:“至少我们知道这笔钱的去向了,你们两个舅舅也不再相互猜疑,兄弟不用争执不下了,就凭这一点,肖先生帮了我们农家大忙,功劳不小哇。一家子和睦不斗,远比那点钱重要多了,但如果不搞清真相,我哥和我弟心里的疙瘩就都解不开,他们也知道,一千大洋分到每人头上就五百大洋,但如果是对方私吞了,另一方肯定心里不服。这笔钱被证明是被外人所图,他们也就不内讧,和好如初了,我花一千块平息此事,也是值得的。”
琮琮就向肖光捷露出一个调皮的笑,竖了竖大拇指夸他是这个。
肖光捷连忙转移话题,“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当时曾答应尽量帮农家追回那笔钱,不过后来由于杂务众多,一直分不出身来正式做这件事,还得请乔太太多多谅解呀。”
乔太太说声哪里哪里。然后问道:“现在肖先生来了香龙岛,在这儿相见,我真是有点不敢相信哪,你是要到这里来游玩,还是来谋划事业,或者是有新业务来查案的?”
面对乔太太,肖光捷觉得没什么好虚构的,因为人家曾经做过咱的客户,对咱的能力和人品有了足够信任,我也应当信任她吧。
但把寻找区雪兰和玉圭的目的全盘托出,又似乎不妥,还是要提防消息走漏,以免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所以他对乔太太承认,确实是接了一桩业务,到岛上来寻找一个人。
“你来岛上几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
“那你有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已经找到了。”
“这么说你的业务又圆满完成了,恭喜恭喜呀。”
肖光捷苦笑笑,“人是找到了,但现在又节外生枝,出现了新情况。”
“什么样的新情况?”
“我要找的是一位女士,名叫区雪兰,当时以为她是一个人独自来岛上的,但我见到她以后,她告诉我当时是跟表哥一起来的,那个表哥忽然得了一场病,目前正被送在医院里治疗呢。”
乔太太还是没有意识到严重性,含笑地问:“我有点明白了,是不是这个病人被送到安娜公主医院里了?”
“正是。”
“你到这儿来,是不是想见见普净,想求求他多多关照那个病人?其实不必的,医院嘛,本来就是治病救人的,不管病人的亲朋好友是不是求医生,都是一样的,医生总会全力以赴抢救病人,不会因为家属和朋友来求过了,就重视点,没有求的话不重视,他们都会一视同仁的。”
果然是院长太太,很自然地帮医院说话,就好像她就是医院里的人。
肖光捷说道:“我来找乔院长,主要想通过他,了解一下那个表哥的病况,因为他得的病好像很奇怪,医院既然都那么害怕,到底是种什么类型的病,我想打听一下,不知乔院长是否清楚的。”
这一说,乔太太有些重视起来。而琮琮抢先问出来,“肖哥,你说的那个得怪病的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豺狗?”
瑜瑜捅了妹妹一下,嗔怪道:“是人,不是什么豺狗,你怎么这么叫呢?”
“这是爹说过的,那个病人叫豺狗,又不是我编的。”琮琮有些不服。
“他叫豺狗?是个绰号吧?”瑜瑜猜道。
肖光捷说那人姓柴,单名玽字,听起来确实像豺狗的叫法。
“听听,我说得没错吧?”琮琮向瑜瑜咧咧嘴。
“真好笑,还有这样的名字。”瑜瑜有点乐。
乔太太惊道:“原来就是那个姓柴的,这个人的病岂止是怪,根本就是很恐怖啊,现在医院都像要炸开了,医生也好护士也好,人人都很惊恐,怎么,你就是来问这个人的病情?”
请...您....收藏_6191书1吧(六\\\九\\\书\\\吧!)
“是的。”
琮琮又有新问题,“肖哥,这个豺狗跟你没啥关系吧?又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
“没啥关系,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
“那你何必要关心他呢?”
“因为我来岛上就是寻找区雪兰的,我的任务是找到区雪兰后想方设法叫她跟我一起回大陆,让她回原来的家,这样我的业务才算告成,但她的表哥犯了这种怪病,她肯定是不会跟我走的,至少要搞清表哥得的什么病,治起来难还是不难,如果医院是有把握的,她只需留下两个佣人,负责在医院照顾病人就行了,她自己可以跟着我回大陆去,我也可以顺利交差。”
这个理由比较靠谱点,如果要提到恐怖病毒,提到有可能全岛爆发起一场大瘟疫,还不得将三个女同胞吓个半死。
乔太太的表情比较严肃,她看着肖光捷问:“肖先生,关于那个柴先生的病情,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当然有啊,本来我也不关心的,是区雪兰女士告诉我,他们将表兄送到医院,还是乔院长亲自接诊的吧,将病人交给了一位庆大夫吧,然后不知怎么的,柴表兄被送进抢救室,医生说病人的病很奇特,不让区女士他们再去探望,区女士也在纳闷,这是为什么呢,究竟表兄得的是啥病,难道很严重吗?”
“那位区女士,还不清楚吗?”
“她是能感觉出来表兄病情有些严重,而且比较怪异,不过她到底不是医生或护士,也是搞不明白的,她只想听听医生怎么说,但医生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她很着急,我听了以后,就想去医院帮她问问,结果却发现医院好像被封闭了,大门口站了几个守卫,不准人进去,跟我一起去的机关枪喊了几声,从里面走出一位长官来,机关枪认得他就是医院管制署的署长,署长很严肃,叫我们快离开,不要在这里东张西望了。我们就离开了。”
琮琮又听出新鲜来,“那人叫什么机关枪?是他喜欢打枪吗?”
“他姓稽,叫冠锵,听上去就是机关枪。”
“这个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