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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血观音“12”【淮城,2023】就……

第40章血观音“12”【淮城,2023】就……

尤未看了一会儿,发现这里其实也并不是一张虞梦阳的照片都没有。

照片墙的最顶端还有一张他们的家庭合照。

但奇怪的是,这张家庭合照不止他们一家三个人,另外还有一对母女,站在魏岱右侧。

“这两个人是谁,”她指着照片里的陌生母女,问其他人,“你们有谁知道吗?”

郑踌躇一眼便将照片中的母亲认了出来:“这个就是刚才来给我们开门的保姆,旁边那个……应该是她的女儿?我记得她也和警察提过,她的女儿和魏绍祺年龄相仿,都在同一所中学读书。因为她要住在魏家,来照顾魏家一家人,所以她的女儿也和她住在魏家。”

尤未好奇:“所以,保姆的女儿那天应该也不在现场?”

“应该不在吧,警方都没找过她的女儿去问过话。”郑踌躇推测,“如果他们都没把保姆带过来照顾魏绍祺,那更不会把她的女儿带过来了,对不对?”

尤未还是觉得奇怪:“有谁家,照家庭照,会带着保姆一起照?”

“可能相处久了,就有感情了吧。”瞿英姿表示理解,“我家保姆从小把我带大的,我现在就把她当我亲奶奶一样孝顺。”

“但他们家的保姆还挺年轻的啊。”瞿英姿这么一说,郑踌躇也感到奇怪了,“看她这样子,年龄应该和虞梦阳差不多?”

虽然觉得奇怪,但保姆和保姆的女儿,看上去和这件案子的关联度并不大。

尤未调转视线,望向楼上:“魏岱一开始对虞梦阳施暴的地方,是在楼上?”

“对,在三楼的主卧。”

郑踌躇边讲,边和瞿英姿带着大家走到三楼的主卧,向尤未和江耀模拟案发经过:“按照虞梦阳的说法,当天下午四点多左右,她和魏岱不知道因为什么问题发生了争吵,她看魏岱又想对她施暴,赶紧拼命往楼下跑。”

郑踌躇扮演魏岱,转身向瞿英姿提起拳头。

瞿英姿就扮演虞梦阳,看着他要动手,装作害怕的样子,拼命往楼下跑。

郑踌躇紧跟着她跑起来,还不忘解说:“跑到二楼的时候,魏岱追上了虞梦阳,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进了最近的保姆房的浴室。”

为了效果更逼真,瞿英姿配合着郑踌躇,索性躺倒下来。

但郑踌躇却不敢真的揪她的头发,就取了折中的办法,揪住她的衣领,将她一路拖进保姆间的浴室。

瞿英姿模拟虞梦阳的状态,一路惊恐万分地呼救。

可郑踌躇却学魏岱的样子,不管不顾抓着她的头,往浴缸里摁:“魏岱多次将虞梦阳的头摁进浴缸,无法呼吸的虞梦阳下意识抓到了手边的淋浴喷头,向身后打去。”

淋浴喷头早就被警方当作证据调走了,瞿英姿只能无实物表演,假装用力挥向身后,击退了郑踌躇,然后赶紧又往楼下跑。

郑踌躇缓了几秒,捂着前额,又朝瞿英姿跑去,却因为踩到了地板上的水渍,扑腾一声向前栽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换成瞿英姿边演示,边讲解:“因为过于害怕,瞿英姿顺手抄起客厅角落里摆放的高尔夫球杆,对着魏岱的后脑勺,多次击打。之后,她扔掉球杆,瘫坐在地上,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魏绍祺回来发现一切。”

“扑街”的郑踌躇努力仰起头来继续讲:“当天,隔壁别墅的邻居也在家。他因为在下午听到女人的哭叫声,有让物业来这里查看情况。但物业抵达的时候,多次按门铃,但门内无人应答。”

“物业随后拨打虞梦阳的电话,虞梦阳却回答她没事,是她在看电视剧,是邻居误会了。物业前来查看的时间是5点27分,也就是说,魏岱倒地被击打的时间,大概就在5点27分之前。”

尤未和江耀蹙眉沉思,都觉得虽然这一套模拟,看下来是一个顺畅的路线,但总感觉哪里有古怪。

“高尔夫球杆放置的地方是收纳边柜,在客厅的角落位置。”江耀从楼梯口绕了小半圈,才走到边柜的地方,将这个弧形密闭的边柜打开。

除了被带走的那根被警方当成凶器带走的球杆,剩下长短不一的几根球杆从高到低整齐排列在收纳柜中。

“这样看来,也算不上顺手。”他转头对身后的尤未讲,“她要绕小半圈才能走到这里。”

“而且人在慌乱的时候,一般只可能想到身边一眼就能见得到的东西。但是高尔夫球杆,明明是要打开收纳柜才能看到的。”尤未仍旧保持她的怀疑,“她使用高尔夫球杆击打魏岱,不像是随手,更像是刻意。要么就是她对魏岱怀恨已久,蓄意这么做,要么……”

她略一迟疑,转身望向身后的照片墙,视线定格在全家福里的虞梦阳和魏绍祺之间。

虞梦阳站得离魏绍祺和魏岱都很远,就像是已经游离出这个家庭之外的局外人。她在照片里没有笑意,但目光却都落在儿子身上。

“要么,就是她想为魏绍祺顶罪。”她转回头,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警方在高尔夫球杆上还提取到了魏绍祺的指纹——这不是魏绍祺之前训练的时候留下的,而是他击打魏岱的时候留下的。”

江耀、郑踌躇和瞿英姿都很难接受尤未的推测,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瞿英姿最先提出质疑:“怎么可能是魏绍祺呢?他看上去跟魏岱的关系那么好,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对魏岱这样做呀。”“而且,不管魏绍祺和魏岱、和虞梦阳的关系怎么样,魏绍祺都有不在场证明啊。”郑踌躇记忆犹新,“根据魏绍祺出具的证言,他在当天下午5点08分左右结束了和队友的聚会,坐上了网约车回家,在大概5点49分左右抵达了别墅。警方有在他的打车app上调取他的行程记录单,他的时间线是有证明的。”

尤未对此仍抱有怀疑:“但是警方没有找过载他的司机问过话,魏绍祺当天聚餐的地方离这里其实没那么远,只有五六公里的样子,开车真的需要这么久吗?行程单只能证明他在那个时间打了车,却不能证明他全程都在车上。”

“确实需要的,”郑踌躇曾经在淮城实习过,对淮城的路况比较了解,“那天本来就是周五的晚高峰,哪里都堵,他还要穿越市中心,所以开四十多分钟是很正常的。”

“那如果他用跑步,或者骑车呢?”

郑踌躇仍觉得不可能:“估计也快不到哪里去,他训练强度再大,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就算堵车,跑五六公里,也不可能比开车更快了。更何况那天,他上午就在和队友一起比赛,比完赛才去聚会的,他的体力应该都在上午耗尽了,不管跑步还是骑车,他还能有这样的体力吗?”

江耀补充:“而且,魏岱被击打的时间是在5点27左右——也就是说,动手的如果真是魏绍祺,那他只有20分钟不到时间从聚餐地回来,不管跑步、还是骑车,他似乎都是无法做到的。”

尤未细想了一阵子后说:“我们再四处看看吧,如果没有其他新发现的话,我们先去吃饭吧,下午还要去会见虞梦阳。”

她边说话边转过身,打算再去楼上看一眼,却在转身的瞬间刚好瞄到挂在客厅墙上的一副水彩画。

这也是一幅以花为主题的画,一朵纯白的玉兰花姿态扭曲,一边盛放,半边的花朵一边凋零。掉落的花瓣与根茎相接处外露出黑洞,一滴一滴在淌着血。

尤未顿觉心脏不是很舒服,有坠坠的感觉。她捂着胸口更靠近一步细细端详那幅画,却发现那幅画的画框右上角贴了一个紫花形状的标志,只是细看也不知道是哪种花。

江耀见她格外注意那幅画,走上前去问她:“怎么了?这幅画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她收回目光,却总有些异样的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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