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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归来记“22”【沁城,2025】“……

第215章归来记“22”【沁城,2025】“……

陪着尤未进入审判庭后,所有人都很担心她的状态。

“师父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瞿英姿叹气,“诶,他们也太下三滥了,就挑这个时候举报江律。”

“诶,希望尤律能快点平复吧。”郑踌躇也有些担忧,但自己又无法上场接替江耀,“可千万别被他们影响。”

等法官宣告再次开庭后,尤未看似还有些恍惚,在检方开始出事第二组证据时,才渐渐回过神来。

检方的第二组证据也是核心证据之一,那就是检方向邓春临收集的证言。

“邓春临出具的证言,和舒清芙——也就是孟秋荷的证言基本一致,可以互相印证,她们都共同提及,当时是因为被蒋萍和郁望共同拐带至泯城后,被郁望囚禁在别墅的地下室。”

检方为保护她们的隐私,跳过了她们被迫接待客人的那些事:“后来,邓春临被尔景元带走,与孟秋荷她们暂时分离后,和尔苼约定想要一起营救她们,也向沈灵云寄出了求救信。”

“但在案发当天,她们翻入别墅,想要营救其他女孩时,被郁望发现。三人纠缠在一起,但因为力量过于悬殊,尔苼先被甩晕在地,头部受到重击。而邓春临被郁望用针筒扎晕,失去了行动能力。跟着她们一起过来的高昊,因为目睹了郁望行凶,也被郁望用油画刮刀多次击打致死。”

“在高昊咽气后,郁望又用油画刮刀对晕过去的尔苼,再度进行了多次击打。在清理干净他的痕迹后,他就将手上的刮刀放回到了邓春临手中,嫁祸给邓春临。做完这一切后,他就放火烧了别墅,而他自己则在大火烧起来前逃离了。”

洛明立却对这组证据的真实性提出异议:“舒清芙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相信大家在上一阶段的庭审都亲眼目睹了,因此她出具的陈述是否真实,甚至她本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孟秋荷,都要打一个问号。”

“此外,十年前,向思思——也就是邓春临,已经被认定为泯城案的真凶,她和她的辩护人当时就不择手段地想为她进行开脱,甚至她的辩护人秦惟馨当时还因涉嫌‘律师伪证罪’而被逮捕。”

洛明立的语气突然加重:“而邓春临现在的申诉代理人,正好也是本案的两位诉讼代理人,尤律师和江律师。我记得,尤律师在不久之前,好像也因为‘律师伪证罪’被逮捕过,而刚才江律师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洛明立看向尤未,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念诚连续三位律师都有牵扯到‘律师伪证罪’,而他们的当事人却都是邓春临,这就很难让人不质疑,会不会他们这次也是像上次一样,教唆邓春临出具虚假证言,来帮自己脱罪?”

旁听席又是一阵喧闹,大家都开始讨论起念诚与秦惟馨,以及刚被带走的江耀。

“果然又来这一招,”瞿英姿鄙夷,“他就不能就事论事吗,非要攻击我们干吗?”

郑踌躇也嗤之以鼻:“不搅浑这潭水,他还哪能浑水摸鱼?”

在一片质疑声里,王永遒却恍若未闻,只是紧紧盯着尤未,生怕她还没恢复。

“舒清芙女士已经接受了具有专业资质的医疗机构的鉴定,她的精神状态只有轻微抑郁,并不存在她分不清现实或人戏不分的情况,如需要的话,我可以当庭展示她的鉴定报告。”尤未却迅速地展开反击,“针对洛律师的另一点质疑,我也可以回应一下,秦律师当时虽被逮捕,但她的案子尚未经过审判,也没有定论。前段时间,我因涉嫌‘律师伪证罪’而被逮捕,纯粹是遭小人陷害,如果洛律师觉得有任何问题,我可以随时向你展示警方出具的《撤销案件决定书》。”

“至于江律师,刚才为什么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被带走,某些人就不要贼喊捉贼了,我相信警方的调查也会还他以清白。”她也以冷笑回报洛明立,“而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每次只要我们一碰泯城案,就会以同样的理由被带走,这背后的原因确实值得深思啊,洛律师。”

“不错啊,还以为她被江耀弄分神了。”王览月夸赞,“这波借力打力可以啊,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王永遒也微微点头,以表示对尤未的赞许,但紧皱的眉毛却没松开:“但洛明立应该还有后招。”

洛明立被尤未呛声后,却再未有动作。

王览月刚想说王永遒这次是估错了,法官却在现场开始连线了邓春临,让她在线上作证。

邓春临已被管教带到了讯问室内,而庭审现场也专门为她配备了专业的手译人员。

看到多年未见的她出现在屏幕里,即使已不是她们当初所认识的容貌,方玉兰和孟秋荷还是不禁一下就哭了出来。

而旁观着屏幕的冷欣然,也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笔,感觉心脏某处被重重地拉扯了一下。

邓春临在做过宣誓后,检方先向她发问:“证人,现在想就案发当时的情况和你做一个确认。据你的证言,当日第一个倒下的是尔苼,第二个则是高昊,而洛明立在他们晕过去后,又使用同一把油画刮刀,对他们的头部进行多次重击,是吗?”

邓春临点点头,让手译人员替她回答:“是的,我当时也被他用麻醉针扎晕,整个人昏倒在地,模模糊糊地看见他用油画刮刀不停击打他们的头部,鲜血飞溅,一些溅到我的眼睛里,一些溅到在我旁边的那幅画上。”

“你还记得他分别对他们各击打了多少次?”

邓春临想起来都有些作呕:“具体次数记不得了,但有很多次,因为高昊一直在惨叫。他不叫了以后,郁望还是在不停地击打他,直到他的头部变得血肉模糊。”

“你是看着他直接把油画刮刀的痕迹擦除后,放回你手中的,是吗?”

“是的,这是我晕过去前最后的印象。等我醒来后,就发现我人已经在医院里了,我知道他是想要栽赃我,才会在临走前把刮刀放在我手中的。”

“你当时只看到一个人吗?有看到他有任何的帮手吗?”

“没有……”邓春临回忆了一下,“反正我见到的,只有他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在房间里的其他地方,或者在别墅外等着他。”

法官听到此处,也关心地问她:“你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吗?”

“我只听到了高昊的惨叫声,因为他叫得太惨了。”邓春临回忆起那毛骨悚然的喊叫,就像是野兽发出的哀叫,“其他的声音,即便有,可能也被盖过了。”

法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又和检方交叉问询了一些问题后,终于问尤未:“代理人,你有无想要补充的问题?”

“有。”尤未直截了当地问邓春临,“邓春临,在十年以前,不管是对着你的辩护人,还是公检法三方的任何一方司法人员,你都未提及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事,为何今天你又突然告诉了我们?是因为你当时遭受了刺激,记不得当时的事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因为当时有人威胁我。”她如今能无畏地面对所有人,也告诉所有人,“我的第一位辩护律师,是尔景元替我聘请的。尔景元让他给我传话,警告我,如果我敢说出实情,他将会逐一杀死我的姐妹们。”

刚才听了洛明立的话,还在对邓春临有所质疑的旁听人员,听到她这么说,又一下子站到了邓春临这边,认为她就是真的受害者:“哇,难怪十年前她什么都没说,我早就知道她是被冤枉,你说一个15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接连杀害三个人呢!尤其其中一个,还是力气比她大,长得又比她高的那个男人!”

闻言,方玉兰和孟秋荷刚止住的泪水,又瞬间夺眶而出。

她们真想穿过屏幕,去到那一端,好好地抱一抱她们的姐姐。

尤未感觉其他该问的检方和法官都问过了,便告诉法官,她已经没有其他问题了。

她本以为,邓春临的证言既然能与画和刮刀这两个问题互相印证,那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了。

在她正准备松一口气时,却听洛明立忽然发难:“审判长,我想补充询问证人几个问题。”

在审判长同意后,洛明立转向屏幕里的邓春临,向她提问:“证人,我想询问你一下,在被尔景元带走,和你的姐妹们分离以后,他待你如何?”

“反对!”尤未立即打断,“尔景元今天不是受审的被告人,他与证人之间的关系认定,并不影响对郁望和沈灵云犯罪事实的认定!”

“审判长,我记得第二被告人在上午的庭审中有给过一种新的说法,我只是想要验证这种说法有无可能性。”洛明立指出,“我之所以询问证人这个问题,只是想要搞清楚,邓春临和蒋萍是否真的有是共犯的可能性?会不会是由于邓春临起了嫉妒心,才和蒋萍一起杀掉了尔苼?”

尤未刚想再度制止他,邓春临却在屏幕里开始比划手语了:“我和他确实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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