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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八月照相馆“3”【栖城,2024】……

第154章八月照相馆“3”【栖城,2024】……

这么听下来,案情确实不复杂。

这种粗心家长把孩子忘在车里导致悲剧的事故,在每年夏天都很常见,只不过这次何伯和孩子不存在血缘关系,和那些典型案例中都不一样。

比起案子本身,尤未更好奇的是一点:“老大为什么会知道方玉兰来咨询这个案子?方玉兰人呢?”

尤未一问,瞿英姿就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立刻把目光移开了,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见瞿英姿这样,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郑踌躇。

郑踌躇被她盯得喘不过气来,老实交代:“就是……就是我刚和师父回来的时候,方玉兰因为下午还要上班,等不及就先走了,英姿就把案情也和我们说了一遍。谁知道老大他真是……真是防不胜防啊,居然在我们背后偷听我们讨论,就知道了。”

尤未又把目光移向江耀:“就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他要单拎你去办公室骂?”

江耀被问得语塞,瞿英姿不忍江耀代她受过,赶紧跳出来:“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嘴太快,向方玉兰保证,我们一定会接委托的。老大知道以后,就气炸了,说江律没管好我,就把他带去办公室一顿训。”

说完,她也不忘给自己辩解:“我就是看方玉兰太可怜了。自从她被onsky辞退后,都找不到工作,现在只能打打零工。我实在看着不落忍,就一时嘴快答应了她。”

“是啊,”郑踌躇为瞿英姿说清,“再说老大其实也就是找个由头想抓师父训一顿,本身和这案子也没关系。”

尤未当然心知肚明,王永遒真正想训的人是她,跟江耀、跟案子确实都没半点关系。

不过,她也没有简简单单就这样宽恕了瞿英姿,虽然瞿英姿并没有什么错:“既然你不忍心,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吧。反正法考也考完了,你现在也没事做,刚好。”

“啊?!”瞿英姿大惊失色,“可现在连成绩都没出,我甚至都不是实习律师,我怎么接受委托?怎么去会见?怎么上庭?”

“你不可以,但踌躇可以啊。”尤未帮他们做了决定,“这个案子,就由踌躇担任辩护人,你协助他。我和江律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参与了。”

瞿英姿就像刚学会走路却失去大人看护的小孩,一下就慌了神:“尤律,可是我——”

尤未直接打断她:“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踌躇?”

瞿英姿看向郑踌躇,他倒是很镇定,也以眼神给予瞿英姿信心:“那我就带着英姿试一试吧。如果我们有不懂的地方,到时候还请师父和尤律不吝赐教。”

“当然没问题。”尤未笑了,“那就先去搞定手续,然后准备案情分析会吧。”

***

尤未将何伯的案子指派给小朋友们时,江耀没吭声。

他一直忍到晚上,开车送她回酒店时,才说出口:“你……就这么放心把何伯的案子完全交给他们?”

“为什么要不放心?”比起江耀的紧张,尤未心态简直不要太好,“踌躇也办了不少案子了,英姿现在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英姿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忍不住同情心泛滥,但已经比以前冷静了不少。”尤未记忆犹新,“那次踌躇在见过袁秀忆,得知真相后,一直想要去找那些受害的女生出面,可英姿却一个劲劝他冷静。”

“我也记得,他们的反应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其实踌躇也比以前变了,他好像更有活力,遇事也更积极主动了。”江耀猜测,“难道是因为跟英姿待久了,受她影响?”

“人和人的磁场本来就会互相影响,不知不觉中,彼此也会模仿彼此的行为模式。”尤未笑笑,“你不是也经常说,你被我带坏了吗?”

江耀也笑笑。

“我觉得他们没问题的,”尤未又说回两个小朋友,“这个案子案情听上去简单,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踌躇心细,英姿善于发现证据上的漏洞,他们双管齐下,这次应该能完美解决。”

江耀却还是操心:“但表面上简单的案子,实际上可能要复杂许多……”

“够了够了,”尤未实在忍不了他这副样子,“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该放手时就要放手,否则他们也学不会独立行走。”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当了师父,不就是一直得操心嘛?”江耀想起王永遒,“就说我师父吧,不是还时不时操心我,动不动拉我去办公室谈话?”

尤未无语地乜了他一眼:“江耀,你骨子里是不是其实是个受虐狂?他找茬骂你,你竟然能描述得如此清新脱俗?”

江耀笑了笑,却不和她争辩。

王永遒脾气是不好,但到底对他怎样,他心里很清楚。

在刚入行时,虽然他会骂他,但几乎每个案子都是王永遒亲自带他做的,而且分派给他的基本都是大案子,给他的分成一直也很优厚。

他转而问起她的沁城之行:“所以今天沈灵云把你喊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尤未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抹彤彤燃烧的火焰。

她将发生的所有从头至尾都说了一遍,包括沈灵云向岳咏风买了画后让受害者们当场烧毁、梁槿秋去找林浮崖、沈灵云邀请他们去慈善展、她后来和梁槿秋之间的谈话,以及那个奇怪的云望小镇,都一股脑告诉了江耀。

她讲完之前,江耀就已开到了停车库。

两人在地下车库坐了好一会儿,江耀才听尤未把所有事都说完。

最让江耀惊异的,显然是梁槿秋所描述的和宗玉澄相识的经过:“宗律师是通过调查闵心洁,才顺藤摸瓜,找到梁槿秋那边去的?”

他将一切关联起来:“所以,应该是她当时收到了慈善展的门票后,就开始调查云望基金和云望美术馆,而闵心洁的自杀事件引起了她的注意。在调查闵心洁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了闵心洁在资助梁槿秋。”

尤未又引申出一种可能性:“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在调查闵心洁的死因,被岳咏风发现了,才对她下毒手了呢?”

江耀想了想:“理论上来说,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不像。”

“不像?”

“岳咏风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但如果真的要杀人灭口,他恐怕没有这种胆量。”江耀分析,“而且你和宗律师都是被人从背后推下去的,可那时你根本都不知道他和林浮崖,还有云望基金之间的事。”

尤未若有所思:“如果这么说,师姐出事,应该就和闵心洁无关了。”

“和闵心洁无关,不代表和云望基金没有关系。”江耀望向尤未,“你觉得这几次和沈灵云接触下来,感受如何?”

尤未回忆每一次和沈灵云的接触:“她……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无论对待谁,都很亲切和蔼,让人很想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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