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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不是金亦戈

第149章不是金亦戈众人尚在惊愕之中,顾诗筠却醒过神来,轻声问道:“这其中的关窍与凶案又有何关联?”

况钟回头看着她,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并无关联,只是我有心卖弄一下而已。”

这一句话,不禁令顾诗筠莞尔,双颊微红。

况钟言道:“本来,此机关用一普通人也可,但为何偏偏是蔡先生这样的侏儒呢?在下思来想去,此乃徐班主有意对在下吐露实情。曹大青天,可否记得当初陶安民见到的无头女鬼?”

曹旺德点点头:“下官记得。”

“说来也巧,我与老白当初也见过这只传闻中的女鬼。”

站在堂下的白慕廷欣然说道:“正是。”

况钟道:“我与老白当晚亲眼目睹,事情之诡谲故不必说了,只是我实是费解,一个人无头,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走在街上呢?一直到结识了蔡先生,我才窥破其中的奥秘。蔡先生,是由在下来说呢,还是你亲自说呢?”

蔡德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低头不语。

况钟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代劳了。凶手以白布蒙身,从肩膀拉高二尺,挡住自己的头,然后蔡德福缚于他身前,白布掏出一只洞,蔡德福的头从洞口钻出来,凶手再以双手抱住蔡德福的头,外人看来,就如同一只无头女鬼抱着自己的头在走一般。”

况钟说到此处,一伸手,王胜递上了一杯茶。

况钟接过来,呷了一口,接着说道:“蔡德福虽然身有残疾,但是长在戏班,化作女人妆容想必是易如反掌。何况当日我亲眼所见,头颅血淋淋,根本看不清楚相貌。以衣着判断,便有了女鬼一说,实则是蔡德福与人装神弄鬼。”

说到此处,顾诗筠又皱起了眉头:“况钟,如你所言,是徐班主之前有意与你吐露实情,但既然徐班主是凶手,为何会这样做?如果他不让蔡德福露面,其中关窍你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岂不是更加安全?”

况钟却摇了摇头:“非也,徐班主并非是真凶,凶手乃是金亦戈!”

一时间,大家全都哗然,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跪在堂下的徐赟。

纪嘉卉困惑问道:“况钟,昨日你可是口口声声说,徐赟是凶手,已经将其拿下下狱,今日为何出尔反尔?”

况钟扭头冲她一笑:“我几时说过徐班主是凶手了?徐赟为人正直,绝不可能作奸犯科,这一点,我况钟倒是可以作保。”

“你……”纪嘉卉反倒糊涂了,“既然徐赟不是凶手,为何今日审他?”

而顾诗筠却隐然猜了出来,她说道:“莫非,堂下的这个人并不是徐赟?”

况钟轻轻点头:“然也。”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令大家再一次震惊。

况钟说道:“此人,并非徐赟,而是徐班主表演穿墙术与瞬移术的替身——金亦戈!”

“啊?”众人骇然失色。

况钟说完后,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对,不是金亦戈,应该叫你钱绯姑娘。”

大家更是惊诧万分。

顾诗筠问道:“你如何知道她是钱绯的?”

况钟答道:“金亦戈,也是化名。金字为偏旁,右边上下两个戈,乃是一个钱字。钱绯姑娘,在下没有说错吧?而且,之前我敬酒的时候,看到了钱姑娘的小手指,指甲从中间劈开,这正是钱府如夫人对我讲过的,钱绯身上的特征。”

堂上一片沉寂,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目光都看着面前这个人,他的头发散落,头深深地垂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真相。

良久过后,“徐赟”双肩微微颤抖,发出了阵阵轻笑:“原以为我所作所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败在了况钟你的手里。”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听此刻“徐赟”的声音莺啼婉转,入耳轻柔,恰如明媚春光下的低吟浅唱,确实是一年轻女子的声音。

“不错,我就是钱绯。”她轻轻抬起头来,看着况钟,双眸清澈如水,却带有丝丝的哀伤之情。

但就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了一声哀嚎:“绯儿,我的绯儿啊!”

循声望去,只见刘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纵然有衙役拿着水火棍上前阻拦,又哪里挡得住这位思女心切的母亲?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竟然撞开了两位公差,扑倒了女儿的身边。

刘艺跪下去,双手捧住了女儿的脸,一双浑浊的目光仔细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

刘艺嘴唇翕动,带着悲腔轻诉:“绯儿,为娘找你找得好苦呀,好苦呀!”

钱绯看着刘艺,目光中也带着凄楚之意:“娘……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好。”

刘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之情,她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悲声大放:“女儿,我的宝贝女儿呀!”

堂上众人,或见多识广,或久经沙场,却不禁都被眼前的情形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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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蔡德福也在初始的惊讶过后,滑落了几滴泪。

若换作平时,曹旺德早已发雷霆之怒,叫人将刘艺赶出去,但此刻,他也不忍打断这对母女的相见,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

况钟咬紧了牙关,半晌才说道:“二十年前,钱绯被人拐走,后来从习一江湖艺人,学得一身的本领。她本来前去投靠彩云班,可是登台表演俱是男儿身,徐赟本待拒绝。但是徐赟忽然发现,钱绯或有可利用之处,那便是二人相貌极其相像。”

众人都没有说话,听着况钟娓娓道来。

“徐赟男身女相,也惊讶于为何钱绯与他相貌如此一致,便将她留了下来。因为在戏班多有不便,便让钱绯化名金亦戈,作男子打扮,平时以哑巴杂役的面容示人。闲暇时,徐赟便教她一些江湖戏法。而轮到穿墙术、瞬移术这类戏法儿时,便让钱绯扮作徐赟。”

顾诗筠尚有几点不解:“既然眼前的这个是钱绯,那么真正的徐班主去了哪里?”

况钟叹了一口气:“徐班主已经遇害了,凶手正是钱绯。”

大家再一次震惊。

刘艺听到此话,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女儿,高声喊道:“不,不关绯儿事,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是杀人凶手,是我杀了钱炽,是我杀了徐赟呀!”

说罢,她一边以头抢地一边尖叫:“曹大人,两位小姐,是我杀了钱炽,是我杀了徐赟,是我杀了钱炽,是我杀了徐赟!”

“砰砰砰”,不绝于耳。地砖上,刘艺额头的血迹与泪水混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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