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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女儿送礼,母亲送人

第42章女儿送礼,母亲送人

归惯卿进来,和众多家丁行了礼,便问安好。钟连琳似乎不太想和他说话,只听申曲道:“归管家今儿带了这么些人来,是要做什么?”  归惯卿躬身答道:“千妆院近日新打造了些饰品,煞是好看,四小姐吩咐送往各个园子。还特意吩咐要让三小姐先挑,于是一大早的小的就过来了。”说罢便让身后的家丁上前一步,归惯卿亲自将所有帷布一一揭开,恭请钟连琳观看。钟连琳摸了摸头发,看也未看一眼,只吩咐申曲道:“申曲,随便替我挑一件吧。”

归惯卿扬起的嘴角很明显下降了一个弧度,看到申曲过来,便又扬了上去。托盘上放着的饰品的确个个精致,华光璀璨,若是换做二十一世纪,随便一个也够她唐毓吃上好几年了。申曲看了看,便挑了只步摇,金为柱,玉为簪,金丝为线,窜穿珍珠宝石,镂空雕刻着一朵玉牡丹,合在一起,差点让唐毓口水直流。

申曲挑好了步摇便交给旁边的丫鬟送进内室了,自己只又退回钟连琳身边站着。归惯卿看了那个拿着步摇进内室的丫鬟一眼,眼神里带着挥也挥不去的痛恨。而后又回过头来对着钟连琳柔和道:“除了饰品,四小姐还让小的送过来一件特别之物。”朝旁边一个家丁使个眼色,家丁忙走上前来,掀开帷布,竟是一件长裙,色彩鲜艳,织锦华润,夺人眼球。归惯卿道:“此乃云锦中的妆花锦,晕色为水红、银红、大红三晕色,片金绞边,金丝银丝做饰,色彩艳丽非常。上绣牡丹九十九朵,取遍地开花,处处富贵之意。刺绣手法除了平常的手法外,还用了过云绣。此衣四小姐用了两个月才完成。若是穿在三小姐身上,必定美妙非常,无论白天晚上都引人惊叹。”归惯卿说的甚是高兴,滔滔不绝,钟连琳看着那裙子脸色似乎也稍微缓和一点了。

见此良机,唐毓赶紧叹道:“妆花锦本就名贵,金丝银丝做饰更显华丽。若是要成这么一匹锦缎,怕得耗上月余。过云绣是钟府的传家手法,如云般变幻莫测,不同的角度可以看见不同的饰景,走在路上有移步换景之奇效。这种手法现在钟府也就只有老夫人和四小姐会,可见这牡丹定是四小姐亲绣。两月辛苦,也可见四小姐心意。”

钟连琳这才笑了笑,吩咐申曲道:“收下吧。”申曲点头去接,归惯卿赶紧双手奉上。而后钟连琳又道:“替我谢谢四妹。只是我刺绣手法拙劣,倒没什么珍贵之物可答谢了。”

归惯卿躬身道:“府中有过云绣手法刺绣的衣物的除了四小姐和老夫人,也就只有大夫人、老爷和二少爷了,其余的人四小姐都还没抽出空来,就先想着三小姐了。这本就是四小姐心意,哪里还需要答谢呢。只要三小姐喜欢就好。”

“既是如此,改日我去灵居见四妹就行了,下人不知世事,还望归管家说话注意轻重。”

归惯卿笑得勉强,只点头道:“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钟连琳嗯了一声,归惯卿这才抬起腰板,带着人出去了。待归惯卿一走,钟连琳便回过头来望着唐毓,眼神里不甚高兴。“你知道得倒多?”

唐毓知道钟连琳不满她替钟连馨说好话,只好屈膝道:“奴婢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的衣裙,故而多叹了几句。还望小姐恕罪。”

钟连琳瞥了一眼托盘上的裙子,对申曲道:“申曲,你跟我也有十年了吧。”

申曲颔首,似有些感慨:“是有十年了。”

“你出嫁我为你置办的嫁妆也没什么稀奇。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怎能如此?这件衣裙我知稀罕,就赠与你做嫁妆吧。”

于昙听见这样的话差点惊呼出声,怪不得钟连琳会爽快收下,竟然是这个想法。钟连馨知道钟连琳收了这件衣裙,必定高兴,可要是知道钟连琳又把这件衣裙赠给了申曲,怕是要惆怅好久了。

申曲听见这样的话也便不奇怪刚才为何钟连琳会收下此物了,顿时感激涕零,跪地叩首:“对于奴婢来说,最大的幸事便是得到小姐垂爱,只是自己为情所困,以后不能再伺候小姐身旁。算是奴婢对不起小姐。可小姐情深意重,实令奴婢感激。日后就算奴婢出嫁,也必为小姐谋算。”

钟连琳笑道:“既知情深,又何来此话。起来吧,地上寒气重。”

申曲抹泪又叩首,才缓缓站起。于昙看了唐毓一眼,唐毓似是对此事一点也不惊讶。

唐毓本就知道钟连琳要将此物赠与申曲,只是这样的结果总比钟连琳不收来得好些。

钟连琳斜眼又瞧了一眼那裙子,不屑道:“只是会过云绣而已,这种手法我多练两年自然也会了。”

申曲赶忙接到:“再强的人也是有弱点的,更何况她并不是最强。”

“那你们说说看她的弱点是什么。”钟连琳翻过手,仔细看着指甲上的朱红蔻丹。

这话一出,都噤了声。见于唐二人不说话,申曲不由得接到:“老爷不喜她掌权便是她最大的弱点。”

“这还用你说?”钟连琳有些生气的白了申曲一眼,娇气尽显。

唐毓在旁一直没说话,见申曲受训,脸上无奈,便福礼道:“小姐可否听听奴婢之意?”

钟连琳奇而笑道:“说。”

“奴婢认为,四小姐最大的弱点是-——红-颜-薄-命。”

钟连琳的脸一下绷紧,眼睛望了望地面,思考着什么,而后似还是不太明白般眨了几下眼睛,又抬眼来看唐毓,进而叹了口气。想来钟连琳或许赞同了这个观点,唐毓便起身在旁乖乖站着。

钟连琳却盯着某处发了好一会儿神。

不知过了多久,钟连琳觉得有些口渴了,便又喝了口茶。看了看唐毓,问道:“听说昨儿你被十妹砸伤了,现在如何?”

“止了血,用了药,现在走路已无大碍。”

“那你这一路走来,可曾听见什么?”

“多是议论昨日之事的,说是我开罪不少人,下场不远了。”

钟连琳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神望着堂外,煞是气愤。“许久没去向母亲请安了。”说罢便进了内室打扮。

申曲赶紧跟了进去,于昙脸色则不怎么好看。“四小姐这次由着下人去说,三小姐定是生气了。这次去见大夫人,有些下人少不了要吃苦头了。”

唐毓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大夫人操持家事一向讲究公平,公正,这些年来,从没留下诟病。虽然是四小姐生母而非三小姐生母,但四小姐由着下人去说,毕竟不对。怕是少不了要苛责四小姐一番了。

钟府内少爷小姐都称大夫人为母亲,称自己生母为娘亲。二少爷钟连明和四小姐钟连馨是大夫人亲生,仍称母亲。

钟府的布局皆是看了风水的,父辈要住在西北方向,所以熙苑便在西北方向。大夫人则和钟老爷一起住在熙苑之中。少女中女皆住正西,所以从琳阁到熙苑只需走贯穿钟府南北的大道,然后往左拐进就到了。说起来挺近,走起来则远。唐毓腿没完全好,这一走,只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头上冷汗迭出。

饶是如此,看钟连琳那脸色,再想想进府以来所受的苦,唐毓便咬了咬牙,不说什么。

平时钟老爷总是为了生意之事奔走,近来更甚,所以熙苑难免显得有些冷清。大夫人一向提倡节俭,熙苑大堂也便显得有些素净。除了几张普通木椅,木桌,旁边摆了些这几日正开得旺的菊花,装饰了些必不可少的布纬子,便也没什么装饰了。钟老爷见客很少在熙苑见,一般在灵居和桃园中间所建的齐宴堂,那里倒是豪华。

在大堂中等了些许,大夫人才从内堂出来,脸上清净不改,想是早该料到钟连琳会来。钟连琳起身福礼,面带清苦。

大夫人坐下后让钟连琳起了身,看到钟连琳脸色不太好,便问道:“琳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两日天气转冷,受了风寒?”

钟连琳摇头,慢慢坐下才道:“前几日我一个朋友前来探访,对我说钟府真是比她想象中还好,不仅风景华美,热闹非常,主子们勤勉,就连府内下人也是举止得体,言语伶俐,个个瞧着都比其他府中好。夸钟府不愧是天下第一府。”

大夫人自然明白,于是笑道:“钟府下人伶俐是受到过很多达官贵人夸赞的,资质是重要的,可管束更是重要。前几日我进了宫,对府内管得松了些,近日有些风言风语便也没人治。如今我既回了府,就自然不准这风气滋长。”看钟连琳脸色缓和些,停了一会儿又说道:“这几日进府的丫头不少,多是为了连明婚事忙碌。我今日看了看,布置还行。我瞧着你园子里的下人多是老练的,很少有新面孔。昨儿周扬又被送进了大牢,还有半个多月申曲也要出府。虽说你新得了两个,但毕竟做事没有周申二人熟悉。我在进府的下人中选了四个,都是手脚麻利懂规矩的,你带回去再调教调教,留于堂上伺候自是没有问题。”说着大夫人便向身旁的大丫鬟方姨使了个眼色,方姨会意,不一会儿带着四个丫鬟进来,皆是穿的二等下人服饰,长得算可人。福礼之时也算周到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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