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嫁日临近,却出祸端 - 袖手天下 - 唐门小妖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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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嫁日临近,却出祸端

第90章嫁日临近,却出祸端  那囚犯刚跨出的脚步又顿住了,甚至全身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眼珠转了两圈,张望了一下周围,没有回头去看唐毓,只是快速问道:“你是什么人?”那声音之中充满了强自镇定的慌乱。

“我是能救你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面的官兵离这里应该不到一里了。而我的马车,就在你前方左转十步之处。虽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要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没藏对位置,那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危险了。”唐毓的话很淡定,甚至透着一股淡淡的霸气。陈师爷不是好驾驭的人,虽然救命之恩足够他对她感恩戴德,但是不能保证他不会害你。所以要做到既让他信任,又要让他听你的号令。

陈师爷回过了头,仔细看着唐毓的表情,劫后余生的欣喜,此时全不见了踪影。面临生死之间的抉择时,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于内心的恐惧。

几十个官兵穿着沉重的甲胄从树林里穿过,踩过的小草被压了下去,留下了一路足迹。

唐毓将陈师爷带到了城西大院,向他说明了身份。又想办法解开了锁链,为他准备了午饭,陈师爷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

陈明翰,陈航的智囊,曾经也做过陈卓的师傅。这次陈家所有家奴被流放边疆苦寒之地,陈明翰也在其中。但他自是不甘,所以刚出兴城就选择了拼死一逃。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善于谋略,长于计划,若是让他来做孩子们的老师,自是再合适不过。

“唐姑娘,当时在城外,你悠闲自得,可见你是早就预料到我会从那里逃回兴城。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是如何得知此事?”陈明翰本是坐着,但因为要问唐毓问题,便站了起来,弯了三分腰,语气异常恭敬。

旁边的冷玉颜微微一笑,心道又是一个被唐毓欺瞒的主儿。

唐毓见冷玉颜的表情,心里自然明白冷玉颜所笑何事。随后不慌不忙答道:“我随时都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当时我本是在踏青,若是不悠闲,难不成还该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吗?”唐毓歪着头问陈明翰,似有埋怨之意。

见唐毓如此表情,陈明翰有些着慌的摇摇头:“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是不明白······”

“我是见过陈师爷的,也知道陈师爷的才气,仰慕已久,奈何以前陈师爷风光之时,并不曾注意过我们这些小奴婢。如今陈师爷有难,我自当救助。”唐毓截过陈明翰的话,说得甚是情深意重,只是却是无所谓的意味。

陈明翰惊了一惊,能明白唐毓的意思。表面上的客套话罢了。于是不再追问,只抱拳拱手:“唐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并肯收留,在下感激不尽。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唐毓看了在自己面前弯腰的陈明翰的一眼,丢给冷玉颜一个得意的眼神。冷玉颜微微摇头,似是带了些无奈的气息。

端午节过后的天气异常的炎热,唐毓整日周边冰不离开半米之距,蓝银蓝玉二人也为她打着扇,但唐毓总还是觉得热得慌,心神不宁。

喝了一杯冰镇银耳汤,唐毓舒了口气,本想拿起书本再接着看下去,蓝玉却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姑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每当唐毓听见有人说这话的时候就知道这话无论当讲不当讲,讲话人都是准备讲出来的。“说吧。”多了解些事总是没有坏处的。

“上次姑娘选了许多宝贝准备去拜访十七王爷,可因为十七王爷不在府中而耽搁了。今日十七王爷回城,不知姑娘是否还要前去拜访。”蓝玉小心翼翼回着,因为她对那天唐毓说的话记忆犹新。也正因为如此,今日知道十七王爷回城后,才会向唐毓禀告。

唐毓手中捏着一卷书,本是很慵懒的神态。听了这话慵懒之色一扫而光,渐渐显出些焦急来。手中不自觉就加大了力度,一页纸张瞬间被戳破。

唐毓踢开椅子,急速起身,边走边问着蓝玉道:“柳总管在哪?”

蓝玉被唐毓的动作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时听见唐毓的问话,急急答道:“由于明日小姐出嫁,所以柳总管正在九州楼做最后的日程梳理。”

唐毓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对蓝玉摆了摆手:“你不用跟着了。”说罢便加快脚步往九州楼而去。

五月十九是钟连馨出嫁的日子,而今天是五月十八。唐毓本来以为十七王在钟连馨出嫁那日赶不回来,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那个人引开了他,那为什么不封锁中原的消息!唐毓在心里把那个人骂了几十遍,但心里清楚,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如何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来到九州楼二楼,听见湘柳正在像念经般的念着明日成亲大典的流程。“上轿之后一直到将军府,这段时间内不准有任何人离开;到了将军府后,是在大堂左侧的西阁等待吉时,等待之时没有吩咐,也不能有人离开;拜堂之时为黄昏,要跟随着到大堂,但只能在堂外等待;扶小姐进入洞房后不能离开,要一直守着。这些话我已说了三遍了,你们要好好记住,现在你们去把我说的话再说一遍给她们听。明日之事,不能出一点差错。”湘柳的话透着威严,隐隐的甚至带着点威胁。

站着的几位丫鬟和归管家都点头称是。唐毓本以为已经结束了,可以进去了,谁知归管家刚点完头却又问道:“柳总管,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唐姑娘作为小姐的陪嫁,明日肯定是要和小姐的轿子并行的。陪嫁的丫鬟中,她地位最高,如今却还在惜时苑中呆着,丝毫不过问明日之事。我怕再不派人与她多讲讲明日的安排,会出现什么乱子。”

唐毓的眉头一皱,伸出屏风的半个头立马缩了回去。湘柳早就知道唐毓在屏风外,此时听了归惯卿的话却还是像不给唐毓面子般叹了口气。但说的话却和归惯卿以为的赞同恰好相反:“不用了,她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况且,明日安排,她也早就明了了。”

归惯卿开了开口,想再说些什么。但看了看湘柳那坚定的神情,最终还是闭上了。与众人行完礼出来,见唐毓正若无其事的欣赏着屏风上的画,归惯卿有些窘迫,但似乎也不好说什么话,便低了头从唐毓身边快速走了过去。

“上次小姐跳湖之时,我果断的出来主持大局,我还以为他对我至少印象好点了,没想到竟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唐毓一脸不满的走进房间,有些委屈。

“他为大局着想罢了。况且,你本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莫名其妙进了灵居,并且凌驾于他之上,他是灵居的老人了,自是该不服气的。你难道还会计较这个?”

“我今日来自是有别的事的。十七王爷回城了,你可知道?”唐毓本想坐下,可一坐下就觉得如坐针毡,所以还是站了起来,使劲的往冰坛边靠拢。

“我知道。”或许是隐隐感觉到了不对,湘柳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九州楼的窗户是打开的,位于湖中也自是比其他地方更凉爽些,可吹进来的风,却并没有凉意。或者说,并未让九州楼里的人感到凉意。

夜半之时,钟府的大门已闭。西大门的守门人靠在门跟打着瞌睡,一队护卫走过来,敲醒了二人,二人揉揉眼睛,却听见了外面轻声的敲门声。打开门,湘柳一身星月,冷着的脸一弯肃杀。守门的人忙慌不迭的低头行礼,湘柳却连看也未看二人一眼,只急急的往灵居走去。手中的象牙腰牌攥得死紧。

唐毓的房间中灯火依旧,手中捧着本书实在没有看下去的欲望。打开窗,一地月色,却不见暖的色彩。

一抹身影渐渐往外走进来,唐毓见了,迫不及待的从屋子中直接翻窗到了庭院中。湘柳满身的汗,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宫又赶了回来。

“如何?”唐毓跑到湘柳面前,抓住湘柳的胳膊就问道。

“皇宫已经下钥了。”湘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恐慌。

“下钥而已,能阻挡你的去路?”

“我不能进去。”

“为何?”唐毓已知道这件事没有成功,可是为什么会失败?

“十七王爷今日回来后,晚上便被皇上召进了宫。”

“十七王爷在宫中?”唐毓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也明白了湘柳为何不能进宫了。唐毓低了头,皱着眉头沉默。有些事可以发生,按照它原有的轨迹运行,可有些事,唐毓必须改变它!

“明日宫门卯时初开,而上轿吉时为卯时末,这中间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够不够?”

湘柳毫无神采的摇了摇头:“兴城内不能骑马驰于大街,一个时辰是绝对不够的。”

“那么将小姐手下的人全数派去刺杀十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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