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转移

第333章转移

“奴婢春妮儿，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安。”

俯身请了安，听见方如萱叫了起，春妮儿站起身，低眉敛目，远远的站在了屏风旁。

方如萱细细的打量着她，这一打量才发现，只不过一年的功夫，春妮儿老的厉害。

“好些日子未见了，你如今可好？”

蕙兰死后，方如萱就再没叫春妮儿过来说过话，倒是吩咐了桑椹，派人细心留意着春妮儿的一举一动。

芳嫔升了芳贵嫔，又从芳贵嫔一跃成为芳妃，身边的人虽然还是从前那些，不过春妮儿却早已经被人取而代之，如今的春妮儿，在揽月阁只是一个教养姑姑，调教那些小宫婢。芳妃身边的事，春妮儿都是插不上手的。

不知道是春妮儿做事谨慎，还是春妮儿背后的主子为人小心，桑椹派人盯了一年，竟一点儿马脚都没被发现，就连方如萱都险些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春妮儿背后并没有什么人主使。

可是，陆如妃身上那条线索断了以后，方如萱反推回去，却发现，也许春妮儿也可以用上一用。

既然对方按兵不动，那就自己来做些什么好了，逼得他们不得不动，到时候，总会发现些什么。

“托太子妃的福，奴婢一切都好。芳妃娘娘待下甚和，奴婢如今的日子，倒和从前在万福宫时一般清闲自在。”

春妮儿答得坦然，既恭维了旧主，又拍马了新主子，话传出去，两边都不得罪。

方如萱笑了笑，随即有些自责的说道：“从前总想着，你到底是服侍过宁嫔娘娘的人，等到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了，要跟殿下讨个恩旨，好好答谢你这样一心为主的旧仆。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竟然一丁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出来，果真是无用。想来，当年的事，是真的查无可查了。”

说着，方如萱暗自叹了口气。

方如萱叹气的当空，春妮儿飞快的抬眼看了一眼，旋即又低下了头，仿佛是想确认，方如萱是真的放弃了，还是故意这么说，想从自己身上再套出什么话来。

方如萱像没注意到春妮儿的举动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不过，当年的事情以后会是什么样，谁又说得准呢？今儿唤了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念想，或是什么未达成的心愿，我跟殿下说一声，不为难的话，尽可以满足你，也算是报答你所做的一切。”

春妮儿沉吟许久，摇了摇头，“奴婢在宫外没有亲人，如今在揽月阁又生活自在，并没有什么心愿要达成。不过，太子妃这样为奴婢思量，奴婢拜谢。”

一边说，春妮儿一边俯身给方如萱磕头行了个大礼。

又问候了几句芳妃，方如萱便摆了摆手，让春妮儿退下了，看着春妮儿毫不拖泥带水离去的背影，方如萱苦笑：果然滑不溜秋如泥鳅一般，让人一点儿错处都寻不到。

好在，方如萱也不是那没有耐心的，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总有一日，能寻到她们的端倪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日后的一天，丁香说陆如妃来了的时候，方如萱的心里，便微微起了些波澜。

“怎么瞧着，娘娘似是清减了许多？这可还有四个月呢，倘若到了六月里，真不知晓娘娘会成什么模样。”

迎着陆如妃进了正殿，方如萱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一边打趣的说着。

又想给九公主最好的，又怕逾矩，陆如妃成日和内务府那边对礼单，连前朝公主的嫁妆单子都翻出来看了好几遍。

陆如妃有些赧然的笑道：“就琳儿这一个女儿，自然要精心准备着，将来的日子都得她自己个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