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钱袋他竟要分个你我,赵炎心想,他怎……
第25章钱袋他竟要分个你我,赵炎心想,他怎……
日歇,天如墨蓝。
赵家小院摆上了四方桌椅,青木儿从灶房端菜出来,簸箕上,一碟麻辣豆腐,一碟豌豆炒腊肉,一碟清炒茼蒿。
豆腐是今日在镇上买的,一块掌心大的水豆腐两文钱,周竹买了两大块,四文钱。
现在家里人多,钱没之前那么紧缺,吃食上自然要往好了吃。
人吃好了,有了力气,才能挣更多的钱。
一顿晚饭吃得所有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吃过晚饭,一家人轮流洗澡。
青木儿把热布巾覆在脸上,仰着头停了一会,才慢慢擦净脸,他快速洗完澡穿好衣裳,木盆里的水太重,他扛不出去,得赵炎过来收拾。
他洗完了换赵炎去洗,趁着赵炎洗澡时,去把床铺好,今日太阳大,这被子晒了半天,晒得软软的很舒服。
瞧见床边木架上的钱袋,想起这是赵炎白日给他的,他没打开过,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钱,但他拿着重,想必钱不会少。
放在这,赵炎一直没拿走,以为是没看到,想了想,便将钱袋放到桌上。
赵炎洗完回来,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只钱袋,他没在意,径直走了过去,刚想上床,小夫郎便小声说:“那钱袋,你收好罢,我用不上钱。”
赵炎疑惑:“用不上,攒着便是,如何叫我收着?”
“这是你的钱,自然你收着……”青木儿前头说得理所当然,触及赵炎越发黑沉的眸子,后边的话,越说越小声,乃至没了声。
他惯会看人眼色,不用多瞧,便知赵炎定是不高兴了。
他不解,为何赵炎会不高兴呢?
这钱,他一分没挣一分没花,原原本本,完好无损,因何生气呢?
他竟要分个你我,赵炎心想,他怎能分你我。
“这钱,是咱们的家底。”赵炎在床边坐下,看着小夫郎,低声说:“不分你我。”
青木儿微微一怔,看着他。
赵炎说:“钱袋里拢共有二十七两五钱,有二十两是那日老赵家夺回的。”
青木儿睁大双眼,目不转睛。
“七两五钱,是我之前在永平县做工攒下的。”
赵炎说着起身到衣架上的衣裳里掏出另一个钱袋,走回床边坐下,把钱袋里的钱倒出来:“今日发了工钱,二两,还有一些零散的铜钱,十二文。”
青木儿看着他手上的钱,没有言语。
赵炎把两个钱袋都拿在手上,他留了少的那一个,把多的那一个递给青木儿:“我每月工钱二两,给阿爹七百文,自留三百文,剩下一两给你,或用或攒,由你。”
青木儿几番张口,说不出一个字,他内心思绪混乱,是喜是忧,全然分辨不出,他只觉这钱袋要将他的手压穿。
片刻后,他摇摇头说:“这么多钱,我怕弄丢了……”
“藏好便是了。”赵炎说:“即便丢了,我也能挣回。”
就算赵炎这么说,真要弄丢了,青木儿只会想跳河。
这钱,他们装到了瓦罐里,然后掀开床板,一起在床下挖了个坑,把瓦罐埋了进去。
大钱都埋进去了,留了五钱银子平日用。
赵炎欣喜小夫郎收下钱,上了床后,他翻身把小夫郎抱在怀里,鼻息间嗅到小夫郎的香甜滋味,心口难耐,一双手从衣摆摸了进去。
刚开始那几日,他们日日行房,这几日隔三岔五地有,但对于二十一岁的汉子而言,终究少了些。
青木儿攀着赵炎的肩头,仰起头轻吟一声,酥麻劲儿过去后,又是新的一番狠撞。
他忍不住缩紧,想挡一挡这铺天盖地的鲁莽,却无法抵住汉子的猛劲,只得敞开任其为所欲为。
夜入三更,他已无比确认,这汉子必定没听过荤话没看过禁书,不然怎的这么久了,还是只会这一种姿势。
青木儿累得狠,歇下时,悄摸摸拍了一下那汉子的枕头,权当打了他一顿。
翌日清晨,赵家小院。
青木儿搬了小木墩坐到周竹旁边,他在和周竹学编竹篮。
青木儿不会起底也不会收尾,他只在周竹编了三四层的基础上接手,一压一擡,一擡一压,重复再重复。
简单的编织方式很容易上手,只要见一次,就能学会,难的地方在于编织时的力道,有时压松了,扯紧了,都会变型。
不过村里头编的竹篮向来简单快速,好不好看压根不重要,结实耐用就足够了。
青木儿编得很认真,竹篾虽然磨过,但磨得粗糙,竹子倒刺多,片薄容易割手,他的手不像周竹指腹掌心均有茧,只能小心谨慎些,慢慢来。
他慢到编一个,得花两三天,周竹一天就能编两三个。
周竹在收尾,这次收尾换了种编法,竹篾沿着竹篮口层层缠绕交叠,编出来的样式看着像姑娘的粗辫子,看着很结实。
他把最后那点竹篾小尾巴藏好,举起转了一圈:“上回我瞧见别人多了个花样,能多卖几文钱,就试试,好看不?”
“好看。”青木儿点头。
周竹笑了一下:“改日我到镇上去瞧瞧别人编的,看看到底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