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蓝阳送的礼物
“小师弟这一点确实是,我也发现了,太过喜怒形于色了。”阿九在一旁点评道。
“你们没发觉阿青桌上独有的那盘青团有问题吗?”伏原在一旁提醒他们道。
言郗说,“看见了啊,难道不是先恶心恶心元青吗?好让他放松警惕。”
“表层目的自然是这样,但那盘青团里,应该放了解酒药。”伏原解释道。
“杀人诛心啊,元青明日醒酒了,会不会坐起来,抽自己两巴掌?”
“最近别去打搅他们斗法,怕是要有一阵子才能消停。谢府也别去了,我怕误伤到你了。”
“啊?那需要让先生搬家吗?他们会不会毁了先生的家啊?”阿九旁的不担心,就担心她们斗法影响到了谢御史。
“不必担心,谢伯伯应该乐见其成,毁坏的东西,让他们赔就好了。已经快要到内宫了,你要跟着去?”
阿九掀开窗帘一看,宫门早已甩在了身后,“三哥,嫂嫂,打搅了,我当值去了。”说完翻身下了马车,运行轻功,一眨眼就飞不见了。
言郗看着窗外感叹道:“阿九这轻功真不错啊,”转过头发现伏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你……唔,还在……还没到……呢……”
“不是要看蓝阳送的东西吗?”刚松开说了几个字,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言郗艰难的伸出手,将他的头推到了一旁,“那与你现在的行为有关系?别咬,撕,痛啊!”
伏原从刚刚作乱的脖颈上抬起头,吐出含在嘴里的耳坠,“怕你一会儿看见了,会尴尬。”
下了马车,伏原扛起言郗就往含章殿走,一脚踢开殿门,挥开挡事的帷幔,将言郗一把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言郗撑着手坐起来,摇了摇有点晕的头,看见伏原从内殿的柜子深处翻出了一个精致的雕花楠木盒。
“就是这个吗?看着还挺精致的,看起来是花了心思的。”言郗点评道。
伏原转过身,抱着盒子慢慢向床榻走来,“记住你现在的话,一会儿骂人的时候,声音记得要小点。”
“我,忽然,不感兴趣了,还可以出宫的吧,我这就走了,不用送哈。”言郗感觉有危险,急忙下床,鞋子都没穿,就想往外走。
“真的,不用送,我这就走了……唉……”没走几步,被伏原拦腰抱起,他一手拎着盒子,一手抱住言郗,步伐依旧稳健地走向床边。
“还想去那?逃不掉的。既然是你侄子送的,怎么能说不感兴趣了就不想看了呢?何况,”伏原将盒子丢在床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出来,“这些东西,本就是两个人一起用,才有意思,不是?。”
言郗看着掉在玄色床褥上的,玉色物件,额头突突的,再往盒子里看去,额头更痛了,各色各样,应有尽有。
“可以商量的是不,有事好商量啊,这样,谁送你的,你找谁去,我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不用考虑我,真的。”
他伸手想将躲去里侧的言郗拖出来,却被躲开了,“定是可以商量的,既然它掉出来了,那就它了吧!”
说完欺身上前,将言郗堵在角落,“喜欢在这里?”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评价道:“也可以,那试试吧。”
这一晚,无论言郗怎么求饶,她都没有被放过,掉在床褥上的东西,到底还是用上了,自然,言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窗外云雨初歇,言郗躺在床上,正在问候蓝阳的八辈祖宗。
“好了,好了,他祖宗现在不也是你的,明日我们去教训他。”伏原将言郗抱住,安慰着她。
“还是说你不困?要不继续?”
“我困了!睡了!”
翌日晨间,正在用早食的言郗忽然抬头望着伏原,问道:“你说,他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西市还有卖这些玩意儿的,没人管管吗?他怎么就运气这么好,就能让他碰到这样的一家店的?”
伏原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才说道:“世家中男子十三四岁定亲的虽然不多见,但也会准备通房了,蓝阳年后就十三了吧,知晓这档子事,也合情合理。
至于西市为何会有卖这东西的,这得问问坊正了。据我所知,民间好像不禁止贩卖这些玩意儿的,前朝时民风已经算是很开放了,何况现下呢。
说到运气,不得不说,你这侄子的运气,真是不一般的好啊!就连谢伯伯都说他这股作死劲,没缺胳膊短腿,全凭他这一身的好运。”
言郗骄傲的看着伏原,“那当然了,我家的!运气可不得好嘛。我们家祖上一定积了很多德!”
伏原笑笑,将一旁的湿帕子递给她,“是,你家的。”
用过早食后,言郗直接杀到谢府,将蓝阳从床上拎起来,蓝阳看着他姑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知道他做的事情,败露了。
衣服鞋子都没穿,直接就在言郗身前跪下了,立马道歉:“姑姑,我错了。”
言郗还是给他留了脸面,走过去将门关上后,才开始训孩子。
“胆子够大啊,都敢戏弄一朝天子了。来,给我说说,谁给你的勇气?”
“我也没想到姑父的本性是这样,从扬州到常安,这一路,他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昨日他对着我笑的时候,吓死我了!”
言郗扶额,“你真的是,害死我了!也怪我,没有嘱咐清楚。不对啊,你平日里察言观色的本事呢?这件事我觉得,不能怪我!
他是谁,你是不清楚吗?当今天下,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的开国皇帝!你没读过史书吗?有那个开国皇帝,是温文儒雅的形象?”
蓝阳讪讪的低下头,嘟囔着说:“我以为他和益州那个一样,也是靠捡漏才上位的嘛。”
“嘟囔什么呢,大声点说!”言郗见他还不知错的样子,气都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没什么,姑姑,是我一开始就想岔了,是我小人之心了,是我见识浅薄,我知道错了,真的!”蓝阳急切的对着言郗自白。
言郗感觉心累,她是无意间给这孩子灌输错了思想吗?怎么就能无视帝王之怒,“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晚?不用去先生跟前?”
“先生放我一日假,昨晚喝的有点多,吐了几次,寅时才睡下。今日就算姑姑不来寻我,我也要去向姑姑,姑父认错的。”
“起来吧,去将衣服穿好。陛下那里就不用去了,以后称呼上也改了。你这喜怒行于表的毛病也给我改了!收拾好了跟我去侯府。”
正在穿衣服的蓝阳,转过身,好奇的问:“那个侯府啊?去做什么?”
言郗瞪了她一眼,“永安侯府啊。做什么?你猜啊。”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看得蓝阳觉得后背毛毛的时候,才开口,“那当然是,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