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发现端倪2

“啊，怎么会这样……”

“不要瞎想了，女子生产本就九死一生，她只是去侍奉释迦摩尼佛了。去收拾收拾，待会儿还要进宫赴宴。”

元裴拧着小脸离开后，言郗才对着齐恒问道，“大人找我有事？”

齐恒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问问言郗还有意让元裴一同赴宴否，毕竟上次的印象不是很好。

既然言郗已经做了决定，那眼下的事自然是她为何知道这么多了。

“没什么事，听见我的名字，就过来看看，蓝副使见过龟兹王女？”

言郗挑眉，她的房间和齐恒可不顺路，还有，这话题也转的太生硬了吧，龟兹公主这事，西域诸国应该没人不知道吧。

“没见过，我去龟兹之时，公主已经出嫁了，齐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齐恒拧眉，思索片刻后才问，“龟兹王女嫁去乌孙一事，鸿胪寺一年前才知晓。若不是乌孙递交了文书，恐怕大黎现在还不知晓此事。”

“这事，大黎知道与否，很严重吗？且龟兹与乌孙这事，发生在八九年前。”

只是一桩婚姻嫁娶，也不涉及中原王朝，西域诸国想要拉拢或者和平，最简单的方式便是联姻，这一点，鸿胪寺应该知晓才对啊。

“蓝大人此言差矣，龟兹作为大黎的属国，大黎虽不干涉其内政，但若是涉及到姻亲嫁娶一事，理应知会上国。”

“特别还是与乌孙这样的他国结亲，若是两国暗中达成了某种交易，对上国造成了损失，可就是我等没有尽心尽力了。”

“蓝大人，外务无小事啊，这也就是前几年前朝战乱频发，前朝对西域的管理松散，如今若发生此等事，恐怕就不能如此轻拿轻放了。”

“下官受教了，多谢齐大人指点。”

这一刻言郗真的懂了那句，弱国无外交的含金量。

与言郗多聊了几句，齐恒还有点意犹未尽，若不是快要到出门的时候，还想再多交流几句。

他没有想到，言郗对西域居然这么了解，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四五年前却经常往返于西域诸国，

南北道的路线，那里有补给，哪里卖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一月前收到陛下的圣旨，他也跟使团的人一样，以为言郗不过是来镀金的，

现在发现，他简直是大错特错啊，不说十几日前带他们一行人走出大漠，

单单就是这份对西域的熟悉，对使团来说，也是一大助力，陛下此举，简直是给他们送来了个活地图呀。

收拾妥帖，苏何也等在驿馆外，一行人坐上马车，往王宫而去。

奇台以北八十里处，元青带着人赶到位于边境的边垣。

始皇帝做主修建的巨大城墙，奇台这段已经破败不堪，根本不足以抵抗外族的入侵。

“李三，带人去看看烽燎台，看看还能不能用，其余人散开，去看看有没有人为破坏痕迹。”

“是！”

元青今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到了边垣后，这种感觉更甚。

按理来说边垣规定是要常年有人驻守在此，奇台县就算在怎么偏僻无人，高昌国也不应该放任不管。

“世子，一个人都没有，大部分烽燎台都是堵的，根本不能用。”

果然如此，“可知人是多久走的？燎台可有人为痕迹？”

李三拿出一个风干的馍馍，“这是在其中一个燎台的角落发现的，里面还有些未来得及带走的衣物。

以这个馍馍风干的时间和里面的灰尘来看，应是八九月前后。

燎台里面被风雪掩埋的太深，暂时未发现人为痕迹。”

“也就是说，已有三四月了，若不是伊州开战了，恐怕西域就要乱了。带我去看看。”

元青来到李三发现衣物的那个燎台，房内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推开通往燎台的小门，

“把刀给我。”

元青拿刀伸进烟道口捅了捅，拔出来一看，刀身上只有后半截有黑色的灰烬。

“找个身材矮小的，给我全部弄出来！”

刀被狠狠的掷在地上，“这帮杂碎！”

“世子，徐戈他们在边垣外发现了东西！”一个侍卫急急跑来汇报。

“留两个人看着，你跟我过去。”

顺着绳索翻到边垣外，元青和李三在一处胡杨后发现了徐戈等人的身影。

“这是，突厥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边垣的主意。等等，徐戈，这些是什么？”

“回世子，李副将，这些是农人种地的用的农具，还有这个，”徐戈拿起一块黑色的石头递给李三，“这是硝石爆炸留下的痕迹。”

“硝石！？”

“是的，时间有点久了，雄黄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只找到些许雄黄留下的痕迹。

他们用的硝石纯度应该不够，配比也不对，故而只留下了这一小块痕迹。”

元青蹲下，查看了被炸开的那个小洞，三寸长，深度不足一寸，灼烧的痕迹还历历在目。

选的位置也极为巧妙，此处若是在边垣上方往下望，只能看见成片的胡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