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贤王之死

第117章贤王之死

欧阳眳摇头道：“大哥刚才的样子，你们也都看到了，想要他感念朕，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欧阳玉扬眉道：“只要自己无愧于心，根本不必在乎别人是什么态度！”

他的话引来欧阳眳一笑，“好一句无愧于心，正是这个道理！”

三日后，宫城外贴出皇榜：贤王欧阳桀勾结北洛，行刺诸王，并且杀害太傅焦良，罪行昭昭，本该处以死刑，但念其是一时误入歧途，又是先帝长子，故网开一面，饶其死罪，改流放之行，发配边疆做苦役，终身不得回京。其家眷，男的一律没入掖幽庭为奴，女的则全部没入官乐坊。

至此，轰动一时的望京行刺案，至此尘埃落定，京兆府与军防营先后收兵，封闭多日的城门也重新打开，一切都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然而那群北洛人，虽然莹衣几次加派人手追踪，却始终未曾找到。

至于燕来楼，在歇业一个月后，又重新开张，夜夜笙歌艳舞，依旧是望京城中有名的青楼楚馆。只是燕来楼也换了老鸨，名叫媚儿，其人八面玲珑，妩媚动人，长袖善舞。在她的经营下，燕来楼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

发配至边疆的贤王，在一次河边采石之时，一时脚滑，不慎跌落河中。待到找到他时，他已经溺水身亡。边境遥远，消息传回来之时，已经快要到年关。

在得到消息那一夜，欧阳昊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或许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贤王通水性，曾一人游过涨潮的江河，怎会被溺死。况且已入寒冬，边境更冷，河道都已结冰，怎会有明水。可是现在贤王死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要他的性命，而这个人，正是他每日都要笑脸相迎的欧阳眳。

自始至终，欧阳眳都不打算放过贤王，只是为了维持他的“仁君”之名，方才假意放过贤王，然后派人去边境暗杀。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敬重的皇兄，最后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对他的信任！

贤王的死并没有在望京城中引起多大的议论，人们更有兴趣讨论的，是京中二位贵女的婚事。汾阳王府的荣阳郡主，另一位是户部吴尚书的千金。两个月前，欧阳眳登基之后第一次选秀，这二位贵女也在选秀之列，但并未曾留牌。听闻太后有意为这两位贵女指婚，到底这二位贵女最后会花落谁家，也成为望京城中，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话题。

自打入了腊月之后，天气一日寒过一日，尤其是下过雪后，众人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衣。明朝宫中，到处种满了梅花，梅花开后，处处可以闻到梅花的香气。

因为一次宫人服侍马太后歇下后忘了关窗户，令马太后着了风寒，数日都缠绵病榻，无力起身。

欧阳眳很是孝顺，每每下朝之后，都会来到寿康殿亲自喂马太后喝药。这日也不例外，在服侍马太后喝下最后一些药之后，他往马太后嘴边送了一颗梅子，“母后含着去去苦味！”

在马太后含梅子的时候，他对一旁的海安道：“太医今日可有来过？”

海安回道：“来过了，说是比前几日好多了，但毕竟是外邪入侵，伤了肺经，还要再调养几日，药也不能停。”

欧阳眳点一点头，冷声道：“那名宫女呢？”

海安恭敬的道：“奴婢已经将她打发去了掖幽庭。掖幽庭劳役繁重，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人死于重役，相信她熬不了多久，陛下放心吧！”

马太后在一旁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打发去掖幽庭，有些严重了！”

“她害母后生病，罪不可赦，让她多活那么些日子已经是对她格外开恩了。”说着，他又道：“此事已定，母后不比再同情那个罪奴了！”

“哀家哪里是同情她，哀家是担心你！”说着，马太后拍了拍欧阳眳的手背，“仁贤之命，得来不易，哀家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而授人把柄！”

这时，海安在一旁道：“奴婢事后检查她的房间时，发现她有偷盗的习惯，如此一人，打发到掖幽庭一点都不为过！”说着，她又道：“也怪奴婢一时大意，竟然让此人进到内殿服侍太后，请太后恕罪！”

“罢了！”马太后朝着她挥了挥手，转头看向欧阳眳，“最近朝中的事态如何？”

“一切都好！只是……”这样说着，他有些为难的看着马太后，“有一些事情儿子拿不准主意，还希望母后帮着想想，但又怕母后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