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再见故人

第285章再见故人

张卯急忙道：“我从来不会哄人，也不知怎么哄人，不相信你可以去问禁军营的人，他们都是知道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看他在那里急的面红耳赤，秋菊不禁笑了起来，“我又没说不信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张卯松了一口气，笑道：“我怕你以为我是满口谎言的轻薄浪子。”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秋菊低声说着，面色绯红。停顿片刻，她道：“你若没旁的事情，我……我先回去了。”

“我巡逻也是往这边去，陪你走一会儿吧。”面对张卯的提议，秋菊轻轻应了一声，并肩在朱红宫墙间徐徐走着。

走了几步，张卯随口道：“你这么早来此处做什么？”

秋菊轻轻笑了笑，“没什么，主子吩咐了小德子二人出宫办差，一时匆忙，忘了交待事情，所以让我来转述一声。幸好赶得及，否则明儿个还得再出宫一趟。”

“原来如此。”张卯恍然之余，又关切的道：“你身子刚好，回去后好生歇着，别总是逞强。贵妃娘娘一向疼惜下人，料想不会怪你。”说罢，他又道：“过几日我家那边有灯会，一起去可好？”

“灯会？”秋菊惊讶的眨着眼，“不是正月十五才有元宵灯会吗？”

张卯笑道：“一年又不是只有一次灯会。我们村子世世代代传下来，在十一月十五时，要行灯会。虽然比不上元宵灯会，但也很热闹，你一定会喜欢。”

秋菊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但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这会儿离十五还有好几日，我回去想想再答复你。”

“好。”张卯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与秋菊并肩走着，在走到内宫门口时，他停下脚步，目送秋菊进去，直至走得不见踪影，才缓缓收回目光。

秦筝出了明朝宫后，先回了一趟潜邸，见到了朔月他们。在一番密议后，先后去了天阳遇害之地以及那几波来历不明的人落脚之处。她只是远远观察，并未引起他们的怀疑。

最终，她肯定了，这些人都是北洛人！

自从知道赫兰铁朵那群北洛人的存在后，秦筝曾让朔月他们暗中监视过一阵，并要求他们每次将前一日监视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向她陈报，甚至包括用了几顿膳，喝了几次水。

经过长时间的监视，秦筝发现一件事，就是北洛人在喝水时，小指总会有意无意的碰一下水。这件事还是她无意间从朔月嘴里问出来的，他当时并没有在意。

初时，他们以为是一时大意，可在发现每一次每一个人喝水都这样后，便明白到，这是他们北洛特有的习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的小指指甲里，藏着一条细细的银线，用来沾水试毒。她借欧阳玉之口，一番旁敲侧击，才知道北洛虽然疆域与南靖相差不大，却极缺干净的水源。多条河流因为源头或者其他原因，蕴有毒性，一个不小心就会中毒。所以但凡北洛人，都有在小指藏银线试毒的习惯。这也是辨别北洛人最好的法子。

一路走来，在经过萧清河居住的宅院时，秦筝停下了脚步。自打她入宫后，就再没见过他，不知他现在可好，是否又凭借过人的机关术造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秦筝微微一笑，对小德子道：“去敲门吧。”

小德子点点头，上前准备敲门，结果那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敲便“吱呀”一声开了。他惊讶道：“主子，门开着呢。”

秦筝眉眼间掠过一丝疑色，“进去看看。”

宅院里面的布置与她之前来时一样，并无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没人。而且里外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好一阵子没人住过了。

秦筝抚过布满灰尘的桌子，指腹顿时沾了一层灰。奇怪，萧清河去了哪里？据她所知，他只有这一处宅院，也没什么要好的亲戚。

思忖间，朔月过来道：“都看过了，衣物细软银钱都在，也没有翻动的痕迹。但书柜空了，上面的书全部被搬走，一本不剩。如果猜得没错，应该都是与机关术有关的书籍。”

他的话令秦筝越发担心，萧清河如果远行，多少会带一些衣物银钱，偏偏什么都没拿，只带了一些书，实在不合情理，难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