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两败俱伤

第248章两败俱伤

安王拱手道：“臣弟岂敢与陛下作对，只是……”

欧阳眳打断他的话，凉声道：“你们什么心思，朕清楚的很。只是……他的兵权，朕非收不可！”

欧阳玉抹去打在脸上的雨水，沉声道：“陛下收五哥兵权，就是要断他生路。不管怎么说，五哥都为南靖立下汗马功劳，陛下何必赶尽杀绝！”

莹衣接过内监递来的伞替欧阳眳挡住雨水，冷笑道：“荣王拥兵自重，抗旨不交兵权，到了恪王嘴里，却成了陛下赶尽杀绝，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不赖！”

欧阳玉盯着莹衣道：“是谁颠倒黑白，你心里有数。莹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大哥的死，想必也与你脱不了关系。”

欧阳眳面色一沉，冷声道：“你等立刻退去，朕尚可从轻发落，否则全部与欧阳昊同罪论处！”

信王等人听了这句话，正在为难之际，一个苍劲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那我呢？陛下也要以同罪论处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影缓步走来，小厮在旁边打着伞，正是赢帝那一辈中唯一还活着的兄弟，穆亲王。

欧阳眳知道秦筝去见过他，故而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穆王叔怎么也来了？”

“此处这么热闹，臣岂能不来。”穆王有免跪之权，故而只是拱一拱手便算作行礼，“刚才信王他们的话，臣也听到了，荣王赤胆忠心，有勇有谋，又深得这十几万将士敬重，由他继续执掌大军，对南靖百利而无一害。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反对，甚至……”眸光扫过张氏等人，带着几分质问道：“拿太妃她们来威胁荣王？”

欧阳眳微微一笑，“算算年纪，穆王叔今年也有六十了，难怪老眼昏花，将野心看成了忠心！”

穆王脸色一变，“陛下！”

“好了！穆王叔一把年纪了，该在府里好生安享晚年才是，又何苦来淌这趟浑水呢！”

穆王盯了他片刻，沉声道：“若臣一定要淌，陛下是否也打算同罪论处？”

欧阳眳抬头望着天空中划破阴云的银蛇，笑道：“穆王叔既然喜欢，朕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好！”穆王缓缓吐出这个字，喝道：“拿来！”

跟在穆王身后的一名下人闻言，立刻走上前来，打开一直捧在手中的匣子。里面是一根通体金黄色的鞭子，握柄处是赤金打造，雕成盘龙吐珠图案。

穆王缓缓抚着鞭子，带着几分思念之意，“这根金鞭，是先帝亲赐，下可打佞臣，上可打昏君。今日，臣就用先帝所赐的金鞭打醒陛下！”

莹衣身形一动，挡在欧阳眳身前，“放肆！就算是皇叔，也依旧是臣子，怎敢对陛下无礼！”

穆王冷笑道：“见此金鞭如见先帝，你这小小宫女不仅不行礼，还说三道四，该死！”说罢，他用力一挥鞭子，向莹衣抽去。

莹衣可不会因为“先帝亲赐”这几个字就由着他打，当即冷哼一声，起身上前，想要夺下鞭子，岂料身后之人比她快了一步，那人手臂一转，生生缠住长鞭。

待得看清夺鞭之人，莹衣惊呼一声，“陛下！”

欧阳眳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盯着同样惊骇的穆王，“王叔真以为凭着这么一根破烂鞭子，朕就奈何不了你吗？”

穆王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竟然拦下了鞭子。他又惊又怒，厉喝道：“陛下这是要不敬先帝吗？”

“不敬……”欧阳眳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脸庞微微扭曲，寒声道：“从他欺骗朕，将星辰变传给老五的那一刻起，就不值得朕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