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生不如死

第216章生不如死

王瑞越打越惊心，梁河的身手，甚至在名翠楼那些供奉之上，这个老太监到底什么来头？

久攻不下，令王瑞萌生退意，在借着一招逼退梁河后，他迅速纵身往外窜去。在他快要奔到门口的时候，那两扇红漆斑驳的宫门突然“砰”的一声，自行关了起来。王瑞急忙收势，总算没有撞上去。身后传来梁河的声音，“你还没告诉咱家来意，怎么能走呢？”

王瑞转过身来，咬牙道：“你可别忘了，这里是皇宫，一旦被人发现，引来巡逻的禁军包围，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休想脱身。”

梁河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有所惊慌，笑意如常的道：“这冷宫位置偏僻，关押的又都是一些废妃疯妇，禁军是不会来这里巡逻的。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就在前两日，最后一个关在这里的废妃也死了，所以这里，连个看守的宫人也没有。也就是说，哪怕这里翻了天，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你可以死心了！”

王瑞又惊又俱，“是不是我告诉了你，你就会放过我？”他一边分散梁河的注意力，一边悄悄往后挪着。门就在他身后，只要逃出这个门，就还有活命的希望。

梁河缓缓道：“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但咱家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在梁河说话的时候，王瑞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住了门闩，顿时信心大增，一边慢慢拉动门闩，一边敷衍道：“好，我告诉你，我来找莹衣，是为了……”

在最后一点门闩也被拉开后，王瑞心中狂喜，就在他准备用力拉门的时候，梁河突然如鬼魅一般欺身上前，五指一扣，已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以为咱家真没见过吗？蠢货！”

王瑞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眼见求生无望，他把心一横，斥骂道：“你有本事只管杀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像你，武功高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就算死了到了地狱，阎王也不收你。”

他的话令梁河额间青筋暴起，但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笑道：“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有请你吃罚酒了！”

梁河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微微一屈，一粒灰白色的药丸自袖中滑了出来，下一刻，已是被他拍入王瑞口中。

药丸一入口，梁河便松开了掐在王瑞脖子上的那只手。王瑞虽不知那是什么，却也明白，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连扣喉，想要呕出那颗药丸，结果只吐出一堆清水。他惊慌的道：“那是什么药？”

梁河微笑道：“放心，那颗药没毒，相反，里面包裹着能够克制天下剧毒的虫子。只是有一个缺点，遇水即化，这一化……”

接下来，王瑞听到了他这一生中最为恐怖的话，“裹在里面的虫子就会立刻苏醒。长眠带来的饥饿会令它们疯狂寻找食物。你的肉、骨还有血皆会成为它们的食物。”他俯身在已经被吓傻的王瑞耳边，缓缓道：“它们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仿佛是为了印证梁河的话，王瑞的左下腹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紧接着是右胸、左肋骨、肩膀……

王瑞惨叫着在地上不住打滚，冷汗不断的往下掉，每一次痛楚，都感觉体内有一块肉被生撕下来一样。身体鼓起一个个肉眼可见的小包，在皮肤下飞快的游走着。他知道，这些就是梁河所说的虫子。

梁河微笑的看着惨叫哀嚎的王瑞，“如何？舒服吗？”

王瑞勉强抬起头，双目赤红的道：“杀了我，杀……”此起彼伏的剧痛令他无法继续言语，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与之相比，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最为恐怖的是，在这种痛楚下，他连自尽都做不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瑞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从他体内流出来的汗液在阳光下变成妖异的粉红色。那是因为体内出血太多，连汗液也染上血的缘故。

梁河见差不多了，半蹲了身子，拉起王瑞，一掌拍在他的肩井穴上，随着一股热流从肩井穴涌入，在他内体肆虐的虫子慢慢蛰伏了下来，不再四处啃咬。

王瑞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就这么一瞬间，让他有一种从地狱到仙境的感觉。

“你被虫子咬噬，五脏尽毁，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不过可以少受些痛苦，就看你怎么选择了。”说罢，梁河作势要收回手，王瑞见状，立刻惊恐万分的道：“我说，我说！”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是名翠楼的人，奉莹衣姑娘之命，暗中监视荣王。昨夜，一群黑衣人偷袭军营，欲刺杀荣王，交战过程中，我发现荣王身边有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在保护着他，怀疑是星辰变的人。首领派我连夜赶回来，将这件事告诉莹衣姑娘。”他实在怕极了，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梁河面色猛然一沉，“你们怀疑星辰变在荣王手中？”

到了这个时候，王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便道：“不错，先帝传位于陛下，却未将星辰变一并传下来。故而陛下登基后，一直派我们寻找星辰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