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不会放过

第131章不会放过

“你猜他进宫是去见皇兄还是母后？”

一身白色狐裘的秦筝望着远去的轿子，浅笑道：“不管他是去见哪一个，都救不了马鸿程。”

此刻，天空又飘起了大雪，欧阳昊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为秦筝遮挡风雪，“这次是我们亲手布的局，又岂是他们可以破解的。我只是担心……”

秦筝含笑道：“你担心太后不肯就此罢手？”

“是。”欧阳昊说道：“母后性子如何，你比我更清楚，想要她罢手很难。”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大礼。”秦筝与他并肩走在清净无人的巷子里，雪地上留下两人的一串脚印。

“大礼？”欧阳昊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秦筝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王爷该不会以为马氏一族中，贪污受贿，搜刮敛财的只有马鸿程一人吧？”

欧阳昊默然片刻，说道：“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秦筝说道：“这些年来，马氏一族仗着有马太后与南靖君主撑腰，在各地胡作非为，圈占良田，欺压百姓甚至是强抢良家妇女。百姓或是敢怒不敢言，或是无处申冤。相较之下，马鸿程那十箱金银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为何地方官从来不上报？”

秦筝看了他一眼，回道：“王爷这么快就忘了王振的事情了吗？如果上奏就等于与马氏为敌，随时会性命不保，他们又怎么敢。”

“我以前只知道埋首军务，很少过问朝堂上的事情。皇兄……”他摇了摇头，对于明朝宫那个人，知道的越多，失望就越大。

“其实这些事情，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让朔月他们在查了，马鸿程算是一个意外。眼下罪证确凿的就有两桩，我已经安排了人，护送他们进京告御状。”秦筝伸出手，一片六瓣雪花落于她的掌心，不消片刻之后，便融化了，只剩了一小滴水，“想要赢，就必须将马氏渗透在南靖的爪牙一一拔除，然后再岸上心向我们又有能力的官员，比如吕凉和王振。马鸿程一事之后，若无意外，吕凉会接替刑部尚书之职。到时候可以让他进言，将王振调回刑部当差，也算是兑现了王爷当初的许诺。”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欧阳昊忧心忡忡的道：“母后已经对你起疑，若是让她发现你参与并主导了这件事情，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秦筝笑了笑，“我知道，但这条路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不管前路多么的艰难，都不能停下脚步！”

欧阳昊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在前行的路上，她时刻与他并肩而立，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像立誓言一般地说道：“我一定会护你周全，哪怕，与全天下为敌！”

秦筝仰头，云霞倒映在那双清澈温柔的眼中，“有王爷这句话，足以！”

顾锦晟一路上不敢有半分懈怠，终于赶在司徒元之前进宫，在见到欧阳眳之后，他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

欧阳眳一开始还一边听一边批阅奏折，待到后面，这奏折上面的字，已是一个都看不进去了。

“虽然臣将十箱金银扣下了，但看司徒大人的样子，是断断不会罢休的。万一，这些金银真是马大人所有……那可如何是好？”

顾锦晟话音刚落，就有内侍走了进来，“启禀陛下，左副都御史司徒元求见。”

欧阳眳摩挲着指尖的狼毫笔未语。在一旁站着的梁河却已经懂了他的心思，连忙对那内侍道：“就说陛下在午睡，让他先回去吧！”

内侍朝欧阳眳看去，见他点头，躬身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进来，脸上多了几分为难之色，“陛下，奴才按照梁总管的吩咐与司徒大人说了，但他还是坚持等在外面，不肯离去。”

梁河皱了皱眉，俯身道：“陛下，老奴去打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