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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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现在是相好了？”淫鬼突然问，他一脸看戏的表情，显然是不想继续问刚刚的话，那么悲凉的氛围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是淫鬼，天生就是要寻欢作乐的，和那个妖鬼搭伙后，在村子里无聊忍耐了那么多年，出来了当然要好好补回来。

沈青冥看着攒动的火光，想起山蜡节那个晚上，李驰安朝他扑过来，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但……相好？

“那是什么？”他疑惑道。

淫鬼：……他到底知道些什么？看过春宫图却不知道“相好”是什么。

淫鬼耐这性子和他解释，“相好啊就是说两个人彼此很亲密，甚至容不下第三个人。两人往往会一起干春宫图上的那事。”？

沈青冥：……

淫鬼冲他眨了下眼，问：“所以你俩做了那事没？”

沈青冥朝他翻了个白眼，侧过身不再理他。

随着雪越下越大，天渐渐沉下来。

李驰安冒着雪快步回到沈青冥搭好的营帐内，一阵暖气迎面扑来。

“沈青冥，你看。”他把手中的鱼举到沈青冥眼前，颇有些得意，“我捞的鱼大吗？”

“大。”沈青冥笑着接过已经处理好的鱼，用四根干净的木棍插好，放在火边烤着。

“我的技术好吗？”李驰安又问。

“比你当道士更好。”沈青冥道，看着有些孩子气的李驰安他突然起了些逗弄心思。

李驰安闻言一愣，随即瞪了他一眼，这已经不是沈青冥第一次调侃他的能力了。

“沈青冥。”李驰安正色道，“不要因为我伤不了你就怀疑我的能力。”

沈青冥闻言轻笑，“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对道法感兴趣。”

李驰安蹙了下眉，似乎是在思忖这个问题，半晌才道：“在宫里，只有这个有趣些了。”

“若是有得选，你还会选当一个道士吗？”沈青冥问。

李驰安犹豫半分，摇摇头：“不知道。”

“咳！咳！咳！两位能不能先别聊了，小竹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一旁的淫鬼突然道。

小竹窝在他的怀里，发着抖，面色潮红，看起来就像是常人生了病。

李驰安暂时放弃了和沈青冥拌嘴，他探了下小竹的额头，竟是烫的。

若是常人，那想必是因为路上太冷，着了凉。但小竹是一个鬼，怎么会出现这种反应？

李驰安尚未思考清楚，另一件事便发生了。

沈青冥突然闷哼一声，半倒在地，撑着身子的那只手和小竹一样，在发抖。

李驰安有些焦急地回到他身旁，问：“沈青冥，你怎么了？”他发现缠在沈青冥手腕上的霜宝看起来竟也像是在忍耐什么，难耐地扭动身子。

沈青冥没有应声，只是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李驰安的手腕，看向他的眼神深了几分。

淫鬼见状，眯了眯眼，心下了然，原来是那人等不及，在催沈青冥做正事了。

他笑眯眯的一张脸登时冷下来，他不喜欢那人，也厌恶他做的事。

淫鬼想了想，不经意间瞥到天上的月亮，张口便对李驰安道：“是因为月亮的原因。”

“什么？”李驰安问，“月亮？和沈青冥有何干系？”

“月圆之日，阴气盛行，会引起一些厉鬼体内怨气暴动。”淫鬼解释道，“小竹子和他手上缠着的那玩意儿都吸收过沈青冥的怨气，也都被牵连受了点影响。”

李驰安一听这套说辞，不免有些怀疑，然而他还没问出口，淫鬼便接着道：“你是活人，影响不大。至于我，我受了那么多香火，不算一个彻头彻尾的鬼。”

李驰安仍有疑虑，奈何沈青冥的反应越来越大，让他顾不得其他，只问：“对他有害吗？怎么缓解？”

淫鬼一愣，他还没编到这来……

不过，他眼睛滴溜一转道：“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比如……你的血，他不是一直都非常渴望吗？”

李驰安拧眉看着沈青冥，淫鬼说的没错，何况上次在幻境，沈青冥同样是怨气暴动，吸了他的血似乎确实有缓解几分。

他想到这里，看着沈青冥难受，便顾不得太多，拉开领子，就把白白嫩嫩的脖子送了上去。

妖鬼见状，催促着淫鬼带着小竹暂时回避了。

淫鬼骂骂咧咧地照做。

沈青冥瞳孔骤然一缩，先是凑近闻了闻，接着又舔了舔。

冰凉的触感让李驰安猛地一激灵，明明即将被咬，他却一点不害怕，反而松了口气，沈青冥有反应，至少这说明他的血应该有用。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沈青冥只是抱着他，埋在他颈侧没有任何动作，他看到那上面唯一的痕迹，是他留下的，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心疼。

沈青冥轻轻摸了摸那处早已结痂的咬痕，问：“疼吗？”

李驰安摇摇头，“没什么感觉？你呢？你现在还好吗？要喝一点我的血吗？”

沈青冥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