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会面

接头的人往过一走，就被苏秦给认了出来。和老农比起来，这家伙的伪装差的太远了。

你说这街上的人那么多，心虚什么呀？不就是接个头吗？你至于东张西望左右乱瞅吗？

等到来人往摊子面前一站，苏秦没等老农说话，自己就抢先搭起讪来：

“大兄弟，你看看，这菜可剩的不多了。得亏了你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可就卖没了。”

来人是个中年人，被苏秦说的脸红了起来。得，我这是来晚了，人家埋怨我呢。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你这个上司往过带人，也没和我说一声，我总得确保安全了吧？

“咳，咳，那个今天有点事耽误了。那什么，菜蛮新鲜的，老哥你几时种的菜啊？”

这是他们的切口，意思是：你是几时入的行？听到两人的谈话，老农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敢明说，只能装作咳嗽，来提醒自己的同伴。

“啊，新鲜？大兄弟，我跟你说：你要早来一会儿，更新鲜。这几时种的菜吗？你得问我老哥。不过，这几时种的不要紧，你就要不要吧？你要不要，那这菜一会儿可就没了。”

苏秦当然不懂他们的切口。从表情上，他是看出了端倪，但也没神通到能把人家切口想出来的地步。他纯粹就是胡说，还得赶在老家的说话前头。

来人有些不高兴了。我不就来的晚了点儿吗？你至于揪着不放吗？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赶紧离开这人多的地方，慢慢谈吧！

“要，怎么不要，我们是大户人家，要的菜不少。你赶紧挑好担子，跟着来吧。”

老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是真的老了，无论是体力还是思维习惯，比年轻人都要差上一截。眼见这两人都把事情谈好了，他还是插不上嘴，心里就着急了起来。

那连接来人，已经转过了身要走。老农一急就揪信他的衣服下摆。苏秦一看老农的举动，赶紧在后边帮腔说道：

“啊，对，你还没说价格呢？不能就这么卖给你。你就说吧，你给多少钱？”

“什么，还要钱？”来人心说：你没疯吧？你自己干什么的，你心里没点b数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莫非，这个人话里的意思另有所指？他连忙伸出一个巴掌，对苏秦比划道：“老哥，这个数够吗？”

看到来人边组织的手势都给比划出来了，老农再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一把就把来人的手按了下来，气急败坏对着苏秦骂道：

“你，你，你个疯人，你跑这儿捣什么乱啊？这事跟你有关系吗？赶紧滚一边儿去。”

他把地上的担子一挑，对来人说了句：走，就要往前走。

这下，苏秦不乐意了。他把老头一拉，扯着嗓门大叫了起来：

“哎，我说老哥，你这可不对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你今天别想走。来，来，来，街坊邻居们给评评理，你们看看啊：我好心帮这老头卖了一上午菜，是分文不取啊。

可没曾想，现在菜买完了，他不说感谢感谢我，也就罢了，居然骂我是疯子，让我滚。你们说：有这么做事的吗？来大家给评评理啊！”

苏秦这大嗓门一招呼，周围的人又全都聚了过来。附近的不少小商小贩们，都见到了早前苏秦帮老农卖菜的一幕，也知道事情的起因后果。

听苏秦这么一说，纷纷指责起老家不是来。人越围越多，老农和苏秦被人们围在中间，连那个接头的人也没能幸免。

事情大条了，接头一看立马就心慌了。做他们这行的，最怕被人围观。一看老农受千夫所指，他本能的觉得有问题，撒丫子就开溜了，只把老农围在了中间，被人们指责着。

可怜的老农，现在是黄泥巴看到了裤档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无奈的看着一群骂他的人，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可怕的是：出了这档子事，只怕他的命，今天就要扔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