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指着林慎停的手指匀称修长,皮肤白皙,远看还呈现一种冷白的玉色。
宋孝远的手和他的人一样,生的非常漂亮。
“砰。”
宋孝远收枪,他把烟咬了回去,“就是死无全尸。”
半晌,林慎停缓缓眯起眼:“你看见了?”
“是,我看见了。”宋孝远吸了一口烟,看都不看林慎停一眼,“你现在可以滚了。”
语气毫不客气,像是在驱逐什么贱草。
但刚刚两个人还在无比正常地讨论关于宠物的事情,氛围甚至可以谈得上温暖。
“滚?”
林慎停表情沉冷:“宋孝远,这是你的家,你当然有权利让任何人滚,但我走之前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扪心自问,我做的难道不对吗?”
他的话像是一枚锋利的尖刺,彻底激起宋孝远身上危险的气息。
宋孝远冷笑一声,利落的把烟从嘴角拿下,伸手用力拽住林慎停的衣领道:“当然对,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林慎停错了?被一个整天拈花惹草、随随便便就可以和别人睡觉、前几天又说要睡你的人邀请进家,你当然应该做点什么来防备着。”
说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刚刚还在握着衣领的左手松开,转而暧昧地环上林慎停的脖子:“你不就是怕我会这样对你吗?”
那股浅淡的海洋清香萦绕在他的周身,宋孝远盯着林慎停的眼睛,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开始一寸一寸地抚摸过林慎停脖颈后的皮肤,“是不是,林慎停?”
温热的触感游走在颈后的皮肤上,林慎停一言不发,晦暗不明的神情不见一丝裂缝。
见他不为所动,宋孝远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起身跨坐在林慎停身上,上翘的小巧唇峰抵在林慎停的鼻尖轻轻摩擦。
就像那一晚,林慎停将烟都吐到他脸上,他稍稍离开些距离,淡白色的烟雾从嘴中输出,缓慢地拂过林慎停的面庞。
迷幻的雾飘散在他们的鼻息之间,宋孝远俯身,轻而缓的呼吸落在林慎停的耳廓,耳垂,脖颈。
“你说怕我睡你,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还是担心自己的自制力不够,万一真的爱上我,那可怎么办啊?”
他的语调轻佻放荡,手指从林慎停的颈侧流连而下,灵活地扯开男人的衬衫。林慎停忽然捉住那只在他身上肆意作乱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宋孝远抬眼看他,眼神无辜又脆弱。
林慎停对他的故作委屈视而不见,只是冷漠而又凶狠地警告道:“宋孝远,别太过分了。”
纤细的手腕被人拧在手里,眼眸一转,宋孝远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地挣脱开林慎停的手,“林慎停,你越讨厌这样我就越要做,毕竟我在你眼里本就是毫无底线的人,毫无底线的人想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对不对?”
他直起身,圆润的玉色指尖继续抚过林慎停喉结上脆弱的皮肤,又划过他的胸膛,在坚实有力的小麦色肌肉上撩拨地打转。
宋孝远是个浪荡的美人,骨子里的浪性在一场又一场的风月中勾扯出来,眼尾眉梢全是风情,每个动作,每根发丝,手指,都带着勾引的目的。
手下是男人火热精瘦的皮肤,每一丝肌理都蕴藏着隐秘的力量感,他听见林慎停喘息愈重,热意开始蒸腾在肌肤相触之间。
指尖微停,最后,手指回到林慎停的人中。
宋孝远点了点林慎停的下唇,低头吻住了他。
下一刻,他被握住腰扔进沙发,林慎停骤然起身把他压在沙发深处,单手死死捏住他的两个手腕,手背几乎暴起青筋。
“宋孝远,”男人的上身把身下的人死死地掩盖住,他的小臂卡住宋孝远的脖子,又低头贴近宋孝远的脸颊,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的脑子里只有睡觉和谈恋爱两件事情,对于你这样贫瘠到可怕的人,我怎么防备都不为过,你是怎么敢对我发火,还想故意惹怒我的?啊?”
宋孝远冷笑,他完全无视林慎停的愤怒,即使自己处于被压制的地位,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怕我睡你,你又为什么要上楼?你不贱吗林慎停?我都替你贱的慌!”
贱得慌!
林慎停衣衫凌乱,散开的领口透出通红的脖颈,他气急反笑,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暴怒:“你说得对。”
“我就是贱得慌,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是真贱呐。
明知你宋孝远是个多么会耍手段的人,却还是因为那一点儿良知和怜悯做出违背自己意愿与原则的事情,结果现在被羞辱至此。
这不是贱是什么!
说着,林慎停突然低头,隔着纤薄的衣料,狠狠地咬上宋孝远的肩膀。
宋孝远痛苦地啊了一声,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右手的烟在混乱中被他捏在手里,火星灼上他的手心,宋孝远因这灼痛挣扎的更狠,但他的双手被林慎停握住动弹不得,他就伸腿去踢他。
“林慎停!你放开我!”
他艰难地挺直身体,试图让林慎停松开牙齿,但男人压在他身上,他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牙齿因为宋孝远的动作而咬得更狠,白色的布料开始渗出淡淡血丝,挣扎到最后,宋孝远已经失去了力气,他睁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屋顶的天花板,黑色的瞳孔里湿漉漉的都是不敢置信。
他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偶娃娃,任由林慎停凶狠地啃噬他的血肉。
大概几分钟过后,林慎停松开了牙齿。
他喘息着直起身子,双眼血红地盯着侧脸躺在沙发上的宋孝远。
苍白的脸被疼痛激起红潮,宋孝远表情空白地缓了一会儿,撑着沙发的靠垫坐起,抹了一把脸颊旁因为汗水而贴在上面的发丝。
没再看林慎停一眼,他又从茶几里摸了根烟点燃。
夹着烟身的指尖在轻微地颤抖,宋孝远垂眼,因为肩膀上的疼痛,不甚明显地喘了几口气。
烟雾升至半空,铺开,流散,烟灰从烟的尽头处落下,轻飘地坠在宋孝远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