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规模化
“凶手不可能蠢到将六十具尸体全部存在一个地方，他在这座城市里一定有很多个‘窝’，狡兔三窟这个成语你没听过吗？”苏诚说道。宋子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是有点怀疑的说道：“那你觉得凶手会将尸体藏在哪里？”
苏诚笑道，“屠宰场，肉食品加工厂，饭店的储藏室，甚至是自己家里都有可能……”
“凶手将尸体收集起来然后往外省运输到底是要干嘛啊？”黄林林突然问道。
黄林林的这句话，倒是出乎苏诚他们的意料了，他们都是没有想到这个天真的小女警会问这样一个幼稚的问题，不过好像这样一个幼稚的问题恰恰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要是说这些死尸的用处，苏诚大概想到了几点，毫无疑问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器官贩卖。
他以前研究过一些国外的报告，一个好的肾脏在冬楠亚的黑市上可以卖到上万元的高价，在呕州或者美国甚至可以被卖到几十万的高价，而优质的心脏更是成为了“无价”之宝。
苏诚没有说话，宋子文也沉默的开着车子，不过张丹却开口打破了沉默，“还能干什么？我以前在武警边防的时候，就经常截获到人口贩子，他们通过宁天省的边境线将在东旭拐卖的少女和儿童，运送到冻楠压，这些人的下场通常都是少女分“品质”被打上价格当做信奴贩卖，甚至有可能由那边的人圈养起来，养大后再割去他身上的全部器官贩卖。根据公布的黑市人体器官交易价格，一个健康的成年人身上的全部器官还有皮肤加起来值上百万美元……”
张丹说道这里，黄林林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哭了起来。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魔鬼！”黄林林怒骂道。
众人都是沉默了，这个世界黑暗而又漫长，等待被屠戮的“羔羊”，在无尽的黑暗中哭泣……
“光明会来的…”苏诚开口打破了寂静。
“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宋子文说道。
“分组调查都城市的乞丐聚集点，这些乞丐按道理都是成群结队，那队伍里应该会有一个领头的……”
众人停车分组，最后是黄林林和苏诚一组，张丹和周通一组，宋子文一个人一组。
苏诚和黄林林驱车前往了绿岛区的另一处叫做希望街的地方，这也是都城一个比较大的广场，广场下面也有一座地下街市，连接着广场的两头。
现在正是下午人最多的时候，苏诚和黄林林两人顺着人流走进地下街市，果然能看到街道的两边有一些穿着破烂坐在地上乞讨的人。
苏诚先是在地下商街的超市里买了一箱矿泉水，然后提着到了一处乞丐最多的地方。
他提着矿泉水，对那乞丐中坐在最前面的老乞丐说道，“你好，老伯！”
说罢，他还将矿泉水全部递到老乞丐和他身后的几个乞丐手上。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苏诚说道，“我们是蜀州省刑事调查局特案组的，有些问题想问你一下！”
苏诚说罢便是将警官证拿了出来，老乞丐拿着矿泉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识字……”
黄林林走上前去，耐心的问道，“老伯，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们一下。”
几个乞丐均是点头同意。
“你们这条街的乞丐最近有没有减少啊？或者有没有本来天天来这里的，中途突然不见了的？”
听到这话后，那几个乞丐惊异的交换着眼神，为首的老乞丐说道，“前天小翠不见了……”
“小翠？”
“我的女儿。”老乞丐双眼含泪的说道。
“什么时候走失的？”苏诚问道。
“不是走失的，是被一个穿白衣服的给拐跑了！”老乞丐激动的说道。
苏诚答应会帮老人寻找女儿后，带着黄林林离开了地下街市。
他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人是铁饭是钢，苏诚决定带黄林林先去广场上吃一顿。
两人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交谈着，不过都是默契的没有提燕京的事情。
苏诚大概能想到，可能是黄新平给黄林林说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或者是对他的看法。他一直不喜欢黄新平这个教授，但是不喜欢的原因他却一直想出不来，只是单纯的对他不感冒。
“大叔，你说这案子会不会闹大啊？”黄林林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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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诚无语道，“还能怎么大？现在都已经够大了好吗？”
黄林林点了点头，说道，“我那天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总觉得在哪部恐怖电影中看到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苏诚知道黄林林是恐怖片爱好者，这个童颜小萝莉经常干一些与自己长相背道而驰的事情，比如看一些非常血腥的恐怖片。
“你说，凶手会不会是想把尸体给……”黄林林故意卖关子。
“吃了吧？”
苏诚那口面刚刚进胃，便是恶心的想要吐出来，但是周围的客人太多，他也不好意思，只能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真的唉，我看过好多欧美恐怖片，那些连环杀人犯都会在杀掉受害人后，取掉他们身上的器官或者肉，然后烹饪成食物。”黄林林低声说道。
苏诚就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着黄林林，这个上次在会议室里看到那张照片直接吐了的女孩，没想到讨论起电影中重口味的情节居然还能这么的积极主动。
苏诚拿出纸巾，抹了抹嘴巴，说道，“这个动机我也不是没想到过，可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六十具呢？”
“按照一个成年人重量50kg来计算，六十具尸体就是3000kg，就是大概6000斤肉。凶手吃得了这么多吗？难道他是松鼠吗？还要过冬屯粮？”
黄林林哑然，看着苏诚，“会不会，凶手想要规模化？”
这几个字一出口，不光是黄林林，就连苏诚都是感到一阵恶寒，面也吃不进去了，直接起身买单走人。
面馆的老板看到两人碗中剩余的拉面，还有一口未动的牛肉，哀声叹息这年代的年轻人太不懂得珍惜粮食。
苏诚和黄林林并肩走着，却都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