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峰回路转
幸运的是，未接短信中有一条是关于黄林林的，这个小女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当然这只是医院的结论，苏诚很担心她会因此患上ptsd，毕竟被精神病人狂追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这条消息还算好的，下一条却震撼得让苏诚几乎懵了。
刘柯雨因为泄密罪将被送到保密机构进行裁决。
这则讯息是宋子文发给他的，时间是早上七点。
“宋子文，刘柯雨那边是什么情况？”苏诚拨通宋子文电话后急切问道。
“上面回的消息是他为了找出黄林林的位置，擅自使用了保密设备。张局已经和燕京总局高层通过电话将详情告诉了他们，刘柯雨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是要被遣返回蜀州，并且失去转正资格。”宋子文低声说道，显然事情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容易。
“没事就好，以后还是有机会转正的。”苏诚苦笑道。
他当然是为刘柯雨感到惋惜，好不容易得到了破格录取警察的机会，结果就这样被pass掉了，任谁应该都不会太好过。
“他今天的飞机到都城，应该是十点半，你去接他一下。我现在已经在高小飞家楼下和周通他们换班，这些人都已经到临界点了。”宋子文缓缓说道。
“好的，等下我接到人就过来。”苏诚幽幽说道。
电话挂断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出人意料的对方竟然是王璐。
“苏诚，你现在在哪？”王璐声音平缓，不带丝毫情感。
“在家啊，怎么了？”苏诚套上衣服准备出门。
“那接上我一起走。”王璐淡淡说道。
“好的。”
苏诚爽快答应，也没问为什么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坐地铁过去。
最近王璐的存在感低得快赶上刘柯雨了，主要出外勤搞监视这种事多一个法医也没什么用处，宋子文就让她在实验室里研究前几名死者，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听说黄林林住院了，是吗？”王璐淡淡说道。
“是啊，挺严重的，是我疏忽了。”苏诚回道，他仍然目不转睛的开车。
“那个上次我跟你发现的火神的手段，你朝那个方向调查过吗？”王璐低声问道。
苏诚这才想起，上次赵得志和杨束案后，她在实验室中检测到了死者体内均含有过量乙醚。当时苏诚和王璐还为“火神”的身份展开过争执。
“还没，不过我们现在又有新的方向了。”苏诚低声说道。
“为什么不朝乙醚的来源查？”王璐面色有些愠怒，“我好不容易找出死者体内的共性，你们就不能往那个方向查查吗？说不定可以查到些什么……”
苏诚摇了摇头说道：“乙醚在现今社会已经很容易就搞到了，要是查来源的话太费时间。”他一句话便使得王璐哑口无言。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火神和文婷的关系正如你分析的一样，寄居蟹与壳对吗？”王璐说道。
苏诚惊讶于王璐今天的话怎么突然变得多了，往常她几乎很说话。
“王法医，我知道你也对这个观点产生了质疑，可昨天晚上文婷确实消失了，而她回到病房后，那个负责疏导她的志愿者浑身染满火焰被推下坡离奇死亡，你还敢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苏诚缓缓说道。
“证据，警方办案失踪都是要讲证据的，而乙醚就很可能成为将火神抓捕归案的最有力的证据！”王璐沉声说道。
苏诚苦笑，看来她说了那么多，还是因为想引导苏诚去调查乙醚，不过也不是他不想去调查乙醚，只是现在特案组人手本就不够，黄林林现在又重伤入院，不能顾此失彼。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乙醚会是破案的关键？”
“因为我调查过，在蜀州想要一次性购买足够杀死十一人的乙醚的渠道并不多，尤其是医用乙醚的渠道更加少，而且几乎都是实名制还需要有所在医疗单位的公章。至于工业乙醚的获取渠道就更加少了……”
“而且上次我不知道给你说过了没，乙醚的用量是有讲究的，用少了起不了效果，用多了则会直接导致受害者死亡。就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够正确估算乙醚的用量，你想想在不同的房间里使用乙醚，那个浓度估量是非常考验技术的。考虑到这些因素，我认为从乙醚调查能够更加容易调查处火神的身份，甚至是找到他！”
“原来如此……”苏诚赞许的点了点头，又有点疑惑，“但火神为什么要处心积虑而且多此一举的使用乙醚呢？凭借他的手段，我觉得就算不用乙醚，应该也不会增加多少风险，这反而会成为我们抓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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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说，我不认为火神有这么愚蠢。”
“那如果让死者吸入乙醚只是他的无心之举呢？”王璐幽幽说道，“你可能对乙醚的性质不太了解，乙醚还有个比较特殊的性质那就是常温常压下为具有特殊气味的无色透明液体极易挥发，极易燃烧。其蒸气能与空气形成爆炸性混合物……”
“第六名死者曾风英家中不就连续发生了两次爆炸吗？”王璐低声问道。
“你是说，火神是用乙醚引发的爆炸？”苏诚怀疑道。
“未尝没有这个可能，这可比汽油好隐藏的多，而且精纯的乙醚还可以达到无味，绝对要比汽油好用。”王璐说道。
苏诚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王璐的分析根据性很强，要知道曾风英家中失火后，消防队是连续派了两波人上去，这些消防队员都是百战百胜的灭火好手，不可能闻不出汽油的刺鼻味。
而且就算第一组没有注意到异常，第二组也没有注意到就真的有些无法使人信服。
“你的意思是火神其实用的是乙醚？”苏诚问道。
“乙醚应该是他的依托，如果光是汽油火灾的话，可能并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王璐缓缓说道。
“那你知道有哪些可以获取大量乙醚的渠道吗？”苏诚问道。
“知道。”